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太后发起了高烧来。
御医给太后把了脉后,称是由于情绪波动大,过渡紧张所导致。然后开了药方,熬了药,给太后吃下。
若初一直陪在榻前,彻夜照看着母后。
她看着母后躺在床上,额头上沁出一丝汗珠,呼吸有些轻微的急促。
此时此刻,她不禁感到无助,如果母后倒下了,她真不知道如何撑起这个朝局?
就在这时,她又看到母后微闭着的眼眸,竟然隐隐发出一丝殷红的光。这光虽然很淡,但是在这夜里清晰可见。
她不禁有点害怕起来,不知道母后是得了什么怪病?
她关切地问道:“母后,您是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您的眼睛……”
见母后微闭着双眼,并不答话,额头上渗出汗珠,表情有些痛苦,她赶紧起身去喊御医。
但就在御医跟着她来到榻前之时,见母后却已经睁开了眼,坐了起来,神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御医正欲给太后把脉,却被拒绝了。
太后说道:“本宫没什么大碍,吃了药好多了,你们下去吧。”
若初满腹疑窦地看着御医走出去,不放心地说道:“母后……”
太后挥了挥手,说道:“初儿你也去歇息吧,娘想静一静。”
若初虽然心中仍不放心,但也只好应道“嗯”,满心担忧地走了出来。
……
太后的高烧,直到三天后才完全退下去,整个人也恢复了过来。
这让若初长舒了一口气,她陪母后在寿宁宫的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
“初儿,这事得尽快推进,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太后忽然说道。
若初知道母后说的‘事’,便是推她继承大统之事。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初儿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太后对身边的宫侍说道:“去请首辅大人,一个时辰后到英华殿觐见。”
那宫侍应声而去,但是没有过多久,那宫侍又回来了。
禀报说:“禀太后,首辅大人不在政事堂内,说是这几天因病卧床,告了假。”
太后听了冷哼一声,说道:“病了?他病的可真是时候!”
若初看了看母后神情后,说道:“母后是觉得首辅大人……是故意称病不办公?”
太后冷冷地说道:“这种事,这老狐狸做的出来!”
……
接近中午的时候,上御常侍蓝礼急匆匆地前来禀报,说国防司收到了北境的军情奏疏。
若初一听,心里便一紧,觉得不妙。
果不其然,她看到母后阅完后,神色便凝重起来。
“柴世境人在哪?”太后问道。
“在宫外,没有您的允许不便前来觐见。”蓝礼回道。
“让他过来吧。”太后说道。
在等柴世境的功夫,若初拿起奏疏看了一下。果然是宫泰公然反了,宣布与雅拉河谷一同效忠于大皇子沐颂。
没多久,国防司大司令柴世境便随着蓝礼进来。
“太后,事发突然,还请太后指示。”柴世境说道。
“那流放皇子颂到底是在永川,还是北境?”太后问道。
柴世境似乎没有料到太后先问的是这个问题,脸上一怔,马上回答道:“臣知罪,还尚未查清。”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冷冷地说道:“本宫倒是没想到他命真硬!竟然还活着。”
其他人听她这么一说,也都不敢接话。
片刻后,太后又问道:“这宫泰终究还是反了,柴大人有什么想法吗?”
柴世境想了一下,说道:“这上野不比永川,永川我们有葫芦东关天险要塞可守,但这上野……如果率军从上野南下,可是一马平川,只怕……”
若初听出柴世境的意思,是说宫泰与雅拉叛逆合兵一处,若要挥军南下,恐怕难以阻挡,情势更为紧迫。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若初道:“初儿,这事你怎么看?”
若初想了一下,回答说:“柴大人所言甚是,永川方向只要坚守葫芦关,便可将叛贼阖稚挡在关外。但这北境若要挥军南下,恐怕难以阻挡。”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虽然如此,不过儿臣倒是觉得这宫泰起兵谋反,多数还是担心朝廷治罪于他。何况那五万上野军都是我朝歌子弟,如果没有生命危险相逼,应该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会南下发起主动进攻。”
太后听完看了她一眼,接话说道:“初儿与柴大人所言都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得不防。”
“这样吧,柴大人你先给杜孜康传令,调五千兵力支援葫芦关,另再调一万兵力北上驻扎在怀留西部的麦金山一带,以防北境叛军忽然南下。”
柴世境听后,说道:“臣遵旨。”
太后又对蓝礼说道:“蓝大人,你去拟份懿旨给怀留守护使叶国全和朔州守护使公良义,让他们集结境内州兵,严加防范,以防北境叛军突然南下。”
蓝礼说道:“是,臣这就去办。”
这时,若初看到柴世境欲言又止地看着太后。
太后见状,便问道:“柴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柴世境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后,如今永川、北境相继叛乱,帝国遭遇百年未遇之困,是否有必要召开御前会议,对接下来用兵一事决议?”
太后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听说首辅华寅大人病了?柴大人先去安排适才之事,容本宫再思索一下,再召集御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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