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吴姓老者不愧是从事考古多年的专家,他所懂的知识含量远远超出一般人,而且考古精神极其浓厚,一举一动无不在表达对事业的尊重,就比如眼下。
吴老双手戴着白色手套,小心翼翼的从棺材内部取出一件瓷器,随后在地上铺着一层黄布条,避免碰坏,他手持笔记,另一只手拿着小扫头轻轻擦去灰尘,露出字体。
仅仅一眼,他便认出是何地何人位于什么时代等等信息!
诸葛云不禁多看了几眼,能道出信息的不只老者一个,但说的如此仔细的,他倒是不如,顶多知晓一部分。
跟着老者挖出几样物品,要说学到什么……顶多涵养吧。
虽说拥有比老者高几等的证书,考古界上论地位自然比他高的多,可证书的来源别说其他人,就连自己都不清楚从哪来的。
而且老者是替文物局工作,挖掘出来的文物到最后依旧落到国家手中,算是保护文物的人员。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名盗墓的,无论哪个方面皆是远远不及,即便有,估计在寻找墓穴上更高一筹。
考古专家做什么,好笑一点的说无非在家等墓源,或者研究历史,地图,板块,利用科学力量找到墓穴,那样子的话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找到一处。
懂得风水学就不同了,随便走到一处,观看几眼星空,在以各个方位、风水知识去辨认,分分钟精准的找出墓地,并且每一处都是大墓!
他有这个自信。
所以说,考古专家大部分时间花在等待上。
等什么?
无非等盗墓贼找出墓地被抓后,考古专家再去挖掘,
毕竟术业有专攻。
吴老手拿古代一支尿壶,利用光线仔细研究,半响后道:“终究是三国出品,成色算不上极品,只怕是出自民间小人物之手,可惜可惜。”
诸葛云对陶瓷一类的古董不太了解,怀着好奇心问道:“吴老是如何看出这……尿壶来自于小人物的?”
吴老撇了他一眼,指着尿壶表面雕刻解释道:“你看啊,优质瓷的胎色呈淡灰色,釉面青亮光润,纹饰较少,只有划或印的网格纹、三国中期流行此做法,一般来讲类似于黄忠这等将军是不会用到的,据我猜测,这棺材里埋的应该是家属或下人。”
“只是黄忠家人至今还是个谜团,妻子是个谜,而唯独的一子在早年就病死了,看这陶器成色……嘶,应该是投奔刘备后才逐渐流行的。”
“总而言之,此陶瓷成色不可能是大师所作,收藏价值自然无限降低了,幸好它源自于千年前,时间过于久远,加上整件成品完整的保留,收入文物局勉强吧。”
闻言,诸葛云对老者印象更上一层了,深深看了眼尿壶,调侃道:“说不定有这么个可能性,黄忠一子黄叙,早年病死前用的正是此尿壶,后来黄忠每每思念时会取出尿壶以作思念呢?”
吴老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一代年轻人想法倒是多端,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是吧。”
诸葛云点了点头,替他取来一个水晶盒,将尿壶放入其中好生保护。
看老者知识如此丰富,他索性问出心中所疑,“吴老,您认为传说中黄将军除了一子外,是否真的有女儿黄舞蝶的存在,黄氏后代如今还延续着吗?”
历史上传出黄忠真实有一子,但却还流传着女儿黄舞蝶,既然有这个名字,为何非要质疑真假,难道说是后人胡编乱造?
吴老放下手中物品,略微思考给出答案:“老实说,我从年轻时就开始追求这个答案了,至今三十年了吧,仍然无法解开,院里头各种猜疑都有,每一个都不做真。”
“按照我的猜测,黄忠一子一女是真的,不过绝不叫黄舞蝶,你说的这个名字好像是个游戏里面的人设吧。”
诸葛云脸庞一顿,尴尬的摇了摇头,黄舞蝶这个名字传自网上,还真没玩过那个游戏。
吴老笑了笑,院里头不少学生玩游戏,常常会提到,久而久之便熟记于心,“正史上并未提及黄忠之女,野史倒是有,更多的是游戏上面的人设。”
“我认为黄忠的确有个女儿,名字却不叫黄舞蝶,而是黄玲,有篇古文这么写的,兄患大病,父叹后继无人,唯女儿身无碍,如能让女换兄,得安康,在所不惜,女儿无奈,愿远赴疆边,学武论剑,替兄从军,玲留。”
吴老侃侃而论,“从古文中可以清楚的分析,黄忠之女黄玲自幼学习武剑,长期奔赴远方,很少归来,直到黄叙死时也从没回来过,以至于无人知晓。”
“女儿好强,在外从不提父名,很好理解。”诸葛云认同道。
“是啊,几岁女孩子就学习兵法武术,在脆弱终会有成长的一天。”吴老叹息道:“至于你说的黄氏后代,还有一篇古文记载了。”
“父上,女儿芳龄已三十,迟迟未曾出嫁,如今遇心上人,缘分已到,且男家富裕,于荆州任官,家大业大,女儿心之所动,对不起父亲。”
诸葛云嘴里咀嚼一遍,倒吸口凉气道:“难不成黄忠就是为了寻找女儿才会去荆州的?”
“那我不知道,总之说法很多,谁也不清楚,除非黄玲后代子孙家中有记载,真能拿出来,那么也算是解开谜团了。”吴老摇头道。
时间飞速流逝,两人探讨交流历史文化何其欢快,吴老这位看似严谨的学者聊起天来那是相当唠叨,不远处几位中年人惊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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