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时分,阒寂无声。
山寨外有两个人在巡逻,喝着葫芦里的酒,漫步走在林间小径中。
其中一个人有些微醺,说:“江三啊,你说那苏志云好像才进入宗门一年,咋么就那么快当上副门主了,此事你看,是不是有蹊跷啊。”
“田六,你喝醉了,幸好这下没人,不然你这话被传到副门主耳朵里,怕是人头不保了。”
“我没醉!就这一壶酒能醉?怕什么,这夜深人静的,整个宗门除了你我,还有谁是醒着的?”
“那你倒说说,是怎么个蹊跷法。”
“论武力,他不过强我俩一点,但论辈分,别说那些个长老,连去年新来的崔九也比他大,你说,他是怎么突然被门主看上了的,听说门主还要把女儿嫁给他呢,真是走了怎样的狗屎运气。”
“这不好说啊,说不定他身后有大人物撑着呢。”
“有背景还会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宗门混饭吃?宗门上下,谁不是亡命徒,若不是为了寻个庇护,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为门主卖命?”
......
他们不知道,在两旁树丛黑暗处,正埋伏着危险。
在两人聊得正兴的时候,三个人影无声无息地靠近俩人的侧边,然后立刻扑出,毫不费劲地抓住了两个巡逻汉子,五花大绑,堵住嘴巴。
这时,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大摇大摆地走出来,金色剑鞘架在肩上,嘚瑟地说:“怎样,我说得没错吧,此处要道绝对会有人巡逻,你看,这不就抓住两个喽啰了。”说话能那么嚣张的,自然就是自认睿智的李骁阳了。
他走到江三前,用未出鞘的承影抵住江三的脸,微笑地问道:“刚才听你俩聊得那么兴致勃勃,我都不好意思打断,但是本大爷有急事要办,可否借两位的性命一用?”
江三听到后,吓得眼泪都在眼里打转了,口里支吾地发声。
李骁阳抽出江三口中的木棍,让他说话。
“大爷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放我走吧......”
“还狡辩,你们抢走了那么多个小孩!你们都拿那些孩子干嘛了。”秦依雨插话道。
李骁阳见江三一个劲地说饶命,实在受不了,把木棍重新塞到他嘴了,对禹都林说:“既然这个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把他埋了,刚叫你挖的两个洞挖好了吧?”
禹都林说:“恩,挖好了。”说完他就把那江三拖入树丛,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李骁阳转过身去,对剩下那个田六说:“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啊?我想你们副门主刚上任,一定想要灭除些老势力,建立自己的势力,我把你们两个拿下,他肯定会感谢我啊,哈哈。”
田六狂点头,他在看到江三被那个红发红眼的凶狠男子拖入树丛中的时候,就已经吓破胆了,他们武毒门党徒向来都是欺负别人,怎么现在轮到自己被人欺负了,感到不甘又惧怕。
“你悟性不错,若让大爷我满意了,我就放你一条性命,若让我听到你有一点欺骗的语调,你就很快和刚才那个见面了。”李骁阳说完就抽出田六嘴中的木棍。
“我说,我全都说,大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田六浑身哆嗦着,他觉得最可怕的不是那个眼神犀利的红发男子,也不是冷眼旁观的木脸男,而面前这个微笑着的英俊男子,笑容里透着无形的杀意。
李骁阳笑着道:“嗯,我先问你,你们这地方是什么宗门,竟能在北冥障月魔将眼皮底下干这等嚣张的事?”
“武毒门。”
“武毒门?”李骁阳笑意更浓,重复地问:“武毒门?”
田六慌了,一时不敢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李骁阳再问:“武毒门不是在那破盖山上待着吗,怎么来这北冥混了?还真应了那句,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了。那你们抓小孩子干嘛,莫非真是用童子精血炼制绝世奇毒,还是嗜童血以修身?你们武毒门真是臭事坏事做尽了。”
“你们竟然这么残忍!”秦依雨忍不住了,用手捂着嘴巴。这时禹都林也回来了,手上沾着尘土。
田六不说话,默默点头,杀害童子,确有其事,但这等好处都是门主才能享用,他们只负责抓那些落单的孤童。
李骁阳看到这人默认了,心里瞬间变得愤怒,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以他的定力也忍不住了。武毒门果然如此肮脏,这下就能说通他们为何能光天化日下抢掠孩童了,原来是得了北冥政府的庇护,之前的白下城七八次凶案也是他们做的,北冥不能明着做的事,就全交给这个名声狼藉的武毒门干了。哼,若我以后有权势力量,定湮灭掉这个小宗门,以平众愤。
“这个寨子是你们的临时根据地?有多少高手,孩子都关在哪里了?哪个地方防守最薄弱?”
田六如实回答,最后哆嗦着问:“大爷,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能不能放我走?”
李骁阳把木棍重新塞回田六口中,然后起身,对禹都林说:“怎样,两个人的口供一不一样?”
“没错,都是一样的说法。”禹都林点头道。
田六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分开审讯了,防止他俩合口供,但看到禹都林手上沾有泥土,他慌了,难道江三真的被埋了?
李骁阳严肃说:“既然摸清了底细,里面只有一个八阶,一共五十个人,那就按照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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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夜深更阑。
烟燎火气冲天而上,武毒门山寨整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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