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新兵营严阵以待岗哨也比平时增加了几倍。急磋商连早点都是端进议事厅解决的。
我也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生怕前皇子领着匪兵们一来马上就要命丧黄泉将戏王庙前的戏台——如今的点将台——变成血污的祭台。
试想几千人同时殒命把庙前的小溪染成一条血河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越想越恐惧等几位少爷从议事厅里一出来我连招呼都顾不上跟那几位打直接把王献之拉到戏台后面劈头就问:“你们是怎么决定的?”
“什么怎么决定的?”他居然一幅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是怎么对付那帮土匪啊。”
“哦那还用问难得人家在这个关键时刻不捣乱又肯出人又肯还粮草我们当然是举双手双脚欢迎了。”
就这么简单?我疑惑地问:“可是太子昨晚那口气明明是要你们格杀勿论啊。”
就连新安公主都和她哥哥一个鼻孔出气。
“不管他。”提起太子他的语气颇有点不屑。
我认真打量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这是你自己的观点还是你们几个人商量好了的一致意见?”
“一致意见!太子怎么想是他的事。我们这个新兵营问他要点粮草都不肯好像京口城的兵才是兵我们这里都是后妈生的。就算京口城那边的存粮也只够吃十来天了那起码也要一视同仁吧。你不知道就现在这点粮草还是谢玄他大哥自行作主调拨的若依太子的主意一粒米都不会拨给我们。让我们自生自灭去。如今有人愿意给我们送粮草我们当然欢迎了无论人还是粮草都是我们急需的凭什么把人家挡在外面?这个时候还跟土匪作对。那是自寻死路。”
我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燕国前皇子说自己带人来投奔可没说八百斤大王也要来。人家也是留了一手的。自古官匪不两立他们在大晋地土地上横行多年积怨这么深无论对打苻坚有多积极也断不敢倾巢出动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新安公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扮着鬼脸说:“我还以为你们躲在戏台后面玩亲亲呢。正想看看新奇讨讨便宜谁知道你们这么无趣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还讨论国家大事。王献之你现在知道这女人多没劲了吧还不如选我。”
我大惊失色。天那。她到底来多久了?我们刚才“诋毁”她哥哥的那些话要是被她听去了可就糟了。
不过看她那样子。似乎并没有生气脸上尽是捉狭地表情。
我稍微定了定神。正要开口。王献之抢着说:“我们已经讨论完了国家大事这就要开始玩亲亲了。公主打算留下来参观吗?”说罢真的俯下头来吻住了我。
不是做做样子不是蜻蜓点水而是辗转缠绵、热烈无比的吻。
我呆了新安公主也呆了好半天才出一声尖叫:“啊!臭流氓臭无赖不要脸的臭男人……”
骂声中公主的脚步仓皇远去。
我一把推开他满脸通红地说:“你很过分呢当着公主的面就这样。”
他一摊手:“到底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啊?我和我老婆躲在戏台后面她居然偷看!偷看也罢了居然还敢取笑!我要不给她来点真格的下次她更不得了了。”
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公主性情也真是一会儿专横跋扈母老虎似的;一会儿又顽皮搞怪跟个孩子一样。
但她昨晚说的那番话又透着彻骨地冷酷与无情。
还有刚才我们说的那些对她哥哥不敬的话她到底是听见了不动声色还是真的没听见?
越想越不对劲我忧心忡忡地说:“虽然你们都一致认为应该善待投诚的土匪奈何天下到底是他司马家地。现在新安公主又正好在这里你们地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地眼睛。万一她回去告诉太子你们不但没有听从太子的旨意杀了土匪还跟他们称兄道弟同流合污太子降罪下来怎么办?”
他再次抱住我抚着我地背说:“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我们自然有分寸地。在这京口城里真正号施令的还不是太子而是谢大将军。幼度会招募新兵以及会带着新兵驻扎在这里都是得到了他大哥地许可和支持的。”
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可又怕隔墙有耳遂贴紧他的身子低低在他耳边问:“谢大将军跟太子不和吗?”
“嗯”
“太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谢大将军跟他作对还有你们这样公然不听他的指令将来会不会有后遗症?”
“如果太子笃定能继承皇位那肯定有后遗症的。”
“啊?”我惊叫一声还想问什么嘴已经给他堵住了。
松开我后他才说:“我们出去吧如果那土匪皇子言而有信的话这个时候已经动身了。我们沿路都设了哨卡几十里之外出现土匪的影子就会有人来通报的。”
我无言地随着他往外走。这种涉及朝政大事的话题的确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谈我也是一时糊涂了。刚才有公主偷听焉知没有其他人偷听?太子既然跟谢大将军不和双方的队伍里肯定都有对方的耳目。
我们刚转到戏台前面辕门口那儿已经冲过来一个人一面跑一面兴奋地喊:“来了来了土匪来了!”
一群人一下子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问:
“他们有多少人?”
“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真的带了粮草吗?”
“来的是骑兵还是步兵?”
“有没有看清楚领头的是谁?是那个燕国皇子还是八百斤大王?还是两个人都来了?”
最后还是王献之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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