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和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千辛万苦,绞尽脑汁组建的骑军,整整一万呐,就这样全完了,云中唯一的移动屏障也不。info
难道云中,终究免不了再被他人践踏的悲剧吗?老郡守时是匈奴人,轮到他变成了悍铭骑,不都一样。
夫人脸色苍白,抓住尹和臂膀道:“老爷,要不,我们逃吧。”
闻言,尹和悲痛的眼中立时升起怒火,“真是妇人之见,若是弃云中百姓水火于不顾,我自苟活于世,还有何面目再见世人!”这几声,仿佛又年轻了十岁。
夫人害怕,不敢再说了。
“君宝,连夜调城外大军进城,通知全城百姓闭不出户,停止一切买卖活动。”
“是,父亲大人,儿子马上去办”尹麒听命离开,眼中忧虑加深。
谁人可敌裴云。
次日清晨,朝阳只露出了半边,十三万骑兵便将云中城三面围定,独留南门。
尹和早已料到今日所要面对的局面,倒是先知不乱,在儿子以及众多将军的陪同下来到北门城头,往下看去,不由脸色一变。
只见下方,十几面代表着这支军队身份的黑底青字悍字当中大旗猎猎作响,严整的方阵黑压压的一大片,悍铭骑的铁甲是黑色的,悍铭骑的战马也都是黑色,在阳光下铁甲闪烁冷冷的光,冰冷的目光,冰冷的闪光,冰冷的铁刃……
尹和冷不丁打个冷颤,所有文武官员的脚底也直冒冷气。
尹麒眉头松开,平静道:“父亲,我云中与大漠相连,地势平坦,正是骑兵用武之地,悍铭骑能够在我云中未发觉之时兵临城下,也并非怪事。”
“君宝。”
“父亲大人。”
“大军压城,你为何毫不紧张。”
尹麒深吸口气,淡然笑道:“大军既已压城,紧张又有何用,不如静下心来想想破解之法。”
“君宝可想到办法?”发问之人却是云中郡丞。
尹麒道:“敌军十万,我云中虽有士兵八万,却都为步卒,不可与敌军正面对战,而我城中粮草还可供给半年之久,若能顶住敌军攻打,不消半月,朝廷援军定到,到时云中无忧,况且敌军远来,我观起后方并无粮草,也许撑住这一天,敌军就退了。”
尹和听见,心中不禁惭愧,他经历风雨半生,倒不如儿子了。
想到此,复又恢复往日心态,当即命人往朝中告急。
长安尚有精骑十万,只是京中被当年匈奴火烧当阳宫给吓坏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将骑军调离京师。
想到此处,尹和又是愤怒,若是敌军攻下云中,渡河水,过雁门,长安门户大开,届时危矣,可恨侯门中人目光短浅,只知眼前安危。
这时,旁边一身武将打扮之人道:“郡守大人,末将愿先下城取贼寇项上人头,以壮军威。”
尹和心想那裴云作为统帅,应不会出手,倒可以让楚将一试,于是点头应允。
尹麒听见,觉有不妥,却又说不上来,眉头紧紧锁住,。
楚将用力抱拳,转身往城头下走去。尹和想要叫住楚将,见他已兴奋下去,自己也无理由,还是不打击军中将领积极性了。
转把目光投向远处敌军阵中一人,可惜那人脸甲遮面,看不清模样,抚摸手中当归云剑,想起那个人来。
裴云盯着城门上方云中二字,心中思虑。
这云中城坚固雄伟,加上守军众多,若然强攻,死伤定会不小。但大军远来,又未带粮草,必须速战速决,到底该如何拿下。
看来自己对战场之道还尚不成熟,与匈奴作战总是正面硬撼,不比这攻城拔寨困难复杂,倒是把惯性思维带到这里了。
正思考间,前方城门忽然大开,一将提刀当先,后面两千步卒涌出,在后列阵而立。
这一举动,看的距离城池较远的悍铭众骑都是一愣。
城头上尹麒看见形势,忽觉哪里不对,正苦思冥想间,城下悍铭大军中忽然响起号角声,尹麒瞬间脸色大变,正要叫楚将回城,却已经来不及了,拉起父亲手臂就走――
却说裴云见城门大开,步卒出城,联想昨日傍晚那一战,就知意图,毫不犹豫,当即大手一挥,身旁旗将大旗猛力挥动,一旁数名士兵赶紧拿起号角,朝天使劲吹起!
“呜――”
进攻的号令!悍铭大军轰然冲杀向楚兵,骑兵迅速,转眼就到。
楚将不及反应,就见敌军突然杀来,一时惊的目瞪口呆。
悍铭骑阵中悍侯钟会早已死死盯住楚将,奋勇当先,上去只一合将其斩杀马下。
骑兵速快,楚兵列阵方定,哪及复入城去,个个惊恐万状,乱糟糟一团就挤向城门。
悍铭骑从外层层杀进,竟被堵在外面一时不能杀进,待艰难进城后,整个城门洞下已是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悍铭骑迅速前往东西城门,控制城中仓库,军械库等重地。
亦有楚军将领誓死不降,号召楚兵顽强抵抗,与悍铭骑进行了不短时间的血战,云中城内杀声四起,火起十几处,不少民居被毁,百姓无辜被杀,全城陷入一片恐慌与血腥之中。
后发动者被灭杀,楚兵在劣势下被迫投降,剩余五万余人全部被集合城外在校场中,胤关中降兵也被带来。
裴云又命悍侯仓慈率两千骑兵前往城后河水,杀散留守楚兵,占据关隘以及渡口。
阵亡的几十悍铭骑尸体被安放妥当,待往烈士陵园安葬。
却说尹麒看见悍铭大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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