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哈里·沃伦对和加斯腾斯聊天并不陌生,很早的时候,加斯腾就喜欢拉着他们聊天,讲论资本,讲**,讲剥削。到后来,大家的知识水平不断提升,加斯滕斯有时候就会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查理哈里和他的同伴们也听的津津有味。要搁在平常,他对于坐在加斯滕斯的家里和加斯滕斯聊天不可能有不适。可是,现在当他再次坐在加斯滕斯面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查理哈里”,加斯滕斯似乎很明白查理哈里的心境,主动打开了话题,“你觉得,在冰河条约签订之后,我们的国家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不说贪污的事?
查理哈里·沃伦的心里有些不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回答加斯滕斯的问话。
“我觉得整体的国际环境算是稳定了,几个主要对手国家,除非他们发疯,是不可能和我们进行军事对抗的。正像您所说的,我们已经进入了经济建设的新时代,和平发展的新时代。”
这个结论是共运党议事会共同得出的,查理哈里对这几句话很熟悉,信手拈来。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加斯滕斯,观察着他。昏暗的辉石灯光下,只有二十八岁的加斯滕斯已经有了些微的白发,额头上也有了皱纹。查理哈里知道,那是在长期巨大压力下带领安肯瑞因找到自己道路的代价。
“你说的很对,不打仗是好事,和平发展那也是好事。但是,和平发展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敌人,阶级敌人无时无刻不在和我们作对,我们内心的私欲也在无时无刻的和我们作对,如果屈服于私欲,如果屈服于敌人,我们就会失去自我,失去自己的理想。”
“头儿……”
查理哈里知道,当这间客厅里只剩下自己和头儿两个人的时候,头儿说这句话的对象啊到底是谁,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毕竟,按照党内的习惯,有话直说是最基本的要求。
“头儿,我是觉得,我们这些人,打生打死的,冒着多大风险,才有了现在的成绩。我们有了这么大的成绩,怎么也该对自己好一点吧?我也不说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就是吃的好一点,住的好一点,给自己多拿点钱,怎么也没错吧?在历史上,在你给我们讲过的那些历史故事中,那些开国大臣,哪个不是爵位等身,富达半国?我不要那么多钱,我也花不了那么多钱。可是,我吃几口肉,睡个漂亮女人,总是没错的吧?”
看着脸上带着明显不解的查理哈里·沃伦,加斯腾斯感到一阵心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对党内的思想管理太疏忽了?虽然一直以来他也在通过多种方式推动党员们保持良好的纪律和操守,但是几乎没有共开处决过爱莲娜内部的人。这些人是不是因为这一点,觉得自己好欺负了?
“查理哈里,你说的也有道理”,轻轻抿着黑叶茶,加斯滕斯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但是,正如我一直所说的,我们之所以能赢,是因为我们得到了人民的支持。敌人之所以会输,也是因为他们失去了百姓的支持。而这个世界上,百姓、农民、工人这些人,是眼睛最最明亮的人。你怎么做官,你怎么管理他们,你有没有私心,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我们共运党的党员,都像你一样,想着给自己捞好处,甚至不惜扭曲自己手中人民交给你的权力。那么,人民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推下去。所以,查理哈里,我们虽然打赢了战争,但是我们很难打赢人心。你知道么,这一场和人类内心进行对抗的战斗,也许会持续很久很久。”
“头儿……”
查理哈里听头儿这么说,知道头儿是不赞成自己的意见。他想了想,有说。
“可是,头儿,我们打生打死,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有的老兄弟和老哥们还落了一身伤。这可不像是胜利者应该有的结果。如果早知道最后我们什么也捞不着,说不定最开始,很多人就不会参加革命。”
“查理哈里!”
加斯腾斯的语气变重了些。他没想到查理哈里已经想到了这一步,“你这个想法是非常危险的!我们发动革命,从来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解放农奴阶级和工人阶级,让无产阶级过上好日子。你这样说,相当于、相当于在质疑革命最基本的目标!”
“头儿,我不是!”
查理哈里站起身,指着桌上那个辉石精灵,“我现在做高官,也见过省里的一些有钱人。这些人靠做边境贸易发家,还有些人纯粹是历史底蕴。在造反之前,我没想过自己能平等的和他们在一起。可现在造反成功了,革命成功了,我却发现自己仍然不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他们虽然不少人的家族败落,但是底子殷实,并不缺钱。看着他们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的日子,我心里决定不公平啊!凭什么被消灭的富人还在,还过得滋润,凭什么我们清苦人家,就始终是掏力卖命的命?”
“查理哈里,你知道么,人心,是不会知足的。”
加斯滕斯站起身,给查理哈里倒了一杯茶。他拿起那个辉石精灵,仔细打量,继而轻轻放下。
“曾几何时,这样一个辉石精灵,能卖我这样的农奴几百个。可现在,你拥有的辉石精灵,只要愿意,可以随时超过十个。我们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们了,我们成为了自由公民,我们还可以成为富人,有钱人,甚至贵族,对不对?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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