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叶初阳坦然回应,“昨晚,母亲将小王和弟弟都挟制在她的寝室中,等我们能动弹时,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胡说”齐靖气极,“这简直荒唐”
叶初阳苦笑一笑:“小王也觉得很荒唐,但这就是事实。”
齐靖立刻反问:“殿下,敢问是何人如此大胆,敢于同时挟制住你和赵王殿下两人?”
叶融阳替兄长出声回答:“是母亲身边的计都师父。”
齐靖立刻道:“他人呢?叫他出来。”
叶融阳的脸色顿时变的极郁闷又难看,说出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计都师父,也不见了。”
“哈”齐靖讥笑一声,冷冷的盯住两人:“真巧。”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叶初阳心里郁闷的一塌糊涂。计都是天波卫首领,武功到达宗师境界。除了天波卫没有第二方知道这内幕。在其他人看来,计都就是一个皇帝护卫,武艺不错。与女帝陛下关系****。今日这些重臣勋贵,大多是文人,就是统领御林军的王安园、负责禁卫军的江文道,也只是略同拳脚的指挥儒官。和他们说武功、内功、宗师化境……他们是完全没有概念。这叫他怎么解释。
叶融阳替他解了围,道:“计都师父的武艺,臻入化境。为宫中第一高手。常言道,武无第二。便是七八个大内高手对上他,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当时屋里只有母亲、兄长和我三人,他出其不意,我们无法还手。”
齐靖冷笑道:“这么说来,是计都挟持了陛下图谋不轨。两位殿下就该发出通缉,立刻全城搜查才是。”他转身面向林珂,“阁老以为呢?”
座下众人面面相觑。林珂缓缓站起,嘴唇一动,还未发出声音,叶初阳又插了一句:“景乡侯,还有一事小王要补充一下。不光是母亲和计都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小王的父后与宫内大总管冯立。”
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林珂失声道:“什么?”
“千真万确。”叶初阳看着这些重臣变来变去的脸,突然就有了一丝快慰。估计母亲昨晚看着他和暖暖频频变脸,心情也是一样的。
“昨天晚上,母亲宣召小王和赵王入宫。在门口迎人的,正是冯立。”他娓娓道来的回忆,“在偏殿中,我们见着了母亲和父后。一家四口吃了一顿晚膳。随后父后便说要早些休息,冯立送了父后离去,之后便再未出现。而我们俩,则和母亲在寝室内说话。直到夜深。话说完后,计都突然出现,出手制住了我和赵王。母亲将玉玺交与我后,便与计都一同离去。寝室的门被关上,未曾有人出入。半个时辰后,小王的穴道才自动解开。而那时,梧桐宫上上下下,都找不见母亲了。”
听完他这一番叙述,大殿中依然很安静。没有人轻易出声。齐靖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于大人。你曾任大理寺卿。这宗奇案,你倒是来破破看。”
于光恺脸皮抽了抽,被点到了名,只能于众目睽睽下起身,干干的发问:“这个……敢问秦王殿下,陛下和殿下在寝室内可有说过与她失踪有关的话题?”
叶家两兄弟同时一顿,这番色变就让一众人看在了眼里。叶初阳不出声,叶融阳替哥哥道:“母亲说,要将玉玺交给大哥。命大哥接过她的,她的位置。”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一个炸雷,惊的大殿上所有的人齐齐变色。
齐靖第一个厉声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亲自与朝臣交代,反倒行事鬼祟,踪迹全无?”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广平女帝要提前让位虽说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可若真存了这心思,也该照礼法行事,光明正大才是。正常情形下,应先召集大臣将想法提出,确立可行后再依制举行禅让仪式,将皇位交给儿子。自己荣升太上皇。这才是正常手续。她完全犯不着这么诡异行事,半夜交玉玺,制住两儿子自己玩失踪。这压根就说不通。
叶初阳看着大殿上一张张怀疑的面孔,肺都要气炸了。
太可恨了,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干凭什么都用这种怀疑的眼神来看他。而更可恨的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荒谬,若不是昨晚亲身经历,他都要怀疑是自己挟持了母亲搞出这一场宫变了。
亲娘啊你这是要玩死儿子呢
而这时,齐靖又提出了一个要命的话题:“既然陛下是从寝室离去失踪的,两位殿下,可否让臣下们去寝室一观,或许可查出蛛丝马迹。”叶明净怎么会失踪?这俩兄弟分明心里有鬼,那怪异的神色,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一定要查个究竟。
叶家难兄难弟同时想起了寝室里的徐小鱼,脸色齐齐变得难看之极。如果现在让他们进去……
母亲大人啊叶初阳几乎要****出声。您这一份厚爱,真是热情的让儿子们承受不住
他们的这番变色使得众人眼中的怀疑愈发浓郁。连孙承思都坐不住了,心中掠过一丝惊慌,天哪别是这俩小子真的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僵持,大殿中的气氛在僵持。齐靖抬脚就要往寝室走,一队侍卫拦住他。他冷笑一声,回头看向江文道:“禁卫军的统领在这里呢,你们拦的谁?”
江文道也坐不住了,清咳一声就要说话。
“景乡侯稍候。”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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