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严如此一席话不说还好,这一番言语说将下来,势必会激起全体无双镇居民身体内流淌的那股血性。
而这股血性的迸发,对于长者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他们似乎从此刻便看到了无双镇的衰亡。
他们老了,但也的确不可否认的是,血性这种东西有些时候的确是需要,这是一个民族能够延续的保证。
不过,这江湖终是属于少年的,什么是少年?
少年乃是人一生中阳气最盛的一个阶段,自当于红尘中争渡,在江湖里纵横。正所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说得似乎就是这个道理。
但少年却因阅历过少,行事往往只看眼前,望不到长远,更不会计较后果。
但,少年不也是因此而为少年么?
魏严那一番言谈震耳发聩,声音其实并不大,但却有种响遏行云的感觉,重重地砸在无双人心里,他们似乎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断裂了一样,被压抑了的自我逐渐被释放出来。
安逸久了,前人们的鲜血总是会淡去,但却永远无法忘却,那种铭刻在骨子里的坚韧,那种烙印在血液中的传承,永远不会消亡,只是因为他们是无双人,是真真正正值得尊敬的族群。
无双人不争,却不代表他们可欺;无双人避世,并不代表他们
孱弱。
魏严的一句句怒吼,唤醒了沉睡在他们血脉深处那不朽的战魂。
无双人个个斗志昂扬,不论老幼,或赤手空拳,或扬戟举剑,或闪身腾挪,与那些江湖人游斗。
虽然无双人心中有气,但也识得大体,他们在这场战斗中虽然表现的锐不可当,但却都不约而同地隐藏自己的实力,他们只需要立威。
有些时候,诉诸武力是最为有效的解决方法,没有之一,这从武字本身即可看出。
何为武?止戈为武!
这场可笑的闹剧自开始而至结束,前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进入无双镇的全部江湖人铩羽而归,没有一个是不带着伤的但也没有一人因此而亡。
天断山某处山洞。
一个童子盘膝而坐,眼眸微闭,一双手正不停地结着一些奇怪的印法,一张脸忽紫忽红,显然正遇着极大凶险,似乎是书上所载的走火入魔,却又有些许不像。
那童子自是风宇莫无疑。
之前在赶路时回想昨日发生之事,他深感不妙,再加今日又得知无双镇遭此劫难,此二者皆与数月之前他从玉皇寨中所得之物有着莫大干系,由是甚为惶恐,当下便觅地疗伤。
此时的风宇莫可谓是痛楚难当,体内真气逸散不说,就连经脉都有些许移位了。
虽然知道这是十分凶险的事情,但风宇莫却是毫无一丝头绪,现在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气,乃至出现了这等真气驭人的景象。
不过好在如此这般过去了约莫一个时辰后,风宇莫悠悠醒转,醒来的风宇莫自视一番,倒也没瞧出什么毛病,只是感觉身体精力充沛,手腕上的那些乌色的东西也不见了。
伸个懒腰,心情大好,但随即又犯了难,他手中并无兵刃,如何去得无双镇那等虎穴龙潭?
一路上风宇莫都是愁云不展的,自然连走路都是心不在焉的。
突然,风宇莫直觉左脚底传来一阵剧痛,抬起左脚,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长剑,看长剑的样式似乎是风叔丢失的那柄无烟。
有分教:
无兵愁云虎穴入,
道行伤足无烟识。
拾了无烟,接着走上半个来时辰终于才有见着那块刻着无双镇三个大字的石碑。
虽然说这一次他有要事处理,但还是忍不瞧了那一眼石碑,只是这一眼,竟差点将他骇个半死。
碑还是那块碑,看的人也依旧是他,但给他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一些,或许是上一回没看清楚?
风宇莫摇了摇头,他有点看不透这块碑了。
收起杂念,风宇莫倒提无烟,缓步走进镇里。
风宇莫原以为镇上应该是尸横遍野,却没想到只是一片狼藉。
若不是其中夹杂着少许殷红以及一地的兵刃,他都会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毕竟镇上还有个叫赵芸楚的小魔王,她可是个十足捣蛋鬼,哪一次不是闹得全镇上下一片狼藉的,颇有当年风宇莫的遗风。
风宇莫缓步在小镇中行走,发觉这里竟空无一人,而且周围似乎有些安静得太过诡异了。
当下,他按住手中的无烟,以确保只消有半分异动,他能在第一时间拔出。
虽然说他的武功并不是很好,但此事毕竟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数月前受莘姨嘱托去玉皇寨带回了一面锦,说什么也不会有今日无双之劫。
大丈夫敢作敢当,虽然他现在连十岁都不满,但终日和风叔莘姨这等隐居山林的高人住在一起,他的心智远非同龄人可比,多多少少受了点江湖的熏陶。
重新站在自家门口,感慨颇多,昨日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望天失神的孩童,今日这个时刻,他却要成为一个提剑的战士。
真的可以说是造化弄人啊!
风宇莫坐在门槛上,倚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狗尾巴草,眼眸微闭,脸上一副一副悠哉游哉的神情,好不惬意。
突然,他睁开双眸,从眸中好似射出两道精光,喝道:“谁?!出来!”
此时的风宇莫一改先前惫懒模样,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整个人瞬间站得笔直,同时
喜欢织血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