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争意识薄弱的他这一番朝令夕改的行为,却将士气原本就不高的军队整的更加低落,若是裴云此刻强攻,分分钟就可拿下。info
十万骑兵慢悠悠的赶往狼孟关,大家都是知晓此行之计的,因此不急。
沙枭自不必说,越应、仲小白经过长时磨炼是越发能沉住气;倒是俞敏有学有样,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不过看得出他都有些微微急躁;最显不耐烦的就是戴宪了,扯着缰绳拧来拧去,望着有说有笑的裴云欲言又止。
裴云哪不知道后面人的心态,这也是一次考验,让他了解众将脾气秉性,好在以后真正与中原对战之时,在合适的岗位安排合适的人,最大发挥悍铭骑的实力。
从雁门关至狼孟关,路程有两百余里,悍铭骑军旅途愉快,一路观光之余自然不忘四面派出斥候探查周边有无楚军踪迹。这一路也多绕行山沟茂林,以免遇到埋伏。
在中途暂且安营扎寨整顿休息一晚后,裴云终于下令加速前行,凌晨出发,中午便看到了屹立在山涧之中的狼孟关。
远远望去,狼孟关两边峡涧幽深,观似虚幻,关城仿若漂浮在空中一般,也可谓是云中关了。
大军行进不久,便因地形被迫转换队形,呈近尖梯形往关口压去。如此险关,若有绝对兵力强攻不是不可,但裴云又何时让将士们的性命白白牺牲过,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都,不允许他如此。
大军距离狼孟关二百多米处停下了,因为就在前面,数不清的箭矢插满遍地,这是关上的士兵对悍铭骑的警告,告诉他们若再往前一步,他们的打击就会毫不留情的落下。
裴云微笑停步。
很快,关城头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下面可是悍铭骑将军裴云!”
正是全函全奉章也。
“正是裴云。”裴云回应道,“敢问你又是何人。”
全函高声答道:“我乃太原郡关都尉全函。”又说道:“将军明事之人,全某便不废话,将军用奇计攻下雁门关,全某佩服,但狼孟有我大军二十万,有我全某在此,你悍铭骑就休想踏前一步,还是速速退去,莫要自寻难堪!”
裴云淡淡道:“小小关都尉,就妄想阻我悍铭铁骑之锋,。”裴云微一仰头,眼中冷光闪烁,语气平淡道:“待我攻下狼孟,先取你项上人头。”
“哈哈哈!”全函仰头大笑,说道:“我耳闻你有匡世大才,眼见却是自取灭亡之狂徒,想我太祖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此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我大楚天子,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处中国以治万邦。”
“将军武功傲视群雄,胸怀大略,为何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楚带甲百万,文武如林之盛,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裴云没有说话,再说几句就成两边骂阵了,再说全函说的也确实有理,自己无从反驳啊。
微微示意,旁边越应、仲小白明白。仲小白用脚碰碰旁边戴宪,对着钟会努努嘴,戴宪会意,用脚碰碰俞敏,俞敏当然明白,对钟会道:“钟侯,将军传过话,他不想和全先生说了,平日你最聪明,让你想想办法。”
钟会一怔,侧头看向裴云,见其脸上微笑还是那个微笑不变,再看其他兄弟,都是一副深沉模样,微微转动脑筋他就明白,是兄弟们又拿他“出风头”。
关上全函见裴云半天不语,丝毫没意识到是他说的让裴云无话可说,继续道:“裴云,你悍铭骑逐匈奴、除马贼,此为大功也,何不招安朝廷,博得功名利禄,也好名垂青史,为祖争光,为后积德,实不然,坐拥北方千里草原,也可享人王之荣,因何攻我大楚,走此作死……”
“我呸!”下面钟会拍马上前,心中暗道:全先生对不住了。对着城头就是大骂:“贼老匹夫,安敢在此饶舌,不自量力之老贼,酸腐之士,不去捣卷耕田,在此大放厥词,口出狂言,枉你称读书之人,让我观之就是一奴颜婢膝之徒,你那楚家朝廷,无一不是禽……”
钟会待要骂个痛快,就见城头一箭射来,猝不及防下慌的他连忙挡掉,惊出额头汗。不想全先生也不知会就发招,真狠。
实是上面全函听不下这粗鄙之语,叫人发箭阻之。
“钟会,退下。”裴云从后叫道,又对全函高声道:“既如此,今日天色已晚,不适两军作战,待明日,看我大军全力攻城。”
全函镇定自若,拱手道:“恭候将军大驾。”
裴云与众将相视一笑,调转马头,大军井然有序,缓缓退走。
全函嘴角微微一斜,拂袂转身下关而去,后面十几个千将快快跟上。
他们今天可真服了这位关都尉,面对悍铭骑脸上毫不改色,还敢斥责裴云不是。那裴云是何人呐,传闻可是北方漠上第一高手,那大漠又是什么地方,高手如云,裴云能一统大漠,可见其厉害。
还有悍铭骑,不说就在几天前杀的三十万楚军大败,就说曾经的草原霸主匈奴人,那可是整整的五六十万骑兵,听是被裴云带着五千人打败的。
都说草莽出英雄,裴云如此,全关都尉何尝不同。又听人说关都尉在上任之前是郡里养马的,听见悍铭骑来了,二话不说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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