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孙雁茗口中的“他”又是谁,莫非就是他人所说京中来的。info
不过对于此事,裴云并不在意。以后事以后说,高手寂寞,裴云在等着,这世上能够与他比肩之人。
“孙五妹说这话,就不在乎你女子名节。”
孙雁茗道:“此时此地,除了你我,便是你这一帮兄弟,又不怕让人听了去,怎么,难不成公子有心真要了我?”
裴云一笑道:“孙五妹果与她人不同,若非我心早有所属,以孙五妹容貌行事,与你倒也是一桩好事。”
孙雁茗待要说话,裴云又道:“我来此间事已了,与你就此别过,不见。”
裴云虚一拱手,便不再看,带着越应仲小白及十八骑兄弟径往城外取马去了。
孙雁茗一时羞怒。
她自小矜持,何时说过方才之言语,却不想裴云只是玩笑带过,实是可恶至极。看着裴云背影被众人挡住,气愤之下不由银牙暗咬,心中暗恨。
却说全函陪同闻景回了府衙,闻景兀自惊怒不定,来至后堂,就有使唤仆役倒上药酒。
闻景喝过,才觉稍微舒畅。
“恩师。”全函轻声叫道。
“奉章有话,直说便是。”
全函道:“方才那年轻人,敢当街杀人,残杀县兵,又敢以真面目示人,依学生所见,非是京中人马敢如此无视王法,莫非孙家惹了不该惹之人,才遭此灭门之祸。”
略一思量,闻景也恍惚明白,锁眉道:“奉章言之有理,那以你之见,本县该做何行动。”
全函道:“晓喻全县,捉拿贼人,但需声大雨小,不可当真,既表恩师尽责,亦表恩师态度。”
闻景皱眉,却又别无他法,只得依言。
忽道:“奉章,来日我便向郡上呈上荐书,荐你做厩司御。”
全函作喜跪地施礼道:“学生谢过恩师。”
玟县城北,树林中。
全函随一黑衣人进去,不多时,便见裴云和一众悍铭兄弟。伤者在同伴相助下正在进行止血疗伤,悍铭硬汉,痛也不哼。
还有马匹拴在不远处。
“云哥儿。”全函上前见礼,又对越应仲小白点头示意。
裴云道:“奉章,那闻景有何举动。”
全函道:“恩师听我建议,已经罢了此事,只是云哥儿,这玟县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裴云点头道:“这我自知。”又问道:“闻景可曾说过任你官职?”
全函道:“就在方才,恩师荐我做厩司御,即是主管全县车马事务。”
当时,匈奴都以骑兵劫掠,来去自如快速,边军无力阻挡,士气消沉。楚廷因马少无法组建大量骑兵,亦无法对匈奴等游牧民族进行强有力的打击。
因此,厩司御一职最重要的还是出谋收马,然后统一交由郡上。
但,如今北方与中原虽已互通往来,北方却对马匹贩卖十分有限,即便是有,用大量财物换来的除个别好马,其余都为老弱病残,就是好马,也被贵族争抢而去,那里轮上军队。
全函只是县上厩司御,虽有其职,并无实权。
全函讪讪道:“其实,恩师平日爱民如子,公正廉明,性格也易近人,就是太过古板固执,奉章无端拜访,又久不肯归,恩师也察我心,以其性格能与我厩司御一职,已是不易。”
裴云道:“奉章不必心忧,我且问你,你厩司御所得之马,是否由你直接运交郡上。”
全函道:“正是。”
裴云笑道:“这便好了,奉章难道不知,我卞关别无他物,就是马多,且都为良马,奉章需要,凑出百匹亦是不难,而我们以马帮身份,向夫余购马,同样是为易事。”
全函听了,也是眼前一亮,道:“正是如此。”继又隐忧道:“可是,若是问起马匹来源,我怎生回答。”
裴云笑道:“这个好说,就说与一马卒为友,那人也不愿眼看国家势弱,因此相助,却也不欲透露姓名,如此搪塞过去便可,倘若不信,那便依旧陈词。”
全函心情畅通,不由衷心道:“云哥儿多智,奉章佩服。”
裴云摆手一笑。
全函忽想起一事,面色变道:“云哥儿,却是有一事不得不防,方才兴起,险些忘此大事。”
裴云奇道:“何事?”
全函道:“今日无意与恩师说起我卞关,听恩师说,郡上已经下令,半月后郡中出兵三千,临境各县亦多少出兵相助,欲图收取卞关,一举剿灭漠上马帮。”
闻言,裴云脸色也是一变,若全函所言当真,那卞关定然有危。
三千楚军不足为惧,只怕若灭楚军,往后祸患无穷,关内派大军来剿,到时卞关不保!
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卞关生死,若不是全函告知,后果严重。
而此时欲要出兵西漠扩收兵员已然不及,看来,只有前往郡上,与那尹和周旋,用计说服于他,罢了出兵念头。
倘若还是不成,那就……杀了尹和。
想到此,裴云先让全函回去,以免有事。
“云哥儿,怎么办?”越应忧心忡忡。
“我也不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以为此次出来不消半月便可回去,不想用了这好长时间,他人倒还好说,跟着裴云做这惊天动地的大事,刺激兴奋。只是裴云与越应,远有牵挂,空受思念之苦。
但眼下卞关兵危不除,令人寝食难安,看来,又需前往郡上一遭了。
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裴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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