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成华市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华灯初上,如迷雾一般的夜色凄厉地只剩下一团血红,繁华的背后是*裸的挥霍,都市有繁华的表象,自然也有落寞的存在,这在每座城市都是都是一种鲜明的对立,成功的背后总祭奠着一群失败者。
成华市是西川省的省会城市,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别人夜生活的开始也是林凡噩梦的展开。
他瑟缩地拢着被子,一脸的惊恐,表情在极度扭曲,这是一场很长很长但却清晰无比的噩梦,在梦中林凡经历了自己的整个人生,经商、从政,他无一不是失败者,即使想要稳定地平凡生活也多般不易,他看到父母离去,朋友背叛,妻儿弃他而去,潦倒无助的他从成华最高的大楼跳了下来。
“啊……”
林凡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眼睛下意识地四处转动,蓦地,瞳孔急剧收缩,身体无意识地抖动着,脑袋触碰大地的清脆声依旧在耳边回响,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林凡有些发慌地坐了起来,手放在床沿,碰到了一本书,低头一看,有些泛黄的书页,这不是自己的,林凡虽然有通宵看书的习惯,但每次看完都会放回原处,这是他长久养成的,书本很薄,不过十多页,上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这让林凡有些莫名。
抑或那只是一场梦?只是梦境太过真实而已,林凡喘着粗气,挣扎着掀开被子,接了一杯水,走到窗前,深秋的冷风刁钻地灌了进来,让林凡神识一清,活着的感觉真好!林凡有些苦意地想到。
林凡,22,去年6月毕业于成华大学,国家级重点大学,即使毕业于这样的高等院校,他依然惆怅无比,一年过去了,他依旧做着月工资1800的工作,在这样的繁华都市中沉浮着,高昂的房租,离谱的物价足以将他的工资消耗一空,何况出生在偏远农村的他每个月都会从工资里拿出一半寄给遥远的父母,在二老眼中,他就是鸡窝里飞出的凤凰。
但事实上呢?林凡看着房间寒酸的摆设,这是合租的廉价房,三室一厅,林凡只住得起最小的房间,十个平方,一张老得掉牙的木床,坐上去都会发出吱呀的摇晃声,让人很是担心会不会突然塌了,角落堆满了一些他舍不得丢掉的书本,仅存的空间放置了一张桌子,一台老式电脑,那是已经被淘汰的球面显示器,唯一的木椅上整齐地堆着一叠衣服,这些已经是他全部身家了。
这是一个关系为王道,学历请绕道的社会,咬了那么多年的笔杆子,林凡别无所长,他依稀记得梦中的自己最开始就是以笔杆子起家,得到区上一位领导的赏识,藉此成为区上的宣传旗帜,慢慢地爬到西川省宣传部部长的位置,但好景不长,提拔他的省领导因为牵扯到一宗政治事件被解职,林凡也受到牵连,前景暗淡。
林凡锲而不舍,转而经商,凭着钻营的头脑和从政时打造的人脉关系倒也经营起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但他忽略掉了从政与经商完全是两码事,何况他贯居高位,从来都是别人有求于他,在从商时他未能把这种想法转变过来,在几个朋友的引导下,他参与了一场大型投资,将整个公司都押了上去,哪知这是一个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陷阱,投资失败,所谓的朋友消失地一干二净,他一贫如洗,被人追债,东躲藏省,父母故去,妻子也和他一刀两断,心灰意冷的他决然地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如果这场梦是真的?夜风倒灌,林凡冷不防打了个寒战,意味着虽然他能攀上高位,但到最后难免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林凡伸手哆嗦着掏出一包紫云,点火时差点把头发给烧了,点上烟,林凡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面前圈出不同的形状,他起伏不定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他给在市宣传部上班的同学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林凡,李想,你现在有空吗?我想问你事儿。”尽管林凡压抑着情绪,但声音还是有了一丝异样,李想是他同学,背景深厚,刚毕业就进了市宣传部,现在已经是某个部门的领导。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太急的话就明天打过来,我在陪市里的几个领导。”李想的声音有些怪异,对林凡的来电很惊讶。
“前几天我听林老师说你们在搜集高新区的资料,需要这方面的人,我和王县长也比较熟。”林凡假装没有听出李想不耐烦的语气,他说出来的话也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王林?”李想嗤笑了一声,“你消息倒是灵通,上面确实在整理王林的资料,至于高新区那边的资料,系里的几个同学已经在处理了,我也爱莫能助,我这边还有事,下次再聊。”李想不由林凡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林凡怔怔地看着柔白色的白炽灯,没一会儿,他脸上露出笑意,有惊喜、有释怀,虽然李想没有透露出过多东西,但结合着那个梦境,已经足以说明一些东西,王林是成华市郊区江县县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新成立的高新区区委书记,这和梦中的情景完全吻合,这样说来那不仅仅是一场梦,倒像是未来某个时空自己的真实写照,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林凡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确定,这不会是一场梦,这应该是他未来的写照,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出现在自己的梦中,2011年10月5曰,林凡神情一震,他记起了一件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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