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玻璃打碎的声音不比屏幕上这条消息的震惊度小,我凝着木原炸弹性的坦白时,那声从楼下传来的“砰——”似乎是玻璃杯与餐厅生硬的地砖相.info
我回复木原家里可能进小偷,于是随手拿了12寸刀身的钢制裁缝剪下楼去。刃口锃亮得流出湛蓝色的光来,看着就有滴血的错觉感。
父亲的陶艺新作在v大学参加慈善拍卖,所以这个时间他还在外面飞觥走斝继续着应酬。至于母亲,我从学校回来以后就未睹见她的身影,大概到住宅区后面的公园散步了。
母亲是深居简出的朴素女人,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度过,她从不与人说话,除了我。
刚搬来的时候邻居不知道有其存在,以为父亲是个带着女儿的独身男人,并且功成名就,高调的生活品味,还有张和实际年龄不相称如罂粟般男女都会为之沦陷的脸。
当有一天门铃被按响时,我打开门看到的是邻居家只大我三岁的女儿穿得像个荡-妇似的来找我的父亲,那时母亲就站在距我身后不到一臂远,她懊恼又伤心的呆愣在那里,像个提线才会动的木偶,我顿然就怒火冲脑,朝门外的骚-货大吼:“你他妈瞎的吗?看不见她是谁?”然后重重摔上门,我一转身,母亲的眼泪夺眶而出砸在地板上,几欲于震耳的关门声重叠,可我只听见了那颗眼泪的破碎音。
我紧紧握着剪刀颀长的刀身,它让我获以无比的安全感,我曾用它戳死过一只蜥蜴。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胆战心惊蹑着手脚,而是健步如飞眨眼就来到餐厅——长长的餐台旁边,两个身上几近没挂着几丝的裸-露男人紧抱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和居于下方的男子正用嘴巴卖力吞吐着对方的**,而那个一脸享受醉于荒-淫的男人正是我的父亲。
玻璃杯的碎屑四溅在旁边,两步就能扎到那个贱人的脚,恐怕就是刚才他们激情忘我的时候弄掉的,两个男人愕然看到我时,那个被父亲按住头tiǎn_shǔn**长相年轻得不超过20岁的男孩看到我手里的剪刀后蓦然尖叫起来,他惊恐的大眼睛里我比那些碎玻璃更具危险性。
我不是第一次当场撞见父亲活春-宫的勾当,和男人的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他把这条肮脏的战线扩延到餐厅我没想到,我想我再在那地方吃东西时一定会联想到中世纪的圣婴公墓中被教会租给商贩们用来卖烤肉和馅儿饼的那条狭窄长过道,堆着成千上万死尸腐臭熏天的停尸间与商贩们热气腾腾卖着食物的摊位只一步之遥,在我眼中,随地就发泄的性和腐尸一样令我恶心。
“小希,你从学校回来了?不是要参加同学的吊唁吗?”
带着不以为然甚至是有点喜欢被围观者欣赏的骄傲,父亲微笑着松开那只爱抚男孩的手,抽了纸巾把他那玩意儿擦干净后才捡起一件件衣物穿好,做得慢条斯理,不惜让我的目光在他线条紧致又透不出年龄痕迹的修长躯干上长时间驻留。
一旁的男孩早已羞涩难当的齐整好衣服,脸蛋羞成火烧云里最红的两片,低眉敛眼不吭一声,如果不结合刚才那几帧香艳画面,他这么红唇齿白怯生生的清秀模样也许是个看见屋檐下挂晒的女人胸衣都会捂住眼睛的男孩。
看着男孩,突然一瞬间我觉得幸枝在小鹿町的石桥上性-交后死亡真是死不足惜。我确定没人对她性侵犯,我确定。
我放下手里的未能物尽其用的凶器,地灯羸弱的光线几乎把我大半的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就印象分而言我的形象已经和一个阴暗的具有犯罪倾向的问题青少年无异,可以的话我不想再和这个男孩有见面的机会。
“吊唁活动是明天,妈妈就快回来了。”我故意看向男孩,他冲我乖巧又礼貌的笑笑,随后转向父亲低声喃喃了几句,父亲一边轻轻点头一边捏他柔滑的脸蛋,两人在余情未了的眼神中匆匆告别,那眼神在诉说“后续很快将至”。
男孩刚走,母亲已出现在玄关那里,白色连衣裙下不盈一握的腰肢,柔软的长发像百合花的蕾蕊覆在肩上,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依旧苍凉、瑟缩、内心透彻……她已经读懂了我笑着却愈发欲盖弥彰的表情,她知道我对这种畸形不良的家庭关系的憎恶只会在眼底和胃底潮鸣电掣而过,绝不敢从嘴里往外吐,她冲我轻轻点头,什么也不说,因为那时父亲还在餐厅里,水晶隔帘也不能挡住他如勇士林塞伊斯般锐利的眼睛,能穿透普通事物和人心的目光,譬锋刃割石,极具扼杀性。母亲趋步上楼,裙摆贴在她苍白纤细的小腿上,单薄的背影令人频生窒息。
我刚想回自己的房间,被父亲温柔的叫住:“小希,坐下来我们谈谈。”
尽管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听话的走过去,他是我的父亲,是一个我舀汤喝的时候还必须依赖他给我汤和勺子的男人,我还没有能力违抗他。
“谈谈你的母亲——”
刚刚在椅子上坐稳的我猛然弹了起来,亦如被淬了毒的箭射中,“你答应过我不谈母亲,其他,什么都行。”亦如14世纪在犹太人面前提基督徒,这个话题让我深深感到危险又恐惧。
“你坐下,先坐下来。”带有香水味的修长手指按在我的肩膀上,巨石压挫骨骼的不堪负重感让我重又顺服的坐回椅子上,他依然温之以妍润的声线与笑脸面对我,永远表现得像个最儒雅的绅士,除了打我的时候。
“那好,不谈母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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