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典望了一眼柳安离去的方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最大的心愿一般,脸上再次流露出笑嘻嘻的摸样,用尽力气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挪了挪身子坐正,从怀里面掏出还剩半袋子关外春的酒囊,咕咚咕咚一饮而净,舔了舔嘴唇,顺手将酒囊丢了开去,抹了抹在嘴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握了握手中的长眉横刀,努力的挺直胸膛,闭着眼睛,一人一马横列官道当中,嘴里面大声唱着青年军的军歌:“跨上骏马,拿起刀,天大地大咱最大,莫说人间不公道,公道自在刀枪中,挥舞兵刃寒敌胆,坐下铁骑催敌阵,雄勇气魄吞天地,还看今朝青年军~!”歌声在空中飘扬,在原野之间回荡,对面的骑军在混乱之中,听到刘典用撕裂的近乎干嚎似的嗓音,放声歌唱,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了莫名的滋味。是啊,这种敌人,这种将生死抛诸脑后的敌人,这种为了战友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敌人,这种强大的武士,是值得所有心头热血的男儿所敬佩的。
此时的关大刀已经被自己的弟兄们救了出来,他擦了一把被灰尘染黑的脸,望了望站在一箭之地外,单独一个人,横刀立马,透露出冲天气势的刘典,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是的,关大刀从对面这位不知名的战士的歌声,中明确得到了信息,这位战士是隶属于一个叫做青年军的组织,既然能称之为军,自然不会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大批人;从这名战士的作战能力,意志和精神上看,这个组织是极其强大的,强大到让人恐怖,想到这里,关大刀骂了句娘,恐怕何二这个王八蛋给罗教,给自己招惹了个不得了的敌人。
但不得了的敌人又怎么样?关大刀自认为也是条汉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站着撒尿的主儿,他很快将复杂的神色被冷酷所替代,不管关大刀心里面有再多的同情,对方是一名多么值得尊敬的战士,身后有多么强悍的组织,他都必须死,因为对方的手上沾染了关大刀弟兄们的鲜血。
没有要马匹,关大刀擎着自己的大刀一步一步的向着刘典走去,如同一名与敌人约好了对决生死的武士一般决然。走到半箭之地时,他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刘典,沉声问道:“异乡的朋友,在咱们一对一的对斗之前,报个名号吧,等死了我给你立块碑牌,也让你的兄弟能找到你的尸骨,带你回家。”
呵呵一笑,刘典用怜惜的眼光看着关大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惋惜的道:“有你这句话,你这人就还算行,也罢,告诉你,我叫刘典,刘备的刘,李典的典,到时候刻碑的时候别写错了。可惜了,真的,你真的可惜了,如此一位有本事的人儿,怎么就能给邪教当看门狗,就算是在我们青年军里面,恐怕以你的本事也能混的风生水起,真的有些可惜了。”
沉默了片刻,关大刀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居然同意刘典的观点,用手中的大关刀指了指刘典背后倒在血泊之中响马的尸体,道:“是可惜了,要是时光能够倒流,回到两年前,要是何二没有招惹你们,要是,呵呵,咱们也许能成为朋友,可惜这个冷酷的世界没有假设,没有要是~!现在么,是不可能的了。刘典?,哦,对了俺不识字,估计是要刻错的。”
“嗯,是啊,现在是不可能的了,也许下辈子吧,下辈子咱们能做个朋友,不过我作为敌人的朋友有个忠告,杀了我之后,不要去追杀我刚才送走的弟兄了,还是快快逃命吧,要不然等下你们想跑,估计都没机会了。刻错了名字就错了吧,也不算什么的,只要音同他们能找到的,会带我回家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浓稠血腥味的空气,刘典淡淡的看了看眼前,如同铁塔似的坚实的关大刀笑了笑道。
这个时候关大刀摇了摇头,紧了紧手中的关刀,仔细盯着刘典被鲜血染红的面容,很认真的道:“恩,哪行,放心,刘备的备,李典的典。你的弟兄么,不可能,杀了你,我一定就要去追杀你的弟兄,原因你懂的,就算你背后的组织再强大,就算我的人都会因为追杀而全部死去,你的弟兄也要死,没办法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他的手上沾染了我弟兄的鲜血。好了,你休息够了么,够了的话,咱们就开始吧,你的同伴逃出去也有些时间,我想你死前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说完不等刘典说话,关大刀又开始往刘典这边一步一个脚印的逼近了过来。
见关大刀动了,刘典不再说话,眯了眯眼睛,单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胯下的坐骑,突然双腿用劲一夹,胯下的坐骑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向关大刀窜了出去。刘典这么做是他精心选择的战术,因为现在自己气虚体衰,根本达不到力量的巅峰,如果不能够借着马的惯性和加速度,并且打乱关大刀的步伐节奏,根本没有任何本钱能同现在的关大刀比拼。
瞅着刘典的来势,关大刀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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