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糖跟饼干都是你二伯跟桃花姐姐买的,李子果是地里摘的,给七七吃。“李翠芳说着话,喉间压不住痒意,扭头往旁低低咳了两声。
七七看着那些东西,数量并不多,但是都是她没吃过的。
以前弟弟在她面前吃过糖跟饼干,还特地跟她说,可甜可好吃了。
七七抿抿小嘴,把东西推回去,“谢谢伯娘,七七不爱吃。”
娃儿声音软软糯糯,把东西推开的时候偷偷咽口水的声音,自以为没人发现。
李翠芳好笑之余对娃儿的喜爱又多了几分,哪有娃儿不爱吃零嘴的?
不过是懂事罢了。
“这些东西都放了好久了,家里没人吃,再放就要坏了多浪费啊?七七帮伯娘吃点。”
其实这些都是家里男人跟女儿买给她过过嘴的。
她身子不好,长年要喝药,日子久了吃东西的时候嘴里就总有股苦味。
男人对她好,女儿也孝顺,就想着法子的弄东西给她甜嘴。
想到这里李翠芳叹了声。
要不是她身子拖累,家里也不会穷得叮当响。
七七听到了她的叹气声,以为是自己不吃伯娘给的东西,伯娘不开心了。
想了想,她伸手在零嘴堆里拿了一颗糖,“伯娘,那、那我帮你吃一颗糖哦。”
逗得李翠芳乐开,“好,七七帮伯娘吃颗糖。”
糖纸包裹的酥糖,可能是放久了,加上天热,表皮已经有些粘了。
七七小心将糖纸剥开,咬下半块糖含在嘴里,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
唔!
好甜好香!
原来糖是这种味道的!
好好吃呀!
小小娃儿吃着糖,瞪大了眼睛满是新奇的模样,看得李翠芳又是好笑又觉心酸,伸手轻摸了摸娃儿发顶。
“好吃吧?慢慢吃,不够还有。”
随着她怜惜的轻抚,系统储蓄池里,一缕紫色能量在池底滋生。
小蛋人躺在池边抽搐,浑身焦黑冒烟,两眼无神。
收到能量也安抚不了它崩溃的心。
它有预感,这蠢崽儿是个王者也带不动的青铜。
它要换宿主。
刻不容缓!
……
张细凤商量完事情,便没在陈家多呆,婉拒了陈建和夫妻留饭,带七七趁天彻底黑下来前往家赶。
回去了还得弄夜饭。
临走前,七七把李翠芳塞给她的零嘴悄悄又放了回去。
陈建和夫妻俩把人送到门口,才把院门掩上。
门后,尚能听到夫妻俩交谈的声音。
“刚刚又咳嗽了?”男人问。
女人细声回答,“就是嗓子有点痒,我没事儿,你别老担心。”
“我去把剩下的菜炒了,你就别进灶房了,免得烟熏着嗓子。”
“听你的,桃花应该也快到家了,正好吃夜饭。”
……
回去路上,天际霞光已经收尽了。
一轮淡淡弯月在天边升起,入夜的乡村显得安静祥和。
小路两边人家有灯光,经过时偶尔能听到不真切的对话声,时而,还能听到一两声狗吠。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块落入耳里,无端让人觉得心头宁静。
“婆婆,二伯娘是生病了吗?”想起陈家院里飘散的中药味,还有二伯娘说话时压不住的咳嗽声,七七抬头问老妇人。
张细凤叹了声,“你二伯娘是身子不太好,年轻时落下的病根。”
“当年你二伯跟二伯娘结婚没多久,你二伯就去当了兵。当时你二伯娘已经有了身孕,身边没个人照顾,一个女人家上山种地下田插秧,里外的忙活。”
“累坏了身子,后来生你桃花姐的时候难产,当时情况紧急,我做主把人送到了镇上卫生院,亏了去得及时,险险把大人小孩保下来了。”
“只是你二伯娘这次生产到底伤着了根子,人救下来了,病根也埋下了。再怀不了孩子不说,长年还得吃药养着……”
也是因为当初她帮了忙,陈建和一家记着她的恩,所以后来对她总是尽力的帮衬。
说到最后,张细凤忍不住的叹气,“其实他们家也难。咱桃溪村太穷了,土地种不出粮食,一年到头的忙活,赚不了几个钱。家里挣的那些个大多拿去买了药,别看你二伯家只一家三口,日子也是紧巴巴的过。你桃花姐也因为家里原因,把亲事给耽误了,现在二十好几了,还没说上人家。”
临将入夜,光线灰暗。
七七听着老妇人话里的惆怅,看到了她不自觉锁起的眉头,小嘴抿了抿,“婆婆,你蹲下来点。”
张细凤不明所以,停下步子,低头看向小娃娃。
便见小娃娃努力踮了脚尖,举高小手往她嘴里塞东西。
张细凤不及细看,下意识张嘴。
一股甜滋滋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小娃娃有些忸怩的把小手背到身后,小身板扭了扭,“这是二伯娘给的糖,甜吗,婆婆?”
这是她吃剩的半块糖,悄悄留下了没舍得吃完。
她想留给婆婆吃。
张细凤抿着糖,有风从前面吹来,吹得她眼睛发热。
“甜,可甜了。”她哑着嗓子说。
这股甜味,从嘴里能甜到心里。
天边的月亮又爬高了些,将相伴而行的一老一小身影拉出淡淡虚影。
老小的谈话还在继续,氤氲在晚风中,漫开温馨。
“婆婆,陈二伯是好人,二伯娘也是好人。好人有好报,以后二伯娘的病会好的,桃花姐姐也会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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