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宋安发现,马上要成熟的灵植,突然大面积、不明原因的萎谢。
像是得了传染病,一个田垄接着一个田垄的枯黄下去。
宋安与其他有经验的种植者想尽办法,依旧无法挽回颓势,只得去找花朝阳。
花朝阳在结界里,没有阿离的通风报信,她对外界一无感知。完全沉浸在炼器术的研究中。
宋安等人遍寻阿离寻不到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没办法只得去昭云殿请龙清风龙长老出山。
龙清风被徒孙辈的刻苦用功感染,闲来无事不是去试炼场看剑修的弟子们炼剑,就是到小池塘打坐修行。
持云峰上下忽然从整日吃不饱饭的乞丐,变成了余粮堆满仓的地主,大有穷人乍富、不知所措之态。
每天弟子间谈论的都是谁就要突破境界了,谁的修为又提升了。
偶尔还会跟其他峰弟子炫耀一番花朝阳的灵果浓度有多精纯,对提高修为有多大帮助。
得意又自豪。
龙清风遇到其他三位,曾经劝他放弃持云峰的长老,也是丝毫不掩饰这种苦尽甘来后的欣慰。
眼看大比在即,只要灵植园的灵力持续供应,持云峰弟子们有望冲进前一百名,扬眉吐气。
此刻听到宋安带来的噩耗,犹如身上浇了盆冰水,心里凉意阵阵袭来。
“为何会这样?花朝阳呢?她没解决办法吗?”
一连三问,宋安听出龙清风的焦急,忙解释道:“花管事在闭关,因有阿离设的结界我们无法通知到她,所以才来麻烦您帮个忙。”
龙清风听明白了,花朝阳这些日子都在躲清静,难怪灵植园会出这么大事。
他灵力挥动,捏诀御剑而起,还不忘回手把宋安抄起来,一起带上空中。
宋安虽不是修士,却也看惯了修仙者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梯子。
站在剑上紧紧攥着龙清风衣袍的他,努力克制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赶忙收回向下看的视线,把眼睛盯向龙清风背后绣的太虚宗那三个字。
很快,龙清风带着宋安来到花朝阳的院子外。
他用灵力感知了一下,果然有结界。
雕虫小技。
他掐诀破结界,使了两次都没有动静。
瞬间有冷汗自额头渗出。
这是什么破结界?
竟然这么难破!
龙清风板着脸转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旁边的宋安:“你,离远点。影响本座发挥。”
宋安不懂其中门道,只知道持云峰乃至太虚宗,龙清风长老都是权威所在,他让自己离远点,他立刻乖乖退后,直退到离院门口十丈远的一棵灵树下,龙清风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
龙清风其实并没有注意宋安退到何处。他只是假借这个姿势,给自己争取时间。
争取破结界的时间。
他的脑袋扭着,被身体挡住的手一直没停。
几息扔一个几息扔一个,把破结界的法诀换了十几个,没一个成功的。
阿离小崽子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结界自己怎么就破不开?为什么破不开?
龙清风的面子已经快挂不住了,就差祭出左手无名指的指血来破阵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要保存住颜面的。
他胡须翻飞,搜肠刮肚,脑海中不断闪过师父教他的各种破阵法诀,最后挑了一个耗费灵力最多的,以破釜沉舟之势轰向结界。
等了几息,龙清风提到嗓子眼的心都要静止了,结界突然有了动静,咔嚓嚓破裂开来:“成了。”
吓死了老夫了。
龙清风在心里如释重负的吐槽。
身后传来宋安的喝彩声。
这声音虽欢快,听着却让龙清风心生尴尬。莫不是喝倒彩?
他猛然回头:“闭嘴。”
宋安吓得脚步一顿,跟在他身后的阿离收回捏诀的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出来。
“阿离,你他娘......你去哪了?”龙清风及时制止了自己的出口成脏,咆哮质问。
阿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脑袋歪向一边:没听见。
根本不搭理龙清风。
宋安看到阿离如看到救命神仙,紧随阿离身后,三言两语把困境交待了。
阿离走到院子里,手指其中一间房子:“她在里面。”
宋安顾不得兀自生气的龙清风,小跑着去找花朝阳。
花朝阳在结界破裂后,就察觉到外面有人,以防节外生枝,她及时收功,迎了出去。
听完宋安汇报,她沉眸思考后,笃定说道:“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有人捣乱。”
宋安深以为然:“我们十人按照你的吩咐,两个月来始终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松懈。本来要收成了,谁知一夜之间就变成这副样子。这事本身就透着古怪。还请花管事亲自去看看,灵植还有没有救。”
宋安越说越激动,他觉得委屈又难过。
因为这些灵植收成后,他们这些随世者也会分到一笔不菲的提成。
眼看就要有所收获,数月来的辛苦竟被这场不知何来的灾难给破坏了。
花朝阳整理了外衫,向院外走去,对上阿离的眼神,她向身后的房门瞟了瞟,阿离面无表情,手却打了个阵法结,扔了出去。
二人默契配合,整个小院立即又变得坚不可摧。
“咦,龙长老,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坐?”花朝阳看到独自立于风中的龙清风,虚情假意地客气了一句。
龙长老脸色不太好,比胡子还白。生病了?
花朝阳还在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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