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玉虚派这种老资格门派,不怕你灭他们满门,就怕有人玷污他们的名声。天风真人虽然不是玉虚派掌教,但自小生长在这里,一直以玉虚派的光辉历史为荣。平日来了客人,最喜欢宣讲历代祖师的光辉事迹,并以此为荣。
天风见再这么介绍下去,基本上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他赶紧中断自己的计划,跳过其他人,将一个古铜色皮肤的九尺壮汉拉到身边,颇有几分自豪的介绍道:“这是贫道师弟6乘风,修的是本门秘传的炼体之法,一身皮肉堪比上品法宝。6师弟这双臂有万钧之力,就算是魔门石宗的高人与他角力,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久仰久仰!”张大牛也不管是不是“久仰”,反正见人就说,总不会有人跳出来指正自己的谎话。这些都是修真者,不是地痞流氓,即使明知道是敷衍,人家也不好指出来。“魔门石宗都是些搬砖的,空有一身力气,实际上在魔门里的地位很低,充其量就是一群苦力……6真人我不是在说你,你不要多想啊!”
6乘风倒是和善,无视他指桑骂槐的话,只是握住他的手掌,轻轻握了一下。张大牛的手掌看似粗糙,摸上去却异常细腻,仿佛雕琢后的玉石。6乘风故意加大力道,顿时就感觉到他的反击,力道竟然大到他都拿捏不住。
他有些惊诧的松开手,沉吟了片刻,然后笑盈盈的说道:“没想到张真人也是修的炼体之法,鄙人苦修五十余年,如今也不过勉强进入道基阶,张真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实在是另鄙人汗颜。若有时间,鄙人还要向张真人讨教讨教!”
见他说得诚恳,张大牛倒是不好意思继续挖苦他。他挠挠头,有些犹豫的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懂,全是按照师尊安排,一步一步弄成这样子的。你要问我原理,我也答不上来。不过我可以把修炼的方法告诉你,你可以彼此印证一下。”
“那就多谢真人了!”6乘风大喜,拉扯着张大牛就要去自己修炼的洞府。
最后天风真人看不下去,连忙阻止他的鲁莽行径,嘴里不停念叨着道:“有时间的,有时间的……先让张真人去休息休息!”
李钰此时倒是不着急了,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大牛和6乘风聊天。他一直看不透这人,如今却摸到了几分套路——此人看似鲁莽,实则奸诈,谁若是小觑他,恐怕要吃个大亏。他三番五次的调笑,不是为了挑起对立情绪,而是为了试探各人的性格,然后挑选合适的人结交,顺利打入玉虚派内部。此时,就算没有李钰的面子,张大牛也能在玉虚派立足。
结交了6乘风,张大牛也不再说怪话,反而犹如世外高人一般,随口聊起一些上古异闻,或是当今的趣事。天风真人和李钰两个见识广博的人在一旁应和,其他几位长老不时也插句嘴,气氛倒也和谐。至于那些铁甲护卫,在这里是说不上话的,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马车,一步一步的往玉虚金顶走去。
不过却有一人跳出来,破坏了这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景象。姜文修趁着一个话题聊完,新话题还未出现的时候,骤然开口,话锋直指一脸高人模样的张大牛:“张真人就是伤了萧潇的那个人吧?”
“萧,萧潇?”张大牛被他突然的问弄得莫名其妙。这小子大马金刀的拦在自己面前,脸上正气凌然,一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臭屁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房子莫名其妙被拆迁的可怜上访户。
他正要随口回答不认识,但是看他一副上访不成功誓不为人的样子,只能将嘴里的话咽下去,继而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他是真的不知道谁是萧潇,好像他真正伤过的女人就是西昆仑的费清。不,不对,那次是她主动的,自己是受害者,而且她也借阴阳交泰得了不少好处……跑题了跑题了,现在的重点是那个叫萧潇的女人!
“萧潇就是鄙人的侄女……”李钰满脸尴尬的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低声提醒张大牛。他实在没想到姜文修会在这时候突然提出这件事,而且话锋直指张大牛。这时候逼问实情,打的不仅是张大牛的脸,而且把他这个“世叔”也拖了进去,顿时心中对这小子存了几分不满。
“哦!原来是她!”张大牛恍然大悟。这不能怪他冷血,因为在他心中,主动伤害和自残是两回事。那个傻女人为了伤害自己而不惜自爆穴窍,那属于自残,而不是他主动伤害。看在她是个漂亮妹子的份上,不补刀就算客气了,毕竟在他看来,脑残死不足惜。“她是自残,不是我出手打伤的。”
“以真人的修为,完全可以在她自爆以前阻止她。”姜文修义正言辞的质问。在他心中,强者有义务帮助弱者,即使对方不理解,也会竭尽所能,使其不坠深渊。“有能力而不做,和主动出手打伤又有何异?”
他不能理解张大牛的理念,就像张大牛不能理解他一样。如果不是在玉虚派,身边不是玉虚派的长老,张大牛很想将大脚丫子踩在他脸上,然而质问他为什么不感谢自己?孔夫子说得好,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自己又不是她亲爹,凭什么要无条件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不过他也知道这话不好明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顾及玉虚派诸位长老的脸面,但李钰的面子却是一定要给的。他只得耐下性子,尽量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微笑着说道:“贤侄有所不知,当时她的招式犀利,叔叔我被她打得气息不稳,一时半会没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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