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小女名唤夏芸,往后可否叫我小芸?”说着她似有点难为情的埋首微笑,而后,从衣袖里取出一枚银钗对着窑洞里壁画了一个尺许见方的框儿,随即那框儿的边沿上闪烁出几道耀眼的白光,伴着一串朱玉落盘般叮叮当当的悦耳之声,那框儿神奇的打开了!
“少君,这便是阳间之门,咱们快走罢!”
慕林秋生平头一次遇到这等奇事,而当下又不好问些什么,便和那女鬼弓身踏步跨出门槛。待跨出门槛,慕林秋往后看去一眼,目及之处,却是一片苍茫的丘岭。此时已天色向晚,看对方的脸面也不甚分明。而慕林秋心里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己回到人间了,只是不知道当下身在何处,然心里还是宽慰了许多。这一晃隔世的感觉当真叫他好生奇怪。他和女鬼一路行走,也不言语,这山道上阡陌纵横,料想这附近必有村寨。果然不出几里见得路旁不远处招出一个幌子。幌子一旁有火折照明,上面横书“穵岗寨”。
慕林秋道:“咱们就去那里投宿吧!”
“谢谢少君。”这四个字说的甚是温婉,若在平日慕林秋定会开怀取悦,然今日发生这一连串的奇事,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到得一家客栈,里面有许多饮酒宾客,他们见得慕林秋身后跟随一位绝世美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之相。待得慕林秋正欲探问柜台处的店小二是否有房舍投宿,从席间一角传来有人调笑声音:“少年艳福不浅,倘若我等得与这美人一宿共枕,就是明天死了,也会笑着死!”话语未了,便掀起一片满堂笑声。那女子面对此情此景,不知所措,便一发向慕林秋靠拢。
慕林秋按捺不住,欲意发作,却听得他一旁的彪形汉子道:“师弟莫要胡言乱语,咱们说正事要紧。”慕林秋看这说话之人,一脸的络腮胡子,旁边放着一个狼牙棒。看去也不是什么善良之徒。
慕林秋本想也不理会,然听得络腮胡这帮人之后言语,让他震惊不已:“听说唐三藏的袈裟已重现人间了,那是个无上的宝物,现在各路人马都想尽办法去弄它,要是我们有幸弄到此物,交于帮主,以后咱们的天门帮就不愁奈何不了其它众派,到时候咱们兄弟各人吃香喝辣,还愁没娘们,一人弄她们十个八个又何妨?”
“可是到哪里去寻得此物,天下之大,这并非易事,犹似海底捞针。”络腮胡一旁的人问。
络腮胡续道:“不必担心,咱们黑白两道都通,到处有我们的眼线,倘若真有这么一个宝贝,定会传扬开来。”
适才在调笑慕林秋二僚的那厮道:“袈裟定是有的,唐三藏西天取经,身裹架裟,天下皆知,只是不知道那宝物宝在何处。”
这旁边一人道:“听说那袈裟镶满了天竺国的宝石,值钱的紧呐!”
“应该是女儿国的香味吧!听说只要身裹那袈裟,天下女子想泡谁便泡谁。”说这话之人,身形甚矮,犹似侏儒,容貌奇丑,上额和下巴突出,中间凹陷,从侧面瞧去,像是月牙。“你咋地说是女儿国的香味,我说是天竺的宝石,总要跟我唱反调,是也不是?”
“我爱说啥东西便说啥,于你何干?”这矮子话音底气甚足,连客栈几米外的地方也能听的清楚,料想他内力强劲,武功并不亚于先前与他对话之人。
那先前之人听得此言,便提起火来道:“想娘们,还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脸,你这尖嘴猴腮样,叫天下女人着迷的很呐!”
听得此言,矮子按捺不住情绪,便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那桌脚已被他的内力振的折去一支,近而是乒乒乓乓的茶几碗筷摔落的声音,他怔色道:“尔等羞辱于我,且看我如何收拾你这厮灌了黄汤的拨才!”言语间已挺剑在手,向对方削将过去,那彪形汉子一干人急忙相劝:“大家都是同门兄弟,何以兵戎相见,岂不叫他人笑话?”
那矮子道:“他平日里总是于我说三道四,我便隐忍,他变本加厉,如此这般,实在难解我心头只恨,今日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以后我也没法在众兄弟间立足了。除非他诚心实意的赔礼道歉,我便不计较。”
“于人道歉,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等事,倒是你把这好端端的酒肉给搅了,应当给大伙赔礼道歉才是。”他说着往四周看了一眼,续道:“你看看,适才满屋的饮酒宾客,都被你给吓跑了许多,你应该向他们一一道歉,向掌柜道歉,向所有人道歉,还要赔银子。”话语刚了,矮子纵身急跃,劈开双腿,欲意向对方胸腹猛踢过去,对方已有所料,往后急退一步侧身避过。不料矮子这一着使的却是一个虚招,有意分散对方注意力,他并未使到老,而是凝力后着,他见对方一侧身避过,便倏地收起一脚,用膝盖朝对方的太阳穴猛击而过,这一招既快又狠,嘭的一声,打的对方在地上连翻几个跟斗,兀自朝客栈外滚将出去。想必这中招之人一时半会无法动身爬起相格,不料他在客栈外还来不及停住滚动,竟然使出膂力,用力一撑挺起身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朝内蹦进,口中忿忿直骂:“直娘贼,龟孙儿,只会趁人不备,你这小侏儒,像只母鸡也似的,收拾你比收拾地上的蛤蟆还容易!”言毕,执起原先被他放在一旁的长剑,欲意和矮子拼命。
那彪形汉子见兄弟不听劝,决意要相搏,显然有些火了,便大声喝道:“你俩决意要打,是么?既然这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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