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里面这些钱,足够你和安冰走到云中,前去京都绰绰有余,待会我再让越应给你取点,到了他处,和安冰置个铺面,随便做点.info”
谭少东本要推辞,看见裴云诚挚眼神,心中多少言语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不说了,安心把钱揣进怀中。
裴云微笑,取出一枚闭口狼瞳徽章,推至谭少东面前,道:“要是你们走后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可以去找朝中的太仓全函,还有洛阳大商人况角,报上我的名字,把这个给他们看。”
谭少东收好。
裴云表情忽然变的严肃,说道:“记住,这个东西只有去见过全太仓还有况角后才能出示,在其他任何时间坚决不能拿出,不然,轻则会有牢狱之灾,重则杀身之祸。”
闻言,安冰不由抓紧谭少东的手,心不安的跳起来。
谭少东也凝重神色,重重点头。
裴云又道:“少东,侦查和反追踪的功夫还没忘吧。”
谭少东一想就知裴云意思,说道:“还记得七八分,不过对付那些小瘪三还绰绰有余。”
裴云道:“那就好,你和安冰离开之事必须是暗中进行,若是在家附近发现敌方特工,万万不可留下性命,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离开东五郡后被人认出的危险。”
要是去了中原腹地被虞子遂的人认出,结果的严重性,不想都知道,那里可是正在他们的手心底下,想随便抓捕或是处死一个人还不容易,要是只有谭少东一个人还好,问题他还带着一个比自身还重要的人。
这一点谭少东想得也很清楚,问道:“那我和小冰何时出发最好。”
裴云道:“越快越好。”
谭少东点头,说道:“那我们走了,你千万小心,官场风险不比战场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发生万一,我谭少东就是拼死也会去救你,你和小冰,可是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
裴云心中一暖,和谭少东手掌用力握在一起。对于谭少东的误以为他在楚廷为官之事,他并不准备解释,相信不久后他就会知晓,现下说起,又是说来话长。
谭少东夫妻的事一了,剩下的,就是等孙雁茗醒过来,哑姑那边远无消息,只能暂且先回北方,准备一个月后的相关事宜。
只是,哑姑和孙雁茗两人,又该如何是好。
哑姑,在裴云来到这个时代后一百八十天给予的心安、给予的温暖,还有这几年来的知心相拥相伴,那份天高地远海枯石烂的爱,裴云即便是死也不会负了她。
而孙雁茗,不论这一月来的几乎朝夕相处,就在那支毒箭射入她的胸口的那一刹那,裴云就知道,他再也放不下孙雁茗了,再也不能在她真情流露时装作不知了,他只能心甘情愿的带她走。
从现在,一直到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越应众将还有孙雁茗也包括哑姑在内,对裴云心中感情上的纠结、愧疚还有负罪感都是万分不解。
这里面,幸福与烦恼相伴的,自是哑姑。
虽说人都有私心,哑姑和孙雁茗自然也希望裴云只对她一个人好,但这是不可能的,哪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没个三妻四妾,要是裴云没有,她俩都会觉得十分不正常,何况别人。
直到后来,在哑姑哭笑不已的“谅解”和孙雁茗费力开导下,裴云的负罪感才开始减少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心中都有的那点蠢蠢也开始欲动起来。
谭少东夫妻当天就从琅琊离开,在离开之前,果然有许多潜伏者暗中观察,不过全部都被谭少东拔掉。
夜晚,寅时,裴云守护的房间灯还亮着。
淡黄色的灯光绣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也绣在了她安静微笑的脸上,生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晶莹、美丽。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孙雁茗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阵模糊,继而徐徐清晰,大脑中慢慢回想起一些事来。那些事,好像就在方才,又好像那是在很久以前发生的,想起他说过的话,他许下的承诺,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她想要起身,无力的想要伸伸胳膊,胸口却传来微微的隐痛,是啊,她受伤了。
胳膊没有动,好像有东西压着手。
孙雁茗尝试着转过头去看,这一看,眼中泪花闪动,心疼,幸福,甜蜜不言而喻。
是裴云,爬在床沿枕着她的手睡着了,看着他睡觉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他不会一直在这守着自己吧,他肯定是累坏了,才睡在这。孙雁茗怜惜的想要伸出左手,却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痛的轻呼一声,还未来得及自责,裴云醒了。
缓缓抬起头,入眼是睁着眼的孙雁茗,裴云眼中喜色闪现,握住孙雁茗的手抵在下巴上,俯向前温声道:“燕子,你醒了。”
“我……我睡了很久吗?”虽然吻也吻过,还被那样,可那是黑暗中进行的,被裴云这样抓着手,孙雁茗不禁晕升双颊,不敢与裴云对视。
裴云微笑道:“没有,你刚睡,太阳刚刚落山,还早呢。”
孙雁茗才不相信,要是天刚黑,裴云会是这副模样,看着裴云布满血丝的眼眸,心上忍不住的揪疼,她也知道,这是裴云怕自己不安才这样说的。
“大人……你,还是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裴云一笑,说道:“傻瓜,你都这样,怎么可以,还有,到现在你还还叫我大人。”
那,我该叫什么,叫裴云、云,总不能叫夫君吧,孙雁茗想着,问道:“嗯……昭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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