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叶凡踏上回老家的高铁,坐在椅子上,歪着头就睡了过去。昨天从黄依依家里走了之后,回到公寓他修改剧本一直到凌晨,只睡了几个小时就起床赶火车了。/p
“醒醒,醒醒!”/p
叶凡解开眼罩,眯眯着眼睛,是名穿着制服的男子,眼神聚焦了一下,醒了醒脑子,才恍然想起自己在火车上。/p
“这位先生,把车票和身份证出示一下。”乘务员例行公事查票。/p
“哦,好,稍等一下。”叶凡揉了揉眼睛,从身上摸索了一阵,翻出钱包和身份证递给乘务员。/p
“请收好证件,感谢配合。”乘务员查看了一下,把身份证和车票还给叶凡,继续开始工作。/p
一个多小时之后,叶凡到了车站,拖着行李箱下了火车,出了出站口,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p
他家住在洋河小区,是前几年新建的小区。原来这里是一片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改革开放之前,还是福利分房的年代,叶廷海在单位想办法要了这么一套房子,一住就是十几年。/p
前些年,政府搞建设,周围的一片老房子都拆迁了,他家就成了回迁户。9o多平米,两室一厅,标准的南北通透格式,搞了一辈子工程的叶廷海一眼就相中了。回迁的时候,增值的面积价格还不算贵,叶廷海做主把积蓄拿出来,把增值的面积买了下来,弄了这么一套房子,当是改善住房条件了。/p
叶凡打开门。/p
“爸!妈!我回来了!”他朝着里面喊道。/p
不一会儿母亲吴桂娟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的面,每次叶凡回家来,吴桂娟都给他煮上一碗面条,所以每次进家门都是这样一副场面。/p
“又煮面呢?”叶凡把行李箱放到墙角,笑着问道。/p
“对啊,洗手吧,马上就好了。”吴桂娟说道。/p
“我爸呢?”叶凡问道。/p
“打麻将去了,老东西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开始不学好了,这阵子不知道怎的,迷上麻将了。”吴桂娟抱怨了一句。/p
“呵呵,玩就玩嘛,都多大岁数了,该玩就玩呗。”叶凡洗过手,从卫生间走出来,笑着说道。/p
“耍钱(赌钱)是什么好事?一会儿回来了,你得给我说说他!”吴桂娟把面条摆在桌子上,“吃吧,面过过水了,自己盛酱,吃多少盛多少。”/p
叶凡剜了一大勺秘制的鸡蛋酱,放在碗里拌了拌,问道:“我爸现在还赌钱?别逗了,他那么死板,怎么可能呢。顶多就是跟朋友打上几圈,过过干瘾罢了,小赌怡情嘛,你也别太紧张了。”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p
“一个月输了一万多块,这是小赌?要不是怕牵连你爸,我早就报警了。”吴桂娟气哄哄的坐在凳子上说道。/p
“一万多?”叶凡惊了一下。一万块对叶廷海夫妇这样的工薪阶层来说,不能说是伤筋动骨,但也是他们两口子一个多月的工资总和,也不能说是个小数目。/p
“可不是!”/p
“你搞错了吧?”叶凡将信将疑,说道,“咱家的钱不是都在你的手里吗?我爸身上哪有那么多私房钱,你给他的那点零花钱,连抽烟都捉襟见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肯定是弄错了。”他哧溜哧溜的吃了两口面条。/p
“自己身上没钱,那还不能借?”吴桂娟说道。/p
“你怎么知道?”叶凡问道。/p
“人家前两天来找我要钱来了,跟我说你家老叶前阵子从我这拿了一万块,眼看着要过年了,准备置办年货用。”吴桂娟回忆道。/p
“那人是谁,不会是高利贷吧?”叶凡突然想起伊修借高利贷的事情,警觉的问道。/p
“那倒不是,是他单位的一个同事,我还见过几次呢。”/p
“呼——”叶凡松了一口气,“不是高利贷就好。”/p
“还好?家里有几个钱给他这么霍霍!”/p
“那你问过我爸了么?他怎么说?”叶凡问道。/p
“他说是那个同事在外面闯了点祸,怕老婆知道,以这个名义跟自己借钱,其实不是欠钱,是借钱。”吴桂娟说道,“可我总觉得这说法奇怪。小凡,你说说看,你爸他是不是蒙我呢?”/p
“呃……我也不好说,等回头落实落实吧。”叶凡低着头,继续吃着面条。很显然这就是个谎言,而且还是非常拙劣的理由。/p
虽然父亲用现在的话来形容,有点直男癌,但是一辈子也没说过谎话,所以母亲也只是将信将疑。但叶凡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这事目前来看,可大可小。/p
如果真是朋友在一起打麻将寻开心,玩得大一点,好好劝劝也还罢了;要真的是粘上了赌,可能还真是件麻烦事。/p
叶凡哧溜哧溜的继续吃着面条,嘴上不说话,心里却在暗自琢磨。/p
不一会儿,门开了,叶廷海回来了。/p
“回来了?”吴桂娟应了出去,帮他给外套脱掉挂在架子上,说道,“儿子回来了。你吃了没,锅里有面条,我去给你盛。”/p
“不用了,不饿。”叶廷海应了一声,朝餐厅看了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到家的?”/p
“大概十来分钟,面还没吃完。”叶凡回应道,“爸,你也来吃点吧,都晌午了。”/p
“不吃了,我困了,进屋睡一会儿。”说着,走进了卧室,关上门。/p
“瞧见了吧。”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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