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算了一卦,未曾想竟会如此凶险。”
三人听得东海延锋言语,收了兵刃,皆问道:“算了何物,竟会如此?”
“此,行,吉,凶!”东海延锋一字一顿,每吐出一字,口中都会溢出鲜血。
“可算到了什么?”东海末问道。
而这似乎也是两女想知道的,自她们那种渴求的目光便可看出。
东海延锋却是叹了口气,摇头道:“什么都没算到,甚至于都还没正式开始算,只是刚有了个念头而已,就被伤成了这样。”
“那你的伤?不碍事吧?”三人又问。
“无妨,还死不了。调息半个时辰便好,只是需劳三位为我护法了。”东海延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抱拳道。
“这个却是不妨事。”三人异口同声。
半个时辰后,东海延锋起身抱拳道:“多谢了。”
东海青璇看了看他,又望了望东海末,笑道:“怎的如此客气?还能赶路么?若是不能的话,就让小末背你吧。”
“姊姊,还是算了,如今我虽伤体未愈,却也不是个废人。”东海延锋脸露愧色,如此推脱道。
“那好吧……”东海青璇也不强求。
四人就这么上路了,只是东海延锋因受了伤,不觉间落到了后面。
虽说东海延锋的伤好了大半是没错,但他却却知,这只是外伤而已。
因算卦而受之伤,事实上并不能说是伤,而是谴。
占卜,乃是借天机。既然是借,自然有还。而这谴,就是还。
只是谴有轻重,而这轻重取决于所算之事,算的事情愈是严重,谴就愈发严重。
这种谴匿于经脉深处,几乎无可医治,中了谴的占卜师最长也只能再活十八年,因而谴又被叫做殇。
传说,在冥古前的一个叫圣古的一个时期,有位占卜师中了谴,却是寿终正寝。据考证,那位占卜师同时还是一位王侯,后世称其为周文王。
东海延锋摇了摇头,脸上愁眉不展。
自习衍算之术已有十年,如今只是首次施展,却没料及这第一次施展便中了如此程度的谴,可以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东海延锋摇了摇,渐渐驱散了这些念头,只不过人总是好奇的,越是不知道的就越想知道,特别是对懂得卜算之人来说。
但同时,人也是最惜命的,仅仅只是起了个念头就中了如此程度的谴,这倒不敢再让他有丝毫的逾越了,毕竟他还有个妹妹。
虽说走出祖地不得再回,但活着,总有相见的一天。也许再相见时,小丫头不会像如今这般了吧?
……
转眼间,一月已过,四人方入渝境。只走了约莫半天的路程,便感觉被人盯上了。
坏就坏在他们由渝入藏,若非如此,倒也没多大麻烦。
只是如今的渝人,几乎全是蛮族后人,虽不复先祖之姓,但流着的却还是蛮族血脉。他们也都还记得一些仇恨。
自古而来,蛮族都是十分记仇的一个民族。
此时虽是太阳当头,但因先前下了一场小雪,颇有些空寂。
四人都是习武之人,在某些方面的感知总要胜过一般人。
四人只是感觉有些不对,便围成了一个圈子,纷纷取出兵刃。
只见东海青璇持铜剑,东海梓卿握钢鞭,东海延锋擎铁剑,东海末提长枪。
他们脸色颇为凝重,甚至于额前都渗出了斗大般的汗珠。
下一刻,东海青璇倒提铜剑往前踏出一步,脸上虽有汗珠,但双目却是炯炯,只见她丹唇轻启,道:“蛮?”
“好眼力!”
自四面八方窜出十来人,都着玄色麻衣,头系白色布巾。
此地虽名渝,但在史上却是川东所在,自然也受了些许川风影响。
川人系白色头巾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了,据传乃是为了纪念冥古末期一位复姓诸葛的侯爷,但也有说是缅怀先人的,不一而足。
“不知各位为何紧跟我等?”东海青璇抱拳道。
“青璇姐,何须多言?杀出去便可!料想他们这十来人也拦不住!”
东海青璇刚要阻拦,便见东海末提着长枪使一招游龙,往身前一人刺去。
东海末这一枪去势极快,再加之那人并未提防,要想避过已是不及。
只见那枪擦着咽喉而过,那人喉间鲜血狂飙,眼看是活不成了。
不用说,接下来自是一番恶战。
虽然那十来人武功也不弱,但终不是四人对手,没出数合,便全被送去了西天。
……
“末,你既知他们是蛮,为何还杀了对方?夷蛮自古不合你又不是不知!如今又欠下了人命,这可如何是好?”离开争斗之处四五十里后,东海青璇如此训斥道。
“……”
东海末撇了撇嘴,他并没想杀了那人,是他自己凑上枪尖的。但若是自己如此说,又有几人会信?况且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一命换一命罢了。
“你还这个样子?我……”东海青璇现在急得走来走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灵光一闪,对着靠在树旁的东海梓卿道,“梓卿,你先去无双镇,我三人随后就来。”
东海梓卿也是此事有些严重,也不推辞,当即变换了些许容***上快马径自朝天断山来。另外三人则仍在渝境,不知做些什么。
之后的一些事,皮上倒是并无记载,风宇莫估计是东海延锋并没有给他完整的,否则不可能会如此,但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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