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麒面带恭色道:“老师对君保悉心教导,倾心有加,君保亦自知勉励,剑法精。info”
“哦?”
尹和素以王公子弟文有余而武不足,北堂平想来也是此流。尹麒跟他无非少年心性,玩耍而已。
闻下人说,那赫天霸十分厉害,恐军中高手也难伤他。救下尹麒者,应是北堂平身后禁军高手不假。
君保骄横之性尹和岂不知,见尹麒提起北堂平,便是恭敬模样,不由奇道:“那北堂平竟真会使剑。”
尹麒道:“老师对于剑法造诣之深,恐天下难出其二。”
“哦。”尹和若有所思,皇家中只闻皇上三弟淮阳侯爷,虽年纪轻轻,却使的一手好剑,又常在深府不出,多有人不见其模样,莫非淮阳侯爷此时就在府中。
想罢,尹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尹麒道:“你老师近日只是在院中教你剑法,再无去过他处?”
尹麒道:“老师恐人闲言,又只答应君保只教半月即走,因此每日只在院中,未曾他出。”
尹和微笑道:“君保,也不可整日只知练剑,闲暇时与你老师去后院走走,莫要闷出病来。”
尹麒不解道:“父亲,后院是母亲与诸位姨娘及姐姐居住地方,老师前去恐有不妥。”
尹和道:“北堂平为你老师,非是外人,仅是散心无有不妥。”
又道:“若见你母亲她们,问起便将我言语说与她听,若见你姐姐,你便退去。”
话说至此,尹麒虽幼,还如何不知父亲心中所想,不由也是高兴,倘若老师能与姐姐成事,便与自己是一家人,日后请教剑法武艺岂不是随便之事。
不过,父亲为何动了此念。
看着尹和嘴角笑意,久在官宦家中对权争势斗耳濡目染的尹麒如何还不明白,北堂平非常人,北堂家族定也是京中大族,强强联合,互补有无,生存之道也。
见尹麒眼中迷茫变的澄明,尹和笑意更甚。
云中郡为边郡,郡守是为世袭继承,尹麒将来定是要接郡守之位的,若无智,安可当此大任,不如请辞让贤。
又说几句,尹和便让儿子出去,低头再学。
学无止境,年纪越大,才知懂的越少,担忧之事也越多。只有多学,多想,人老心亦不老。
却说尹麒回去,与裴云吃过晚饭,便又睡下,却是因白日睡过,心中有事,彻夜无眠。
次日,尹麒不再早起,准时卯时与裴云站在院中。
今日练习的是,空转虚步抹剑。
裴云先是演示,后告知要点:腾空要高,旋转要快,虚步要稳。
尹麒自去学习。
练至中午,下人端来午饭,尹麒与裴云吃过。
尹麒一心挂念父亲所说之事,遂道:“老师,多日来辛苦,恰逢春日,我尹府后院景色别致,老师可愿前去散心。”
“你且去吧。”裴云道,距军中比武只剩四天,该以何理由接近尹和说卞关之事与他听,又不让尹和起疑,这倒难办。
尹麒见裴云面有思虑,还以为他也担忧流言可畏、男女礼仪之事,遂小脸认真道:“老师既为君保之师,自不可与常人相提并论,只是去后院乘影歇凉,并无不妥。”
闻言,裴云就知尹麒误会,不过既如此说,他也非处事犹豫之人,也不多想,便点头应允。
“既来云中郡,若不一观郡守府中花园,岂不空留憾事。”
“老师先请。”尹麒立旁,见越应仲小白也要跟随,总是年少,憋红脸道:“风云二位不可前去。”
不待二人发问,裴云问道:“为何不可。”
尹麒难为道:“后院多有女眷,恐有不便。”
裴云道:“既有女眷,我亦去不得。”止步返回坐下。
“这……”尹麒大急,说道:“老师非为外人,自可去得。”
裴云观尹麒表情,便知有事。越应仲小白也眼带深意看向尹麒。
裴云并不点破,尹麒说后院多有女眷,他就已隐约知其意图。不过此心这个乖徒儿恐想不出,应是尹和说与尹麒。
他倒要看看,尹和如此心思凭何施出,遂道:“君保既如此说,倒是老师多虑,越风仲云,你二人且留下吧。”
越应仲小白听命。
尹麒如释负重,紧张之下也不疑裴云为何忽然转变.态度,引裴云往后院去了。
穿过一条长廊,又经一处拱形洞门,眼前豁然出现一座高大假山,中间清泉流出,顿感清新。
绕过假山,却是穿竹石栏,临池水阁,尽显古朴幽静。
暗香疏影之间藏榭隐楼,多是楼台亭阁。亦有小桥流水,处处轻烟柳影,让人心神俱醉,犹似身处温柔乡,物我皆忘。
路上也偶见丫鬟行走,都是娇若春花之姿,见二人过来,便在一旁侧身行礼。
即在裴云面前,尹麒也是微有得色,道:“老师,感觉如何?”
“不曾想郡守府中竟有如此水月洞天,虽不比御林苑,却也不错。”裴云随口说出,却装作不知,此时不看尹麒,也知他表情有多震惊。
尹麒控制不住,猛然看向裴云,心中情绪早已如惊涛骇浪般掀起波澜。
御林苑!
莫非老师是皇族中人,且有随意出入后廷之圣殊。怪不得父亲会生此意,原来他早已知晓老师来路。
“君保何故看我?”
“无事,无事。”尹麒转头擦拭鼻汗,又道:“老师,那边亦有好景致,且过去那边观赏可否?”
裴云道:“我对此处不熟,
喜欢悍铭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