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笑了一声,李如松面上带着几分不屑,眉飞色舞言道:“他们二人,你不提也罢了。我刚上蓬莱,就急急忙忙的去拜见二位正副监军,老大王强我看着病倒在床榻之上,老二周凯旋,只是会说好好好,啥意见都没有,我看哪,这两个人是打定了主意有功劳就上,有罪名则躲。”这次虽然见李如松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龙天羽非常敏锐的发现,他整个人可与以往在京城有了非常大的不同,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皆流露出一丝得意之气,面色也是容光焕发,整个人精神气十足,看上去就是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味道。不过也难怪李如松如此,在京城呆了好几年,就是京师衙门里面的小书吏也敢给他使脸子看,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冤枉气,热脸帖过几回冷屁股,哪是活生生的都要憋屈到死。如今一遭权在手,被这种大权在握的快感一捧,说话做事定然要飘飘然一些,要不然怎么当着曾山的面就敢直接说两位文官监军的不是。但龙天羽知道,这个时候这位舅舅正在兴头上,要是自己这个时候跳出来泼上一桶凉水,反而会容易生出嫌隙来。只是有些话不好明说,哪就只好侧面说一说了,于是龙天羽咳嗽一声说道:“舅舅,那二位监军大人,以为乃是太后的亲近,一位则是贵妃党的头面人物,可都不是易于之辈,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多多向他们请示汇报才行,至于人愿不愿担事情是他们的自己的事情,而我们做不做,则是在我们自己,只要咱们将该做的做足,做到位,想来也没有人能借这件事情对我们说些什么。”
如此一说,李如松自然明白过来,知道有些话自己说的并不算太恰当,打了个哈哈,朝着曾山笑着说道:“看看,我这个人就是大嘴巴,平日里和一干兵油子呆惯了,所以满嘴的不着调,曾知府还莫要怪罪才好,哈哈~!”
曾山哪里会为这些小事就去质疑李如松的为人,于是也笑嘻嘻的回到:“哪里,哪里,李总兵真性情,好汉子,想到什么说什么这是好事么。别看我曾某人是文官,可就喜欢这种说真话,能说话的粗豪汉子。李总兵能当我的面说这些事情,是没讲我当外人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生出什么怪罪的意思来,言重了,言重了~!”
望着两人相互之间打着哈哈,龙天羽又开口说道:“舅舅,刚才您问了曾伯父和我的想法,您自己到底对于这场平叛有什么看法?”
“嘿,你小子说话就是糊里糊涂的,什么平叛,我看是狗屁,你还真的高看了哪些罗教党徒。就罗教哪些土鸡瓦狗?说真的我的的确确没有放在眼睛里面。你舅舅我别的不说,仗是打老了的,这点点东西还看不出来的话,皇上能将如此重任交到我的手上么?刚才你们说了打罗教,关键就是要打头,这个我是同意的。但里面还有一个字也重要,就是个快字。只有快了起来,才能让敌人不做任何的察觉,才能让咱们登岸的消息不易扩散。虽然,我们对于消息进行了严密的封锁,但这天下绝对没有不通风的墙,在我想来罗教恐怕是蓬莱水军之中也有细作,所以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走漏消息的几率越大,最后出现危局的情况成数也就越高,所以必须要快,比敌人快,比消息快,比那些流传出去的情报要快,这才是我们必须掌握的最关键一点。所以,我决定今天先期上岸了近千骑兵,让他们休整一天,明天晚上我就带着这些人直扑清河,先来个擒贼先擒王,将罗祖弄到手上,这次戡乱我看也就完结了大半,剩下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再接下来,我认为分成正奇两路,正路么,自然就是一个个的县府横推过去,一边发安民告示,广告民众首恶必究,胁从不问,一边抓着不开眼的狠狠杀一批,以儆效尤。我听说古言兴哪个家伙也要来参合一脚,那么他就由北边来,我们从东边去,这是正路的选择。那么还有奇路,在抓捕了罗祖之后,我准备组织一支游走于在山东各地的骑兵,一则是快速对那些所谓的教主头头们进行快速抓捕,二则能够炫耀一番武力,让有着野心,有着不轨企图的家伙心里面有数,想要动乱,就先要问问我李如松的刀口快不快才行。不知道如此安排曾知府以为如何。”说完这话,李如松直接问了问曾山的看法。边上的龙天羽听完自己这位干舅舅的话语,也不由得暗暗点头,果然是老于沙场的将领,做事情是有章有节,头头是道,句句都说在了实处。
摸了摸胡须,曾山笑着说道:“这行军打仗之事我是不大清楚的,不过听着李总兵所说,正奇结合倒也妙哉,想来应该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只是李总兵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去办的,尽管吩咐就是,一定尽力而为,绝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心。”
闻言大喜,李如松要的就是曾山的这句话,于是开口说道:“别的都好说,就是缺少带路的之人,毕竟我们是外地军头,对山东本地的状况不熟悉,要知道军机要事,这不熟悉地形地貌,风土人情可是大忌,一则呢,现在时间紧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交给我们来做敌情的侦察工作,二则,原本这事应该是去找鹿总兵的,可听说他现在也在停职待勘,自省自查之中。所以眼下,迫不得已只能来找曾知府想想办法了,看看那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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