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即便是无心之过。他还了你的手,你也还了债,各自莫要再找对方的麻烦,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没有人赞成他的做法是对的,亦没有人反对他是错的,况且两个受害者都说出了同样的话:只还一只手。木子青美在乌江岸边辞别沈沐,络英,梦圆梦轩回梵净山的途中,恰遇此事。
闵智顗一身红肤并毛,皆因其练《火龙功》所致。他在武林大会说的话,众人都均点头称是,但站在他旁边的人却马上远离他,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却原来这闵智顗是个“癞子”,旁人恐被他染病,故此做出远离之举。
身体有缺陷的人,做事向来都很怪异。
闵智顗怒目横眉,瞪了瞪远离他的人,那些人被他一瞪,浑身直哆嗦。
尽展风采,群雄争霸。
“接下来就请各位互相切磋,艺高者为胜。”唐勇扶走下演武场,坐北朝南,右边坐的是其弟子木子青美,各门各派的掌门人或是代表分坐于东南西北首,其身后便是其门人弟子。
唐勇扶刚落座,闵智顗还没回过神来看演武台,一个廋如枯骨的人已然跳上了台,其身法兔起鹘落,甚是飘逸,此人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的正是他的长处。
“有哪位仁兄上台来赐教?”台上之人目视群雄,环顾四周。他矗立良久,没有人上台,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比法不公平,谁先上去,谁就得先下来,就算不输,也会受到连绵不绝的车轮战术的攻击,但没有人反对这个比法,因为这个比法最直接、最省时。
每个人都想成为最后上台的那个人。但有人打破了众人的想法。
“‘飞鹰’花雕,我来会会你。”一个人懒洋洋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不是跳上演武台的,而是慢吞吞的爬上去的,众人瞧去,应声上台之人正是闵智顗。
花雕见闵智顗遍体红肤,心中稍是一震。
两人在台上站定,各自摆挑战式,一个“请”字出口,便向对方攻去。
古语有云: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花雕很快,快得让人无法想象。他想一招解决对方,可惜幻想与现实终究有差距。速度并不代表武功,但速度却足以扰乱对方攻敌的位置。
闵智顗一招攻空,见对方速度并非自己所能及,他索性就站着,心想:“如果追着对方打,那么自己极有可能被活活的累死。”
花雕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遂只得主动攻击,他迅速向闵智顗的后心攻去,闵智顗把《火龙功》运至八成功力,只待花雕攻来。
砰,闵智顗前胸着了一掌,不过他的抗打能力较强,疼痛之感不是很明显。
却原来花雕在攻至闵智顗后心之际,便迅速转了一个弯,饶到闵志顗的前面来,而闵智顗以为花雕要攻己后心,遂把注意力集中在背后,却不曾想花雕临时变卦,自己实实在在的着了一记。
闵智顗并不太在意自己是否捱了一掌,因为这一掌无论是在身前或身后,他都要主动让花雕打中这一掌。
花雕一招得手,嘴角微扬,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在想后面的对手还多着,不如迅速解决眼前这个红鬼再说,遂右脚使尽全力往闵智顗的面门踢来。
啪,花雕的脚没有踢中闵智顗的面门,反而自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顿时痛从心起,接着自己被高高的举起,摔下了演武台。
花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但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输了的事实。
人在胜利的时候往往容易麻痹大意,自己的长处在瞬间可能变成短处,忘了警惕所有对自己不利的可能,这或许是人类的弱点之一。
花雕输就输他在踢闵智顗的时候没有兼顾退路。
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是众人始料未及的,但结果却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会场自然为胜利者响起比较稀稀落落的掌声。
掌声未落,演武台上已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面目在长斗篷的遮掩之下,不是很清晰。
闵智顗对这个不速之客略感意外,不及他问候对方,对方一焛就到了他的面前,他对此更加意外,遂不敢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暗想:“此人是什么来历?务要扯下斗篷瞧个清楚。”
闵智顗性情本就乖张,见对方焛来,他二话不说,接着开打。刚一搭上手,他顿觉自己处处慢那人半拍,每一招都受制于人,就连防守都有些困难,莫要说是攻击了。
闵智顗对武林盟主一职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他上台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武艺。他暗自思憷眼前这人好身手,看来这场较量自己自己输定了,但连对方的面目都没瞧清楚就滚下去,着实有此窝囊,心中实有不甘,遂想:“就算我滚下去,也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看看你是何方神圣?”遂把《火龙功》的精要尽数使出,那人一一避过。最后,闵智顗凭空打出一条火流,袭向那人,那人乃人体肉身,感觉到火流,心中稍踌躇,不敢硬接这,遂欲侧身避过,不防稍慢,掌风袭过,斗篷应风便向后飘去,平空着了起来。闵智顗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面目,不过当他在看对方面目之际,他胸前硬生生的着了两掌,胸骨尽皆折断,啪的一声倒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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