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又转身出门,来到院中站立,良久不动,仲小白和乐平清楚的看见,裴云微微颤。info
到现在,和牛小二一同来的那两个小伙那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冷冷的男子是何身份,对方才救治牛小二的举动无不感动,看来这个上校冷漠只是外在,真正的内在,是颗怀有下属的心。
可是,好不容易发现的目标不见了踪影,而且从所见看来,这上校不惜全国范围内寻找的目标,正是他们的主母,上校的女人。
这样算来,不正是他们几个没有完成任务。
小虎想着,就要领罚,“上校,我们……”
裴云抬手,示意他不用说,淡淡的声音道:“你们已经尽力了。”
听见裴云如此,小虎几个心里更加难受。
“那间房里有人。”裴云看向旁边漆黑的屋子。
乐平几步走去,推门而进,里面立马响起一阵惊慌乱叫的男声,很快,乐平揪着一个神情慌张的男人出来,看见院里的景象,男人脸色乍然变的煞白,待看到院里站的人,男人眼中立时露出不可置信来。
“小虎,有胜。”很快,那人表情转瞬变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求道:“小虎哥,有胜哥,求求你们救救我,都是熟人,你可不能杀我啊……”
小虎和有胜沉默不语。
裴云问道:“他是你们朋友?”
小虎道:“点头之交。”
“里面那个女人……”
小虎道:“是这人的浑家。”
裴云微微点头,目光看向男人,男人不自觉的身体一抖,本想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就听裴云问道:“院里发生打斗你是知也不知?”
男人艰难的咽一口唾沫,开口道:“知道。”
裴云又问:“你的妻子就在这房间中你是知也不知?”
男人身体一颤,点点头,说道:“我,我知道。”
裴云又问:“杀人者闯入房间的时候你是知也不知?”
男人脸色泛白,身体抖的更厉害,许久才道:“我我我知道。”
裴云不问了,男人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全身无力的跪倒在地。
“杀了吧。”裴云漠然的声音说出。
“啊!”男人一惊,就要挣扎离,仲小白手里的刀早已捅进他的胸膛,拔出。男人死不瞑目,怨毒的目光还来不及看向裴云,跪着的身体向前倾去,头重重砸在地上,然后整个身体倒下。
胆小怕死不是他的错,但弃妻于危亡不顾,这是裴云所不能原谅的。然而在这背后,他真正不能原谅的又是谁?
是他自己。
来攻的人有二十多个,两名护卫死了,窗户的血迹表明,其他两名护卫受了很重的伤,可以想象当初的场景该有多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而今日哑姑所面临的凶险又来自何处,明白的裴云如何不知,这威胁性命的凶险,就来自于自己。
可就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他竟然不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身边,陪伴她,保护她。如今他所爱的女子,又去了何方?要知道,危险还未解除,未知的敌人再有没有,也还是个未知,哑姑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裴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慌乱,都要不安。
裴云知道,或许哑姑就在他的附近,就离他不远,而他却无法立刻找到她,这种痛苦,折磨的裴云几乎快要崩溃。
“小白。”裴云的声音在微颤,“发动附近的百姓,四处寻找昭儿,无论花多少钱,我只要找到她。”
仲小白重重点头,看一眼乐平,对方示以放心。仲小白转身踏着沉重脚步往门外走去。
黎明快至,裴云与几人带着两具悍铭护卫尸体来到尤庄外的树林中,挖坑埋放。
“将军,两位兄弟……”乐平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裴云知道乐平要说什么,道:“为免惹人起疑,只得暂且委屈两位兄弟埋骨他乡,待他日大军征进,再风光迎两位兄弟回家。”
“将军,我明白了。”乐平说道,看向紧闭双眼的悍铭兄弟,露出了苦涩的笑。
“乐平。”裴云道。
乐平听着。
“你知道吗,在我‘死’去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原本是可以离开的。”
凭借着悍铭的能力,在这地方,想有一番作为岂是难事,一边是娶妻生子,安家立业,闲拿俸禄富贵一生;一边是颠沛流离,危机重重,稍有不慎生死一瞬,他们选择了后者。
乐平没有说话。
他不知该如何说,说什么,或许此时此刻,无言胜有言吧。
怀县城,医馆。
牛小二的血已经被止住,大夫为其上好了药,用针缝住,然后包扎好。不过由于失血过多,牛小二还是昏迷不醒。大夫说,幸亏急救及时得当,不然此人性命休矣。
听见大夫如此说,长芳心有余悸,对裴云又是感激又是感动,跪下连叩三头。
裴云虽不喜跪拜,但身份在那里摆着,部队内卫府中他可以强行命令约束,可每有老百姓见他,这下跪是少不了,久而久之,裴云也开始适应,因此对长芳感情充沛的叩头泰然受之。
等牛小二醒来后,天已大亮。自有人通禀裴云,裴云随便洗漱,赶来探望。
在此期间,长芳早已将上校的所作所为告知牛小二,牛小二听完,心中明白,自己这条命就是裴云给捡回来的。
见裴云进门,牛小二就要起身,也幸亏有时刻注意的长芳及时按住,不然这一动,背上那么长的刀口又要崩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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