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直有一两个关节想不通,爱笙,现在我想通了。”杨枫灵低低笑着,伸手拽着爱笙的长发,让她直视自己的脸。
“你从一开始就听任我在这局棋里越走越深,你明示我,暗示我,诱导我,纵容我——你想要天下,可是父皇已经放弃了。所以你让玄衿给我算卦,你告诉齐公贤我是女子,你告诉齐恒我父亲的所在使其被捉,你告诉窦胜凯我是女子,让我为南国追杀并间接……害死了父亲……”枫灵声气一哽,却硬撑着继续说道,“你乔装易容,你杀了苏诘,你让我和惜琴生了嫌隙,你逼我复国,你迫使父皇倾力相助。在智彦,叔公现身,你知道血咒生效需要先死后生,所以你泄露我行踪,引齐恒杀我,你甚是锉薄了送我的金丝甲用料,让我一箭穿心——”说着说着,枫灵俯下身去,含住了爱笙紧紧抿起的唇,强硬地伸舌破开她牙关探入她口腔。
她早该想到,知道她和惜琴的羁绊,又最了解自己的人,只能是爱笙。
“……”爱笙被她堵住了嘴,反驳和否认都被塞在了嗓子里。她哭不出声,只能任泪水汩汩如泉滑落。
“你哭了,嗯?”枫灵轻声一笑,“你要我的爱不是么?我不是在爱你?你哭什么?”
痛感和刺激夹杂,身体亦随着她的动作而动,爱笙不说话,合上了眼,不忍再看枫灵的眼神,指甲抓着身下的阁板。疼痛渐渐消弭,为另一种**蚀骨的感触所代替,她的呼吸随着枫灵的动作起伏,渐渐发僵。
枫灵却在她即将释放的关头,收了手。爱笙倒抽了口气,双目依然紧闭,不敢睁开。枫灵撑着身体箍住爱笙的双臂,俯视着身下的爱笙,眼神倨傲,面容冷漠。
她冷笑着开口:“呵,血咒没有如你所预料的那般奏效,杨彻仍是女儿身,你失望了吧,嗯?但不管怎么说,杨彻如你所愿,杀伐决断,攻城略地,拿下了天下。”
爱笙不敢说话,不敢动作,生怕哪一个错误的表情都会引起枫灵进一步的联想控诉。可她越是这般,枫灵说得便越是暴怒,越是阴阳怪气:
“但是,她不好控制,对吧。你控制不住乖张暴戾的杨彻。你需要一个好控制的皇帝,比如说,杨枫灵。墨爱笙啊墨爱笙,难道你的心,真就如此难以餍足?”枫灵嘲讽一笑,低下头,吮吸爱笙白皙细嫩的脖颈,那上面已然是津津然的汗水,她的唇逡巡着寻到了爱笙的唇,在唇瓣上轻轻啮咬,“这个时候,你觉得,该让杨枫灵回来了,所以,你打起了惜琴的主意——”
唇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爱笙睁开了眼,对上了枫灵空洞的眼眸——终其一生,她也无法忘记这个眼神。不是残忍,不是冷淡,不是绝望,是,空。仿佛被剥离了灵魂,抽离了所有良心和感情。
真真正正的心如死灰。
“你故意救出了她们,你故意告诉她们我不是我,你暗示惜琴,只有她的死可以完成法阵召回我的命魂……呵,呵……惜琴……”空洞的双眸里扑簌簌地落下泪来,好像黑夜的天空下起了雨。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一意要将怜筝嫁出去。
“枫灵……我从来没,从来没有打算伤害你……”爱笙被那咸涩的雨迷了眼,艰难开口,却不防咸涩的泪落入口中。
枫灵捏起爱笙的下巴,把一颗小小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爱笙一惊,想把药丸吐出来,却又被枫灵堵住了嘴,被她迫着吞下了药丸。
“难道你是觉得你伤我伤得还不够深么,爱笙?”枫灵在爱笙颈间辗转轻吮,如痴如醉,如疯如狂,“我甚至在想,我哥哥杨德是否也是因你而死……只可惜,断了线索……”
“你给我吃了什么?”爱笙颤抖着问出了口。
枫灵没有回答,撕碎了被单,把爱笙的手反剪着绑了起来,自己起身穿上了衣服,系好了衣带。
爱笙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头脑中忽然有了答案。
“合欢散,”枫灵冷冷道,“我给你吃的是合欢散。”
“陛下……枫灵,你若恨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爱笙身体燥热,眼角却蓄起了泪。
枫灵躬身轻抚爱笙脸颊,素来平静的脸上满是凄然和绝望,还有,疯狂——“爱笙,杀了你,多简单。”
便是杀了千次万次,也换不回一条性命。
杨枫灵不肯收手,她毫无怜惜之情,她挑逗,亲吻,抚摸,却始终不肯给予释放。
如此漫长的一夜,不知道如何才是尽头。
太阳终于从东方缓缓升起,透过窗棂映在枫灵单薄的中衣上,映出了不透光的身体轮廓,杨枫灵跪在爱笙面前,面色苍白,没有表情。爱笙气色灰败,她的衣衫被撕碎扔在一旁,身上剩下的只是破碎的绸缎和满身的暗红痕迹。她侧着头,呆板地躺在地上,仿佛被抽空了生命,只剩了一具毫无意义的躯壳。
胸口的玉笙颓然滑了出来,在日光的照射下愈显莹润通透,晃着了枫灵的眼睛。
枫灵一愣,伸出手去,想去触碰那本是触手生温的和田暖玉。爱笙却好像回了魂一般猛地一缩身子,双手擎着玉笙,努力向一旁躲去,口中喃喃道:“求求你,至少,把它留给我。”
本就已经破碎的衣衫禁不住她的动作,她几乎完全□□地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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