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都要以这种方式?真是够了他!
此时她只能用腹诽的方式表达内心的不满,因为她仍然说不出话来,不知这家伙使了什么阴招,她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手段。
车厢甚是宽敞,一进到马车,达烨便松开了她的胳膊,坐到对面的长凳上,自斟一盏酒便啜饮起来。
苏苏瞥了一眼车厢门,放弃了推门而出的企图,她晓得达烨的能耐,不想做无畏的举动。
直到满满一盏的酒饮尽,达烨才倾上前来,摘下她面上的围巾,露出她的全貌。
苏苏微微侧开脸,不愿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捉住。
达烨没有再碰她,而是坐回原位,倚着厢壁,启口道:“今日收到王洛尧发的请柬!明日是你们儿子的满月宴?”
闻此,苏苏面上微讶,但很快释然,王洛尧给达烨送贴自然是处于周全的考虑,可是这家伙难道是不想参加的意思么?他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却不问青红皂白把自己掳进车厢又算怎么回事?
“我是没有想到,以你的性子竟然就这么认命地在卫国侯呆了下来,还给王洛尧生了儿子!”达烨重给手中的杯子斟满酒,苏苏不饮酒,不知车厢内弥漫的酒香是何种佳酿,“相当初,我可是听说你是准备与他和离的!怎么,转眼功夫,你却连儿子都同他生了!真是令我大失所望!”
令他大失所望?和离?
苏苏听到这,不由微瞪双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曾考虑过与王洛尧和离的事?
还有,自己在侯府呆下来,且还生了孩子,凭什么令他大失所望?莫非,他当真对自己存有什么其他想法?
这么一想,她脊背立时紧绷起来,达烨的过往,她再清楚不过,虽然他现下一头乌黑亮发整齐光洁地束于头顶,以一顶金质顶冠簪起,便是曾经晒得黝黑的脸如今也能算是白净,整个人瞧着就像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贵家公子哥,哪里还有半点强盗海寇的影子?
如果这个人真是对自己怀有什么心思,眼下这个处境对自己简直不利极了,她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她必须尽快回到侯府,她一个妇人在灯会上走失,很容易惹来不堪入耳的话题,以她现今当家奶奶的身份,她经不起那些闲言碎语。
所以,她必须想法子尽快脱身,于是,她扭扭身子,示意达烨让自己说话。
达烨却是直接将他手中的酒盏递到她跟前。
这种时候,她哪有心情陪他喝酒,还是就着他用过的杯子,遂而她使力摇摇头,不接。
达烨收回手,顺口将杯中酒仰脖饮尽,进而懒懒地道:“酒中混了解药。既然你不想开口,那就继续听我说罢!”
苏苏闻及,大悔,赶紧摇摇头,表示愿意喝他掺了解药的酒。
不过达烨只顾一阵低笑,自斟一杯,晃着杯中酒液,抬眸看住苏苏的眉眼,目光里覆了一层膜样的东西:“你同以前不一样了!脸还是那张脸,面上神情却是不一样了!”
耳听他往嫌扯的路上越走越远。苏苏焦急不堪。伸手欲夺他手中杯子,原以为会落空的,不想达烨根本没有躲避,是以她一把就抓上了他的手。她一惊。蓦地就缩回手。结果还是慢了一拍,手被他反握住了。
大而有力却微微泛凉,苏苏只在瞬息间有这么个感觉。下一瞬就拼命地往回缩胳膊,另一只手则用力掰他的手,可她的力气哪里能敌过。
苏苏躁恨不已,恨不得用牙咬开他的手,就当她羞急得满头是汗时,达烨松开了手,歪着嘴角,将酒杯交于苏苏手中。
苏苏抹了把额头的汗,顾不得杯子被达烨用过,只挑了朝自己这一边的杯口仰头将酒水饮尽,许是她喝得太急,也或是急着想脱身,结果被呛了几声。
好容易平复喘息,她赶紧据理道:“有什么话你只管光明正大地说,何必用这样的方式,你还是尽快放我回去,府里若是发现我走失,一定四下搜找,找到你这里,对你对我都不好!”
“找到我这里?你倒是对王洛尧很自信,要知道,你是在灯会上走失,便是现下我把你拘禁起来,别人凭什么想到我头上?便是问到我头上,我也尽管来个死不认账,他又能拿我如何?”达烨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唬住,他反将她吓个半死。
他要真是起了这样的念头,关她个十天半月,她以后还怎么做人,怕是连儿子以后都要遭人耻笑的。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已经是有夫之妇,有子之母,你拘了我又能怎么样?”苏苏很难想像达烨将自己拘禁所能造成的的后果,更不明白达烨到底要做什么,就算他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现在也晚了啊!
“我拘了你,王洛尧那小子自然就没了你!这便够了!”达烨仍是不紧不慢,取回她手中的杯子自斟自饮,十分惬意适然,完全不觉得他现在正在绑架卫国侯府的掌家娘子,堂堂江宁府尹的正室夫人。
从他的话中,苏苏实在分不清他这是针对自己的还是针对王洛尧,可眼下,除了尽快逃离这里,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不是我吓唬你,虽然今日出来我只带了几个丫环,但是洛尧的眼线布满全城,他很轻易就能追踪到这里!你现下毕竟还是要在江宁府呆下去的,得罪他于你没有半些好处!若是你放了我,我回头只说自己无意走失,今日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
“笑话!”达烨冷冷打断,以指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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