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嘈杂,别的声响,她也听不清楚,李昙年担心她娘有事儿,匆匆朝前面跑了去。
赵沉在后头看着,刚要迈出去几步,又回头朝高宝宝道:“提醒太医院,让给月夫人看诊的御医开点无关紧要的药,没必要让人好的那么快,就那么拖着吧。”
高宝宝一愣,之前皇上一心让人治好月夫人,如今,又不想月夫人好那么快,倒是奇怪。
不过,他在宫中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了。
就刚刚皇上和陆夫人的谈话不难看出,皇上是不想让陆夫人走。
想来,皇上心中那人该是陆夫人无疑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高宝宝倒不觉得君夺臣妻有什么不好,皇上就是这世上最最贵的男人,就算日后皇上看上了和他对食的宫娥,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献給皇上的!
高宝宝心里这么想着,连连称是,心中则暗暗下定了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的讨好陆夫人。
那皇后算什么,只有得了圣心的人,才是最金贵的主儿啊!
另外一头,李昙年已经扒开人群,看到人群当中的场景了。
只见李锦棠正抚着额,一脸痛苦之样,而她面前,还拦了两个妃子。
那两个妃子拦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月娘!
看到这种情形,李昙年几乎下意识的觉得这李锦棠又是在搞事儿!
她快步上去,刚想从那两个妃嫔手中将她娘救走,就听她娘嘀咕了一句:“棠棠,我的棠棠,我是担心你,这世上再没有别人比我关心你了,我没有恶意的!”
李昙年定住。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林月娘只是认错了她和李锦棠而已,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娘和李锦棠之间······
“让她走,把她拖下去,让她走!”
一旁的李锦棠在听闻林月娘的话后,也坐不住了,连着喊了好几声,忽才发现了人群里的李昙年一般,她整个人僵了僵。
“棠棠,我,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你没哪里伤着吧。”
林月娘再度开口,李锦棠的面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就在这时,赵沉拨开人群,李锦棠面色一变,想起自己适才那暴躁的一面极有可能让赵沉听了去,一时间,他简直悔不当初。
“皇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又恢复了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哽咽了两声,就急急朝赵沉奔了去。
“皇上,臣妾差点就让那蹴鞠给砸了,臣妾害怕。”
赵沉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李昙年一眼,就见李昙年正盯着林月娘并看。
这时候的林月娘也发现了李昙年的存在,母女两的目光撞上,林月娘竟心虚的避开了李昙年的目光。
李昙年心中微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
“怎么回事儿。”赵沉问了一句。
“皇上,是球伤到了皇后娘娘”.一旁的嫔妃说了一句,李锦棠吸了吸鼻子,眼圈顺势也红了。
“不碍事的,定是他们不小心的,我不怪他们。”
这话听到李昙年心中好笑:“皇后娘娘刚刚可不是那样的。”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走,也懒得去听那些虚伪之话。
李锦棠紧咬着唇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皇上······”
赵沉是干大事儿的人,自来就烦这种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想随李昙年离开,然而,李锦棠却像是藤蔓一样,将她重重围住了,使得他想走也走不开。
李锦棠倒是没有察觉赵沉的不耐烦,因为,她的余光全在林月娘身上了。
她虽是没有说话,可那目光中的厌恶却是毫不掩饰。
林月娘怅然若失的看着李锦棠,许久,倒是一旁的嫔妃低声嘀咕了一句:“李姑娘已经走很久了,月夫人你怎么不跟去看看?”林月娘似才反应了过来一般,转身,快步离去。
待她回到偏殿时,就看到李昙年正坐在圆桌旁倒着茶水,见她过来,李昙年将一杯茶水递给了她。
林月娘陷入了一番纠结当中,许久,她握了握拳,快步朝李昙年走了去:“年姐儿,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李昙年缓缓喝了一口茶水,也不急着说话。
“年姐儿,娘不是傻子,皇上对你这个义妹多有不同,这已经威胁到了宫中的女人,你的嫡姐如今已经贵为皇后了,你是斗不过她的,你听娘的,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李昙年扯了扯嘴角:“是觉着我斗不过,还是怕我伤了她?”
林月娘呆住。
李昙年抿了抿唇:“娘不应该解释解释,你为何那么关心李锦棠吗?娘当初带着我离开上京时,我和她都应是襁褓中的婴儿,你对她能有什么感情,若真会有什么感情,你应该会恨她才是,毕竟,是她的亲娘,迫着你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李昙年说话时,特意咬重了‘亲娘’二字。
如今,一切在过往被她忽视的问题,此时此刻,都接踵而至,让她恍然大悟!
包括她和那魏氏长得极为一样,包括忠义伯那些古古怪怪的反应······
种种疑点,最后,都直指一个可能性,而这个可能性是她最最不能接受的!
迎着李昙年直直的目光,林月娘有些坐立难安了起来。
“年姐儿······”她低低唤了李昙年一声,声音微哑,“娘待你不好吗?在陆家村时,有人欺你,娘都是第一个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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