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公孙大娘将剑器向上一抛,两柄剑器直插殿顶,快要到达殿顶后突然翻转向下,分作两把剑,剑尖向下,直插公孙大娘头顶。
那女眷、丫鬟中胆小者立时吓的尖叫出声。三少虽然知道公孙大娘剑术高超,见两剑直泻而下,也不禁捏了把汗。
那两柄剑一眨眼已到公孙大娘头顶,而公孙大娘却仍纹丝不动,众人都惊呼出声,胆小者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却见那两柄剑紧贴着公孙大娘身体两侧极速落下,就在触地一刹那,公孙大娘闪电般出手,抓住了剑柄。
这一式看似简单,实则凶险无比。双剑落下,要是差的分毫,不是落在头顶,便是插在两条肩上,重者丧命,轻者断臂。再者那剑从两丈多高的高空落下,速度奇快,若非出手又快又准,岂能抓住?即便抓住,若是抓在剑刃上岂不手断指折?
这一变化实在太快,众人都没看清公孙大娘如何出的手,便见那两柄剑器已稳稳的握在公孙大娘手中。殿中登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原来公孙大娘这套剑器舞叫做《裴将军满堂势》,根据剑圣裴的舞剑而来。当年裴舞剑,曾将剑抛起高达数十丈,落下时用剑鞘接住,那剑直接插入剑鞘之中,成为当世一绝。而公孙大娘在剑器落地一刹那用手抓住剑柄则更是难上加难。
公孙大娘微微一笑,双剑舞动起来。李隆基连忙击鼓配合,诸王也各执乐器相随。李隆基等都精通乐律,平时玩的醇熟,开始时随着公孙大娘舞动节奏或快或慢,或急或缓,配合的恰到好处。但是到的后来,公孙大娘越舞越快,就非一般音律所能跟上,加上公孙大娘舞蹈精妙,李隆基都看的呆了,忘了敲击乐器。直到最后一刻,公孙大娘收势,才回过神来。
大殿上欢声雷动,赞叹声、鼓掌声充斥了整个大殿。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异常,目光中充满了钦佩和难以置信。
李隆基激动的跑去握住公孙大娘双手,道:“公孙大娘剑器舞神妙绝伦,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公孙大娘一定是神女下凡也!”
公孙大娘笑道:“临淄王过奖了,诸位殿下第一次看小女舞剑,竟能配合的如此巧妙,也令小女子佩服的很啊。”
李隆基哈哈笑道:“哪里哪里,跟你相比那实在是不值一提,到后来我们都跟不上拍啦。”众人跟着哈哈一笑。
李隆基突发奇想道:“听说汉朝时候赵飞燕能在掌上起舞,今日见公孙大娘身法轻盈,不知能否在掌上舞剑呢?”
公孙大娘迟疑道:“那恐怕是古人传说罢了,能在人的手掌上跳舞那身体须得很轻才可办的到,除非伸掌的那人力大无穷,能撑的住一个人的重量。我辈习武之人,都知轻身功夫乃是靠的弹跳之力,一点即过,才有了‘草上飞’之说,而并非指的身体轻便,能站在草上掉不下来。能做到那样的恐怕也只有神仙了。”说着望了一眼三少。
宋王等此时只想看公孙大娘表演,便起哄道:“公孙大娘言之有理,那咱们就瞧瞧公孙大娘如何在手掌上飞吧。”
众人齐声附和,定要公孙大娘试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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