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拖着伤体缓步向布袋走去,不得不说,那年轻人实在是颇为厉害,虽然最终遁走,但亦不可否认的是—那年轻人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打开布袋,映入眼帘的正是风宇莫。
老者将风宇莫抱起,展开轻功,很快便消失在了此地。
等到风宇莫再次醒转,已是第二日清晨。
清晨时分,山林颇有些许凉意,风宇莫见此景况,不由一阵心惊,他不是应该在家里睡着的么,怎么会到得此地?
记忆中好像昨夜被什东西给敲了一棍,然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之后便到了这里。
念及此处,风宇莫暗道一声不妙,原来织血锦还在家中,这等物事怎能随意放在家中呢?又不是银两金块什么的。
“小风,朝食了。”
正当风宇莫懊悔时,一道声音从脑后传来,风宇莫循声望去,只见秋实正像他招手,在她旁边的是陈子言。
话说自那日葬了春华,秋实便在春华墓旁起了一间屋子,说是要陪着姐姐,怕她孤单。风叔和莘姨也未曾阻拦。
同日,陈子言自风宇莫口中得知自己师侄女葬于何地,他深知如此行为实在不妥,便又将其重新安葬在春华墓旁,以象征她二人姐妹情谊永不断。
也因此,陈子言和秋实住在了对门。
风宇莫见状,当即与陈子言及秋实共叙别来之情。
如此一番寒暄过后,风宇莫便问:“为何我又到得了此处?还请请子言叔与秋实姊姊以实告知。”
“这……”两人这可都犯了难,一事竟不知如何搪塞。
“难道有何难言之隐么?”风宇莫问道。
虽然风宇莫如今年纪尚幼,但好像自从接触到织血锦以来,他的心智也渐渐成熟不少,行事似乎也一改往常,像极了大人一般。只是他自己还未曾知晓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对吧,秋实?”
当下两人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于风宇莫,风宇莫听罢便走了,连秋实准备朝食也未曾动一下。
他实在有紧急要事要办,若是不去的话,只怕要出大问题。
虽说他并不通晓轻功,但好在他寻常时候总是锻炼,走得倒也不慢,但由于山路实在崎岖,还是走了足有四个半时辰有余。
也是幸亏他知晓山里的东西能否食用,不然的话,只怕得饿着肚子进入无双镇了。
而现在么,无双镇估摸着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些江湖人士基本上都已经到了无双镇。
此时的无双镇当真是群英荟萃之所在。
风宇莫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些武林人脑中就忍不住浮起昨日那张老秃驴的脸,想想那家伙就来气,手腕到现在都还有些淤青呢!
等等,手腕?
风宇莫放缓了脚步,扯开左手袖子,发现那里隐隐有一团乌气,似乎还在不停地扩散,只是扩散地十分缓慢,唯有细看才能有所察觉。
见此景象,风宇莫直呼不妙,当即便觅地疗伤去了。
此时的无双镇哪里还有往日的景象,街道上走着的不是那些居民,而是一群要么腰悬宝剑,要么手提长枪的江湖人士。
整个镇子里杀气弥漫,那些江湖人士不停地走动,时而翻翻这里,时而掀掀那里,时而走进居所到处乱翻东西……
他们似乎是在找一件很要紧的物什这一点从他们那张焦急的神色中可以看出来。
虽然他们到处乱翻,但却并没有损坏一物,也没有拿走一物,更没有伤害一人……
这点,倒将他们与强盗区分开来了。
可实际上真实如此吗?若不是那些自冥古流传下来的可怕传说守护着这里,只怕这里早就已经被烧成一片白地了。
无双镇的居民任由他们在家里乱翻也是实属无奈,若不是碍于祖训,就凭这些江湖人,来多少,死多少。
虽然说祖训让他们的尊严遭受践踏,但同时这祖训也是在保护着他们。
他们是天断山的唯一势力,在武林中的地位一向超然,享受这平淡朴素的生活,这里与外界,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被世俗所侵染的领土。
这一方土地可以不归任何一方管辖,他们这里的居民淳朴异常,从不计较拖欠一类的事,就算是不还也无妨。
这点从这几个月以来风宇莫在酒楼里混吃混喝可以看出,酒楼老板从未叫他还款,甚至于每次他来时都是一副十分欢迎的样子。
但如果说他们将这群江湖人尽数杀死,那么,这种武林公认的超然地位将不复存在,他们,将会迎来整个华夏各大门派的围攻,甚至于成为整个灵域的公敌。
所以说,他们只能隐忍,他们不能给自己的后人惹来滔天的祸端,更不愿成为整个无双镇的罪人。
只不过,命运的齿轮早已悄悄转动,再美好的事物也终有破灭的一天。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酷,但也因此而衬出公平。
万物抱阴而负阳,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存,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轮回转动。前人们口中所说的“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大概或许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吧?
虽然说要忍,但一个忍字,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十分艰难——世上的万千道理也都是这般:说起来比谁都容易,可做起来,却要难上万千倍。
这不,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少年站了出来,他拦住了身前的一个江湖人。
他,姓魏,名严,字苛。
“你们便如此轻视我等?”魏严从牙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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