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惜英雄,齐武夫起初下狠手的心思少了许多,毕竟将来的路很长,他要走的路也布满荆棘如履薄冰,仅仅靠着自己与赵檀还有马海超远远不够,没有一些放倒中层实施步骤的人决计不行,而人才除了培养便是掠夺,在齐武夫的眼里,跟前的四个人都是散兵游勇,居无定所,是可以撬动的砖头。至于撬动以后如何让他们不当墙头草,那都是后话了。
这栋大厦顶楼不为人知的屋子里,陈虎邱皱了皱眉,暗道自己对于齐武夫的定位未免草率,自认为一个人对上何平五人支撑不了三分钟,况且有钱塘那个女人阴狠的匕首飞刀,他防不胜防,而姑且将钱塘的那一手王牌忽略,齐武夫以一敌四稳占上风,步步刚强猛烈,拳路快到疯狂,并非一个级别上的对手。自有自知之明,陈虎邱没有坐等齐武夫将他大卸八块的念头,不再留恋摄像头前精彩的打斗景象,朝着私人电梯处走去。
僵持而又仿佛倾斜的天枰时刻都有倒戈的倾向,钱塘观测将近十分钟,心中确定齐武夫无暇兼顾,朝着齐武夫步数转换应对何平四人必须倒退的一步的位置神来一下,匕首脱离手心,在手指间巧妙的被弹射一下,速度无端快了许多,死死朝着齐武夫那儿抛飞过去。
装模作样将近十分钟的齐武夫罕见地怪笑,下盘在自身蛮横的腰力下硬生生停了下来,俯身躲过上盘的尽数拳头,迅雷不及掩耳抽出折刀未曾回头反手甩出去,破空的赫然一声,便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晴天霹雳,钱塘只得哑然。
收腹缩身,贴着地面后滚两圈,避开四人逼迫性的攻势,扫腿起身,跨步提肘,腰力陡然爆发,带动全身,一拳快得让人避无可避,何平纵然似条泥鳅那般灵活多变,却也实打实吃了这一拳,鲜血立即吐出来,喷了齐武夫一脸,显得有些诡异。飞了三米有余,倒地咳嗽的同时再度咳出几口血,只一拳,何平的前胸壁的肋骨可能已经受到磨损,严重一些断了也并非不可能。若是常人,不懂防守得到的技巧,估计已经归西见那丑陋的孟婆大婶了。
一人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其余三人自然要平坦压力,齐武夫没有浪费时间,腿劲多发,震得宋青阳与宋青月二人下盘不稳或是躲避后退侧让,齐武夫则腾开时间全力应对跟前的高大汉子。
踏步,吸气,收腹,挺胸,挂肩,贴山靠。完美衔接,一连串的动作是那千锤百炼后的精髓步数。实打实贴着邓卢的身躯,比之方才一记还要来得狂野凶猛,只觉胸口阵阵发痛,呼吸不能自理,五脏六腑跟着颤抖,将近两米的身躯如同蝉翼飞扬,倒飞四米有余,倒地不起,蛮横的硬气功被齐武夫这一靠给撞散了。对于能把五百斤的黑瞎子蹂躏的体无完肤的齐武夫而言,再来两个邓卢又算什么。
在宋青阳与宋青月的震惊之下,齐武夫一改拳路,二字钳羊马接月步,沉桥、落膀,拉扯周旋,一左一右各应一敌,侧身绕步而上,带着一点劈挂拳的灵犀步数,贴着宋青阳一通散手拳,胸腔酸痛,嗓间一甜,血水吐出来,齐武夫抬手扯衣领,脚尖轻弹让宋青阳失去重心,手臂一扯,整个人便倒飞两米。
转而迎上宋青月,类似的套路,轻松放倒。
捡起地上的折刀,塞回短靴里,大致看了一眼周遭的五个人,除了那个惊在原地知道不敌齐武夫的钱塘,其余四人都或多或少伤的不轻,至少也得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才成。
齐武夫缓了口气,全力出手消耗的体力多了一些,透过大楼的高处望向玻璃外头的远方,一辆别克缓缓行驶离开,齐武夫紧锁眉头对上钱塘的目光。
“这是老板的车。”钱塘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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