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遗弃我们,却又要给暗淡的月光照。
。
infoone苏绯醒过来的时候,一地皎洁的月光。
淡淡的光透过金色蔷薇的雕窗,少许的烟尘在一束光中起舞。
苏绯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刚刚离开。
还在身后,压在腰下,咯的脊背生疼。
五楼的高度不是说着玩的。
苏绯试着把手从身后抽出来,却摸到了凝固已久混杂着铁锈腥气的东西,一整块的血液粘在身下的亚麻布上。
这种布料,不是用来包裹死人的么?
苏绯嫌弃的拎起沾血的亚麻布,血红的液体已经干涸,印在上面,不仔细看倒以为是一朵盛开的玫瑰。
胸口撕裂一样的疼,竟然还活着,还在这个似乎发霉很久的地方活着。
苏绯的心跟肺一样似乎在燃烧,劫后余生的痛楚与之前的仇恨混杂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而现在,只是梦醒时分。
这里是哪里?
她要回家。
就像是失忆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
“你醒了,小姐。”
叮――电光一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温和的声音穿过层层叠叠的幕帘清晰的透过来。
摸摸身下,什么也没有。
苏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穿着英式管家服的男人。
精巧的压边,细致的车线。
苏绯一眼就看出来这件低调西装的奢侈之处。
“怎么,有事么。”
苏绯昂起下巴更加仔细的打量。
既然他这样称呼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客气的了。
“欢迎回来,小姐。”
男人微微的弯下腰,“我是绯绡。”
苏绯突然就有一种心里一紧的感觉,却又一闪而过。
就像是有什么从指间滑过,怎么想握住也只是无能为力。
“我想洗个澡。”
苏绯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视线这才从绯绡身上转去,凭良心说话,这个男人长得相当好看。
可比日本牛郎店老板。
“好。”
绯绡轻轻的翻动柜子,翻出一整套衣服。
金色的蔷薇花绽放裙摆上,精致的金线将华美的布料紧致的凑起。
苏绯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能穿的,简单点儿么?”
“小姐,今晚有晚会,你确定?”
绯绡的眉毛抖抖指着门外的楼梯。
“确定。”
苏绯虽然名字里有个绯,却向来讨厌红色。
因为父亲觉得姐姐适合苏雪这个名字,所以八岁那年父亲就帮她改成了苏绯。
父亲和母亲,苏绯摇了摇头,父亲不是人类这个所有人知道,可是母亲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绯绡微微一笑,抽出了压在最底层的一块白色的东西。
“小姐。”
“嗯。”
苏绯接过绯绡手里的衣物,“是在那里么?”
苏绯指着主卧的暗门。
“是。”
绯绡退下,静静的守在门口,“您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苏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咳出一块黑血。
擦掉镜子上的水雾,露出一张白皙的脸。
一道明显的伤痕横亘在胸前,这是那时候为了帮苏雪挡掉飞来的匕首。
苏雪,姐姐。
苏绯把头沉进浴缸中,不停地吐泡泡,头顶的淋蓬头不停的落着水,已经凝固的血块从身上掉下来,流进下水道,形成一个旋儿。
突然一池的水陡然红了起来,连头顶不断落下的水滴也浓的就像血液。
苏绯猛地破开水面,大口的吐了起来。
浓重的血腥气随着蒸汽不停的飞舞着钻进苏菲的肺部。
苏绯抓住浴缸,忍住胃里的酸腐气息。
却只看见,胸口的泛着粉色翻滚出皮肉的刀疤一点点的愈合。
渐渐收缩成一个指头般的大小。
这血气对自己有好处,苏绯咬紧牙关。
为了报仇,这点疼痛没有什么。
可是,为什么总是有这么一抹的暗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一般。
牵连心脏的疼。
“小姐,请走这里。”
绯绡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却还是跟他骚气的名字不相符合。
不过,却跟苏绯很配。
苏绯随意的套了一身素色吊带,银线绣成的蔷薇从裙摆蜿蜒而上,紧致的剪裁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俯视着脚下喧闹的人群。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
只听见酒池中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请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苏绯冷笑一声,挽起了绯绡的结实的手臂。
没有什么,只是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
而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爱过的人一一告别,做过的梦一一凋谢,只留下独自残喘的千年。
two苏绯的脑子一直在飞速的运转,如梦初醒,记忆一点点在脑内翻腾。
明明还是原来的身体,却又血淋淋的好似有什么从体内破壳而出。
心脏的地方仍然隐隐作痛。
“嘿,您好。”
刚刚停下脚步,舞池里的人就像苍蝇一样围拢了过来,又好像在惧怕着什么,总是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而这个男人,竟然走上了前来,苏绯眯起了眼睛。
油光锃亮的头发,规则的梳十分复古的中分,就像上个世纪几十年代的奶油小生。
而这个人,地位可不低。
“听说是您把她解决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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