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李诚可以查到些什么,也只会是亦将留下来,栽赃给杨京的线。info
萧予归的视线穿过窗户,望向都城,波澜不惊。
“既然你知道是亦将所为,就应该猜到了他还准备了后手,就等着你自投罗网。如果你被他抓住,那‘杨氏’一族,才是真的毫无后顾之忧的可以被赶尽杀绝了。”
他悠悠的把视线转回屋子中,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思索,顺口开解杨京。“‘杨氏’一族既然是被救走,又不是被当场斩杀,还没到你‘怒气冲天、丧失理智’的时刻。”
虽然亦将的举动近乎于挑衅,但是熟知他的萧予归却可以捕捉到,亦将的本意似乎并不在追捕杨京身上。
听到萧予归的话,杨京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冷静。
他一拂袖子,一拳砸在了门框上,一丝血迹顺着他的手背流了下来。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又找回了自己一贯的冷静自持。
一叶而障目,亦将的手段,变高在了‘障’字之上。他甚至完全想不到,亦将是用什么方法骗过了林耀、陈平和李诚,制造出了这个‘越狱’的局面。
不过,若是把思路稍微转换,也许就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萧予归突然想到。
假如是亦将、林耀和陈平一起来欺骗李诚呢?
如果局中所算计的人只有李诚一人,而陈平到高良再到林耀,所有的他身边接触到的人都为设局之人。那么他就像是被几人拿着黑布圈在了中间的正常人,只能把视线局限在几人想要他看到的东西之上。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
一旦李诚的判断受了影响,其所带领的世族一脉的角度必然受到影响,从而影响了整个朝局的变化。
但是,不论是李诚还是杨京,都不能完全解释亦将此举的真正意义在哪里。
萧予归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
太阳缓缓升起,只留下萧予归和杨京两人在屋子里自己思考自己的事情,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萧予归才终于想通了什么,脸上闪过了了然和震惊。果然不愧是亦将,一箭双雕、声东击西这种兵法,玩的端是出色。并且,胃口也大得吓人。
看来,他也是时候反击了。
萧予归笑了笑,“杨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亦将‘救’走了他们,会把杨氏藏在哪里?”
不管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但若是可以锁定住目标,再反向推测出对方的意图与动向,便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杨家上下一百多人,并不是米面油粮,说藏就可以藏的起来的。
杨京脑中划过一道亮光。
如果杨氏众人被找到,是不是就可以揭穿亦将的阴谋了?
萧予归见到杨京的了悟,心中默默的点了点头。
只可惜,精明如亦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所有看似破绽的地方,大概都是请君入瓮的诡计而已。
所以,他也不妨将计就计。
“杨公子,不知你可否让萧某与杨太后见上一面?”
杨京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
鸡飞狗跳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次的规模虽然比宫变时的全城戒严要来得小一些,但是实则突然闯进屋子搜查的士兵们把所有的百姓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犯了什么事。
等到士兵们都休息以后,百姓们才敢扎堆在一起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这一轮的清洗还是没能找到杨京的藏身之处。”亦将‘啧’了一声,懒洋洋的躺在了大将军府书房的贵妃榻上,用竹简遮着脸。
亏他还特地把搜查范围扩大了呢,杨京藏得可真是够隐蔽的。难道他此刻已经夹着尾巴逃回了冀州?这不像是这帮世族的风格啊。
还是说,萧予归他找到了自己的盲点,将杨京和项宁放在了自己所想不到的地方?
“虽然没有找到杨京,但是一切还算顺利。”陈平轻叹了口气,一脸的疲惫。
直到凌晨时分,他才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
义庄换上了新死之人的尸体,‘线索’也藏在了不起眼的地方。装作‘刺客’们的死忠兵士也被高良带回了军营,过几天都会拨到高良麾下,相当于再上了一层保险,想必他们不会泄密。
而那些‘中毒’和‘被杀’的刺客也收拾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疏漏。
“把球压在腋下,从而把脉搏减到难以触摸的程度,这种方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想到这里,陈平还觉得心惊胆战。
‘刺客’的死可以说是整个策划中最为心惊胆战的一幕。
只有‘刺客’死了,而士兵无一缺席,李诚才会彻底放下怀疑,转而把目光转向杨京的方向。
但是,以李诚的谨慎小心,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刺客?
他肯定会对尸体再做查验。
如此一来,如何骗过李诚才成为整个计划中的难点。
“世族之人,向来高洁骄傲。就算他们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有些习惯却是改不掉的。”亦将吹了吹脸上的竹简,从竹简露出的一条缝隙中透出他的坏笑。
“比如李诚,他见到对方满身鲜血,就会不自觉地产生厌恶感。李诚常年行伍,其实对血液并没有恐惧,但是如果可以,也不会去触碰。而刺客面朝下栽倒在地上,心脏和一只手臂被压住腋下是紧紧夹住的铜球,自然没有脉搏。而他的另一只手其实只是用猪皮等东西做出的仿造用品,当然也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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