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表李向东追查凶手,且言素问自天龙屯堡离去归香炉山一事。那日,素问离开天龙屯堡后,并没有回香炉山,而是折向西南去见红崖先生,红崖先生居红崖洞,距天龙屯堡有七十余里。素问顶头烈日走在大道上,迎面走来了六个轻装人,二女四男,其中一个较年长的在咳嗽,一个女人急上前扶持,女子看到素问走来,便问道:“你可知道最近那里有大夫?”素问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乃是他学医的初衷,现在那女子问他,他也不隐自己会岐黄之术,遂上前探看男子的伤势,半晒,他问那男子道:“你受过内伤?”另外一女子听他说出病因,上前用力拎住他的衣襟,“你到底是什么人?”素问听她说话,稍顿了一下,因为那是男人的声音,他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受有内伤,遂回之,道:“对症下药,不知病因如何下药?”他瞧这些人阴阳怪气的,继道:“你们走吧,去找别人医治!”较年长的男子挥手让另外一个女身男音的人退下,道:“可有得治?”
素问被那似妇实男的人一拎之后,心有不悦,故半晒才不冷不热的回那男子,道:“有!”遂说了治疗之法,取随身携带的针往那男子身上刺了几针后,写药方给他,“半年之内休得动武,否则回天乏术。”那男子闻言,眉头紧锁,不过还是客气的付了治疗费,素问收下便辞了,各自赶路。
素问来到红崖洞前,略感意外,因为这里已经发生了变化,与他五年前离开时不同,山岩上已多了些红色的古怪符号,符号似画如字,字画浑然一体,大小不一,大的像斗,小的似升,非雕非凿,字体不一,笔势古朴,结构奇异,虽然排列毫无章法,却也错落有致。素问对着那些奇怪的符号看了半晒后进了红崖洞去见红崖先生。
“你来了?”
“是的,皇上。”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还说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就像别人一样,叫我红崖吧!”
“皇上,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离开南京城已有二十几年了,难道我还放不下皇帝的架子么?”
“皇上,那山崖上的古怪符号是什么东西?”
“还叫皇上?那是我某日在梦中依照梦境所书,醒来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我细看之下,倒像一种人生境界。”
“嗯?”素问心中略有疑问,他从来没听说过有种怪梦。
“不过五年前你离开这里去香炉山后,我收了一个弟子,名叫李向东,他看着这些符号竟然悟出了一套武功心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也看看,或许对你的医术有帮助也说不定。”
“是。就是那个被称为‘夜郎三杰’之一的李向东?”
“嗯!”红崖先生对这个弟子略感到满意。
“张府在正月底被仇家杀了,这些年来他为助皇上返回南京,苦心经营生意,不知道他这些年来所积累的财产可有保全?”
“悉数在南京的钱庄里。”
“那就好。”
“他是一个很忠的臣子,没想到会被仇家所杀,找到杀他的人么?”
“找到了,仇人已被他的儿子打入打鸡洞的万丈深洞之中。”
“那他也可以安息了!”红崖先生的眼泪汪汪的的看向远方,眼神里平静了许多。
“你这五年在香炉山居住,石于介可还过的好?”
“很好,他和他的儿子在香炉山已聚有五百人之众,盼助皇上早日回到故宫。”
“张府和他一个积财力,一个聚人力,可谓劳苦功高。”
“是啊,很快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到京师了。”
“等八月十五见过他们再说吧!”
素问与红崖虽然去了君臣之礼,但相处起来还是很别扭。素问整日在红崖前观那些奇怪的字画,如痴如醉,沉迷其中,每每与红崖先生分享其所得,一观就观了数月。
是日,立秋已过,天气逐渐转凉,素问除了观字画之外,还在山上采寻珍贵草药,今日他上山来采药却一无所获,唯在农家果园里摘了几个大黄梨放在药篮里背着回来,回到洞中,他发现洞中多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红崖先生介绍道:“向东,这位是素问大夫。”李向东礼貌的问候素问,素问已知年轻人便是红崖先生收的徒弟李向东了。原来李向东久查凶手不得结果,遂自离开天龙屯堡以后,便向红崖洞走来,一是拜访师父,二来问计于师父,以便早日查出凶手,此时方到。
“向东,这次来找师父有什么事?”
“师父,最近夜郎谷谷主龙巴彦被人分尸,徒儿帮忙追查,久久寻不到凶手,故来问计于师父,还望师父赐教。”
“我且问你,龙巴彦是何许人?”红崖先生反问道。
“贵州武林的泰斗。”
“为何被杀?”
“仇杀或是武林后起之秀的成名挑战都不可能,徒儿想不出其他杀人的理由,所以徒儿来问问师父。”
“一个人要杀害武林的泰斗,不是仇杀也不为成名,手段还如此毒辣,那是为什么?”
“请师父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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