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引章从外头匆匆赶来时,衙役们早卷起了草鞋,一脸嫌恶的盖在了李锦棠的身上。
“她,她是谁?”魏引章几乎是颤着声音问完的。
其实,他刚刚进来时,便从讶异们的对话中听出了蹊跷,可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晚来了一步,他的表妹,竟就变成了一堆肉泥。
众讶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瞧着魏引章一副别人掀了他家祖坟的样子,顿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前皇后可是魏家的表亲啊,据说,她还跟魏世子是青梅竹马,如今就,魏世子不会来找他们算账吧?
不过,也怪不了他们,要不是这前皇后想跑,他们也不会出手啊。
就再大活儿心中担忧之际,却见那一脸悲怆的魏世子苦笑了两声。
“也好,你本就骗了我,骗了姑母,相见不如不见。”
众人一怔,忽又听魏引章仰头大笑了两声,那样的笑容,在这地牢中便显得格外诡异。
众人正以为魏世子莫非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时,魏引章转身,就蹒跚着出了牢狱中。
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说不出的凄然。
消息传到李昙年耳朵里的时候,李昙年不禁有些哑然,只道这魏引章倒是个痴情冢,随即,她又想到了林月娘。
当初,他们入京时,林月娘坚持要回陆家村,此番想来,她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今时今日的场景,才不敢随他们进京来的吧。
不来也好,免得又白白伤心一回。
未免这消息传回青河县,又让林月娘徒增伤心,李昙年当即就封锁了李锦棠惨死的消息,只让人将她秘密葬下。
随后的日子里,陆执将和旧庭有所牵扯的人一一处决了,随后便是大赦天下。
而这些被特赦的人中,竟竟还有一位让人意外的人:是九千岁高进。
如今的九千岁早没了以前的精神气,整个人像是被酷刑折磨的变了一个人一般。
陆执一打听,方知他是和高宝宝斗法,落败后,被人折磨成这样的。
一代权宦,竟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实在是让人扼腕。
按道理来说,他也应该是被赦免的存在,可陆执却是忌惮他的。
就在他和李昙年商量着如何处置高进的时候,李昙年收到了来自青河县的信,是元若兰派人送来的。
原来,元若兰是打听到了高进的事儿,想求李昙年和陆执饶高进一命。
李昙年有心成全元若兰,陆执对此很是不赞成。
最后,李昙年请了御医给高进看诊,确定高进根本就是强弩之末,料定如此半身不遂之人,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恶,方才劝说陆执将他放了,一并请人将高进送回了青河县。
随后,又在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之际,陆执给三丫正了公主的名,将之和幼帝一并编入了皇家玉蝶中,而大宝和小四宝则被他纳入了谢氏族谱中。
也就在这时,人们才知道,原来,当初的谢家除了谢五郎外,还残存了谢大郎的骨血。
感慨之余,众人又羡慕起了谢家日后的荣光。
毕竟,谢国公一家被人污蔑,全家几乎都命丧屠刀之下,可谢家依旧不忘初心,护下了皇室正统,也护住了幼帝的江山。
不说那鞠躬尽瘁之心,就凭他养育照顾幼帝的功劳,也足以让国公府红极一时。
而故事的主人公,国公府的国公爷简镇北王陆执,却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做派。
他依旧对幼帝严苛至极。
他请了当世大儒给幼帝授课,中枢有他坐镇,边境又有他的谢家军,这些都确保了大庆将走向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要说此番,还有什么要紧之事,自然是要弥补当初在陆家村时,他亏欠了李昙年的婚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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