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运没有驾照,自然是没开过旧思域的。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鸡母珠手串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车,修好后一直停在厂里,有没有动过一查监控就能知道。
他试探性地问了问牛明明,说这手串挺好看的。
对方只是嗯了一声,满脸认真地驾驶着汽车。
吴小运倒不是怀疑他,而是想知道他对于父亲的死究竟有多伤痛。
现在的结果令人有点心寒,牛明明居然没有去了解造成他父亲死亡的东西。
回到厂里,全新的监控设备不久前已经布设完成,监控室在办公楼一个全新刷白后的房间里。
吴小运躬身在屏幕墙前,一旁的保安正在听从指令,快速播放着监控录像。
鼠标指针一直拖到了今天,牛明明驾驶旧思域离开,都没有发现其他人进入过车里。
用排除法可知,鸡母珠手串要不就一直在车里,要不就是牛明明不久前放入的。
两个可能性,后者看起来概率很低。
牛明明没有必要做出这件事,而且装作一无所知。
难道真的一直在车里?
吴小运想破了头都想不起曾经见过这个手串,尤其是它如此的引人注意。
他靠在椅子上冥思苦想,监控室门口,汇报工作的人已经排起了队。
没过多久,负责这起案子的治安官黄武雄来了。
黄武雄同样也负责了之前的新设备破坏案。
这人年级四十左右,长得仪表堂堂、剑眉竖立,就是有点黑,还有不少细小的皱纹。
他和吴小运来到车内,用证物袋将鸡母珠手串装好,深邃的眼睛开始转动。
“你说这东西来路不明?是凭空出现在车里的?”
吴小运感觉对方带着怀疑的语气,正色道:“反正这是我查出来的结论,至于你信与不信,可以自己查,我全力配合。”
黄武雄尴尬地笑了笑,“还没有证实下毒之物源自这个东西,得等回去先化验才知道。不过老实说,你目前可是老厂长死后最大的受益者,从专业的角度看,你是有动机的哦。”
吴小运瞳孔猛然收缩。
话既然都这么说了,对方要么并不怀疑自己,要么则是在套路自己的情绪反应。
黄武雄继续道,“但你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根据死亡时间就能排除对你的怀疑。我说这些只是好奇,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短短时间从工人上升到一厂之长,却又弃工作于不顾调查案子。”
黄武雄从业数十年,一双眼睛可谓毒辣至极,但他看不透吴小运。
都说相由心生,黄武雄通过对方的背景、言谈举止和情绪反应,就能够很快将其分析得透透的。
“我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我有上进心和良知,这两点并不冲突吧?”吴小运扬声道,“当前我的首要精力都会放在这件案子上,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给出结果。”
黄武雄听完换了副表情,面目严峻说:“这一点用不着你来提醒,不过你这次提供的信息,我觉得有大用。”
说完他对着吴小运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
一车间王主任的办公室设在车间里面,美其名曰是亲近一线工人,实际上这里因为远离办公楼,成为了他独断专权的指挥所。
原本应该在车间负责的吴小运成为了厂长,这让王主任满腹哀怨。
之前他因为知道牛厂长身患绝症的内情,特意处处避让着吴小运,等着就是时机到来重掌大局。
可没想到大局再也无法重掌,自己的后台,也就是副厂长都自身安保。
王主任躺在办公室里,面露绝望之色,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作为副厂长派系的骨干,也是厂子的老臣,他之前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门被敲响了,他吓了个激灵,连声应答。
吴小运走了进来,瞟了王主任一眼,往沙发上一坐。
“王师傅,忙不?”
“不忙不忙,不是,暂时不怎么忙,你有什么事?”
王主任语无伦次道,这是自上次董事会议后,他第一次与年轻的新厂长见面。
“是这样的,一车间目前不是没法正式开工么,损失很大啊。”吴小运咳了咳,接过了对方递上的一次性水杯。
“当然了,这些跟你没关系。但上次新设备我也试过了,生产的半成品还是不错的。这样,你带着人把它动起来,产品出来后送去其他车间,好歹也能弥补点产能嘛。至于绩效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专人统计的。”
王主任听完这一席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小运居然没有针对自己,反而还特意前来指示工作,这里面有什么企图?
他肯定是想着自己在新设备上出问题,然后用这个理由干掉自己!
吴小运见对方不回话,脸上阴晴不定,于是扬眉说道:“不要多想,我还是很看重你的管理才能的。新设备这块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教会胡坚如何操作,前面几天也会抽时间过来盯着。”
王主任这下疑虑也被打消了,合着对方真的不计前嫌啊。
“你也知道,副厂长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影响很不好,但这都过去了。我不管你之前和他有什么瓜葛,总之以后咱们从头来过,怎么样?”
吴小运的这番话颇有含义,但也表明了态度。
王主任听完差点老泪纵横,他本以为副厂长垮了,自己肯定会落个悲惨结局。
一把年纪去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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