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公主恨恨地扯下一串葡萄猛吃着嘴里忿忿地说:“今天去拜见皇后她居然拿你做例子说我也时候该嫁人了。你说我养了十几年的驸马都给你抢了我还嫁给谁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后也是催公主嫁人就好了干嘛拉上我做幌子这不是故意让公主生我的气吗?还有那句什么“我养了十几年的驸马”也越听越别扭好像王献之这些年这些年是她养活的小情人似的。
“呃要说呢公主也是该嫁人了。”她好像比我还大半岁吧。
“该?他娘的该!你说我嫁给谁嘛人都给你抢跑了!”她怒气冲冲地逼问我。
“皇后娘娘有没有提出什么人选嘛?”
“提了几个可是都是一些猪头我才不要嫁呢。”
“哪几个啊?”
她说了一些名字奇怪的是这里面居然没有书塾四少中的另外那三个。据我所知那三个好像都没有未婚妻呢。不管论出身还是论人品名气他们三个都是最出类拔萃的至少现在的风头是无人能出其右。
皇后居然不提是不是有这种可能:皇后事先已经派人暗示过了可是那三个家伙都忙不迭地推脱?
回想以前他们在书塾里说起新安公主的情景就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他们的家世和功勋也的确不需要再依靠攀龙附凤上位了。
于是我试探着问:“那公主心中可有候选人呢?”
她的脚一下子朝我的椅子踢过来我地椅子被踢得平移了一丈远差点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台阶下幸亏后面的太监眼明手快扶住了。
唉。庾畅还要我多到九公主这里走动走动我看为了我的性命计还是少来为妙。跟这些脾气古怪地天皇贵胄打交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踢过了我她还凶着我说:“你还敢问!抢了我地驸马。你很得意是不是?”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说:“不是啦公主微臣这会儿诚心诚意地跟公主商量婚姻大事。既然皇后娘娘带病亲自过问说明这事已经提上了日程。仗打完了皇上和皇后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你和太子的婚事了。”
她哭丧着脸说:“皇后也是这样说的。还说什么她现在身子不好了只希望在临死前能把我和哥哥的婚姻大事给办了到九泉之下也好去见我地母妃好像她以前和母妃关系有多好其实她不过是想趁机干两件事以证明她还活着还能管事还是这后宫的主人。要是皇上看她身体不好就把我和太子哥哥的婚事交给戴贵嫔去管。她才是真的完了。人啊不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是不肯放弃手里的权势地位的。我忙向四周看了看。小声建议道:“公主我们进去再说吧。”
她说得对。皇后现在已经很有危机感了。所以越要揽事以证明自己的存在也就越多疑。怕后宫的人都“叛逃”到戴贵嫔那边去。那天我们在宫门口刚碰到戴贵嫔地车驾等我们进含章殿时皇后已经掌握这个消息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的宫里到处都是她的耳目。
新安公主嗤笑了一声:“你怕她听见?我才不怕你别看她好像还养得挺好地其实早已病入膏肓。我见过我母妃最后是什么样儿所以知道她也活不长了。”
我疑惑地说:“可是她脸色还挺好的精神气也不错。”
公主冷哼道:“你不是宫里人不知道宫里地这些花样。宫里地女人病得要死了脸上也有红有白了那是化妆是胭脂水粉明白不?说起来宫里的女人也真可怜要死了还每天花大功夫打扮想随时给皇上一个美好地形象可惜皇上根本不会去看。我已逝的母妃临死前还不是天天化妆化得一丝不苟地躺在床上生怕皇上到的时候看到她的病容其实皇上哪里管她的死活最后一个月一次都没露过面。”
我也有些恻然但我很快就提出疑问:“皇后娘娘的脸儿还圆鼓鼓的呢好像根本没瘦多少。”这不是身体好的一个表征吗?
公主说:“她那是浮肿!我今天去的时候她下床如厕我现她的脚都快穿不进鞋子里面去了。脚背肿得老高跟馒头似的。”经公主这么一说我回头一想也觉得皇后的“胖”有点不对劲原来是浮肿。
如果皇后非要管这档子事以证明自己依旧是后宫之主那光拒绝肯定就不行了而且她是个病人还不能违拗她。
于是我说:“既然皇后提的人选公主都不满意那不如公主自己提一个吧如果公主不好意思提臣妾可以为公主传话。”
她一耸肩:“还有谁呀?”然后突然向前扯住我的衣领说:“是不是你打算跟王献之离婚把他让给我?”
我尴尬地扯开她的手尴尬地笑着。
“你在嘀咕什么?”她好不容易松开了我的衣领。
“我在说王献之已经是残花败柳已经配不上公主了。”
“哈哈!”她先是一愣继而纵声大笑:“残花败柳这个词我喜欢以后见到他我就这样喊他还要告诉他这是他的亲亲夫人对他的评价。
“公主……”完了王献之要是听到了肯定会飙的。
闹了一会后她松开我正色问:“你打算提谁?”
“桓济。”
公主不吭声了继续往嘴里丢葡萄脸上甚至出现了可疑的红晕。我心里一喜:有谱了!
依新安公主的性子如果我提的是她讨厌的人她不当场骂死我才怪。可她不仅没骂。反而还脸儿红红地。彪悍如公主能露出这种神色。实在是罕见呢。
我也模仿她的动作拉住她的衣领说:“怎么听到桓济地的名字春心动了脸儿都红了。她一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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