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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高耸的五帝座一抬头望了一眼姜阳生,她眉头中央的那点朱砂分外如同一滴鲜血一样娇艳,咯咯笑道:“当然怕了,不过你们大周朝的江湖人好像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当年在北莱救下刀客公冶扬的那名高手也没有跟我较真,只是教训了一番小白象之后就放过我们了。”
姜阳生了然,当下点头,道:“也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总是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老一辈子的江湖人不会对你出手,新江湖中都是些年轻一代,既然你能追杀公冶扬这种标杆性的俊彦,自然没有人能够把你怎样,只不过并不是大周朝所有的‘老江湖’人都不跟你计较,还是有些性子诡谲乖张难以揣测的老江湖人会对你出手。”
五帝座一蹲在秦淮河江边上,面前是平静如画的江水,她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赞赏。
“可是还有很多不讲规矩的老人可能会对你出手。”
姜阳生认真道,想让五帝座一警惕,殊不知她抬头仰望着姜阳生,而是问了个完全不找边际的问题。
“你们大周朝都说‘未上商后床,不识人间女人味’莫非你这次出现在秦淮河也是奔着那绝色商后去的?”
这个问题着实让姜阳生好生费解一番,他认真思忖一会这才说道:“也算是。”
话刚说完,却是见到远处的平静的秦淮河中央炸开一道水柱,整个江面像是被一条孽龙搅乱一般,好好的江面瞬间被撕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河底的淤泥都清晰可见,清澄的江水瞬间变得污浊不堪。
偌大的秦淮河水面上凭空绽放出一道水龙,一条不巧经过的画舫则是被席卷,遭了池鱼之灾。
一些个漂浮的荷叶则是在这股莫名气机之下陡然炸开,原本漂浮在江上的画舫也是摇摆不定,站在画舫首的一位羽扇纶巾枕正在酾酒临江乘兴赋诗的男子失足落水,十分狼狈。
江边则是下起了一场滂沱大雨。
有人一脸怒容,有人满脸无辜。
姜阳生抹了抹满脸的江水,对着依旧蹲在江边的满脸醋意怒意的姑娘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甚至比起哭都难看。
这个小姑奶奶一言不合就发飙,而且还毫无征兆,让姜阳生一脸懵懂。
这翻脸的速度比起小时候在戏台上上的那些巴蜀变脸都快,还真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女人心难测,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心更是难测。
两人相顾无言,尴尬了一会儿,自始至终都蹲在秦淮河江边上的五帝座一自顾的低声说道:“那个商后我见过,确实比我漂亮,就是老了些。”
她见姜阳生没有搭茬,回头瞪了姜阳生一眼,顿时风情万种,而后自顾说道:“她比我温柔,就是羸弱了一些,我知道在你们男人心中那不叫羸弱,大概应该叫做娇弱无力吧。”
依旧见到姜阳生没有说话,前者凝视着她,不置可否,只是一脸促狭的望着她。
当下五帝座一嗫嚅道:“好吧,她比我是有气质有姿色有身段了那么一点点。”
却是瞧见姜阳生还是无动于衷,嘴角含笑却不是嘲笑,更像是鼓励。
五帝座一当下鼓足勇气继续说道。
“好吧,我承认,胸也比我的圆润不少。”
五帝座一低头瞧了瞧自己风光旖旎的胸口处,嘀咕几句。
姜阳生当下甚是无语,这个姑娘也太自恋了一点了吧,可是自恋归自恋,可这脾气也太烈了吧,一言不合就发飙,以后那还了得!
“没错,那个什么商后已经到了‘美人迟暮畏铜镜’的年纪了,即便是在漂亮怎么能够比得上你的年轻貌美?”
当下为了不让她在次无端发飙,姜阳生也只能附和。
见到这小姑奶奶的脸色有些缓和,姜阳生这才暗中舒了一口气。
远处那个被震下江中的羽扇纶巾书生此时被人从江水中拉起来,喝饱了混浊江水的书生已经半死不活,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气宇轩昂和羽扇纶巾的风骚样子,嘴中不断咒骂,身形狼狈,活脱脱一只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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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秦淮河两岸,修葺了也不知道几多的青楼,放眼望去,望不到尽头,只是感叹这秦淮河的奢靡和美轮美奂,雕梁画栋,上面更是有着数不尽的前贤今人诗赋,奢华程度传闻更是比起大周皇宫都不逞多让。
这里比起大周朝的京城皇宫都让人流连忘返,若是能够亲临那秦淮河上的最有名的‘九十九楼’那才叫登高望远,长啸抒怀。
有人说,登上京城铜雀楼便能够知晓‘黄金屋,颜如玉’的真谛;登上北莱摘星楼能够明白什么叫做‘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登上秦淮河‘九十九楼’更是能够真切明白什么叫做‘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九十九楼’当真是秦淮河的最耀眼的地方,说它纸醉金迷流连忘返天上人间都不为过。
世间人们都知晓一句话,难有‘南有九十九楼,北有京畿铜雀台’,铜雀台是上一代大周先皇金屋藏娇的地方,传闻铜雀台里面豢养了美人无数,有好事者评头论足天下美人有五十,因而作出一副‘美人谱’,这美人谱上书画天下美人五十位,而铜雀台中便是住着十三位之多,商后则是位于‘美人谱’上榜眼位置,可见这美人谱的含金量。
秦淮河九十九楼中有三位名妓名留‘美人谱’,而这三位便是整条秦淮河的中流砥柱。
三位响当当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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