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雁茗点点头,口中哽咽,接连道:“好,好,好……”目光蓦地投向裴云,目露坚定道:“北堂公子,请你.info”
裴云面无表情,看向尹和道:“郡守大人,若欲收复卞关,云升有一计献上。”
“侯爷请说。”
裴云道:“西漠马帮众多,若让裴云得西漠之地,届时卞关实力定然倍涨,再难收复。”
“何不趁西漠散乱,出兵将马帮尽数剿灭,而后封锁前往卞关商路,借此消耗卞关实力,待时机成熟,再全力击溃,到时卞关已复,漠上马匹、土地,人口尽归关内,何乐而不为。”
闻言,尹和低头思量,眼中精光闪过。
裴云淡笑,观尹和神情,就知事成。
又对尹麒道:“这些时日,我教你皆是剑法之式,若论点到为止,切磋武艺,你自是不差,但倘若临阵杀敌,普通士卒亦可取你性命。”
“待我走后,你需放下你身份,主动进军中锻炼体魄,增加己身力量,如此方可成为高手。”
“却还不可为将,若欲为将,需知为将之道,熟读兵书,精通临兵布阵之法,旗令寓意方可,你可知否?”
“老师,你为何此时说与学生。”尹麒心生不好预感。
裴云再道:“你可知晓?”
尹麒闷心,并手拜道:“老师,学生知道了。”
裴云这才对孙雁茗道:“去收拾收拾,这就走吧。”
孙雁茗点头,想自己还穿睡衣,不由脸红,幸夜色朦朦,看不甚清,赶紧自去收拾了。
其他众人一怔,尹和忙道:“侯爷,你这是要?”
裴云淡笑道:“此刻快至天明,夜色宜人,正可在路上欣赏。”
尹麒急道:“老师,难道你现在就要离开!”
裴云道:“此间事已了,又得你为弟子,也非空来一遭,此行无憾,是该回去了。”
裴云说此间事,自是卞关之危已解,然而旁人却以为是孙雁茗之事。
见尹和又要说话,裴云抬手止住,道:“郡守大人无需再言,多日来劳烦府中,还要重谢款待之情。”
尹和道:“侯爷言重了,既然侯爷去意已决,臣不敢强留,待臣稍送。”又道:“城门未开,侯爷还需带臣令牌方能出城。”
心想,淮阳侯既为君保老师,那就已与尹家有了关联,虽不能结亲,也已是莫大幸事。
裴云点头。
这时,孙雁茗收拾妥当,背上行囊,先来至尹和面前欠身一礼道:“侄女谢过尹伯父收容之恩,无以为报,只望来日,还请尹伯父见谅。”
尹和有愧,报以一笑。
孙雁茗再对众夫人见行礼。
又见尹湘,孙雁茗脸上闪现犹豫,还是道:“湘儿妹妹,就此别过,万望珍重。”
尹湘心头一动,心中更悔,却是如何也说不出道歉挽留之语,只是轻“嗯”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孙雁茗这才露出苦笑,来至裴云身边,“北堂公子,可以走了。”
裴云不语,先往前院走去,后面一群人紧随跟上。
来至前院,取了马,牵至尹府大门外,四人上马。
裴云看眼朱红大门,心中感慨,对相送众人抱拳道:“诸位留步,云升就此去也。”
众人弯腰拱手,齐声道:“恭送侯爷。”
尹麒忽然道:“老师此去,何时再能相见!”说着,眼中竟是闪烁泪光。
裴云笑道:“相信不久,便再相见,到那时,我可是要考你剑法。”
尹麒道:“学生定不会让老师失望,不让老师蒙羞。”
裴云点头,再无可说,转头打马而走。
待四人走远,尹和心中忽然产生一念头:“观淮阳侯,气魄胸怀,文才武略,却是比陛下更为出众,倘若淮阳侯为帝,天下不知该是何盛景。”
不过,他很快就把此念深深压在心里,不敢再想。
却说裴云四人径往北门慢马走去,很快便到,有仲小白带尹和令牌上城门叫人开门。守兵见是郡守令牌,自不敢有违,下城开了城门,恭送四人出城而去。
此时尚在寅时,人们都在熟睡当中。夜色苍茫,月色柔美,大地万籁俱寂,唯有往北方的大道上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
夜凉如水,孙雁茗不禁疏了束衣服。看眼前面的裴云,心中百味陈杂,却是莫名感到心安。
想起他的冷血,想起他的微笑,想起他今晚那句:孙雁茗,我要了。和那句:若论失贞,却失与我。她便心如鹿撞,又是万分纠结。
他是有自己血海深仇的人,为何自己却恨他不起。
是他害自己家破人亡,徒受寄人篱下之苦。
难道自己真要跟他走。
孙雁茗再次看向裴云,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借着月光,看起竟有些朦胧。
孙雁茗不禁抬头望月,他的面孔,他的笑,他的言语,为何从未带过暖意。他为何总是清冷如月华。
“北堂公子。”孙雁茗忍不住开口,在这寂静时刻显的十分突然,她有些后悔说话。
“孙五妹何事。”裴云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孙雁茗气恼,为何他依旧这般语气,却还是问道:“为何不去南方?”
裴云奇怪道:“为何要去南方?”
孙雁茗气结,道:“你……你家不是在……”
裴云心笑,脸上却无变化,道:“我家是在北方,孙五妹何出此言?”
“北方,你不是京中人士,还是……还是淮阳侯。”
“哈哈……”裴云忍不住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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