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说;“第二个办法,我想只需要何花一个人出面就可以了,因为您老的年岁毕竟大了,经不起折腾。 ”
何花姥爷听到梁泉江这么说,就没在吱声,而是看起了还躺在炕上痛哭的何花,这时候,何花的哭声已经小了很多,梁泉江和她姥爷说的话想必也能够听见了,梁泉江注意到这一点以后,就接着问道;“你们家在这附近有老坟吗?”
这功夫何花从炕上坐了起来,她一边抽搭一边说;“我妈就埋在离这边不远的山坡上,我刚才都想好了,我要回长春,给我爹迁坟,我要让我爹我妈他们夫妻合葬。”
梁泉江见何花突然间就不哭了,而且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就明白了何花的确是个刚烈的女子,刘建辉的事情放到她身上准成,梁泉江刚要接着说下去,屋子外面传来了问话的声音;“何大爷,家里来客人了,咱们早上做什么饭菜。”
何花姥爷听到外面有人和他说话,就对梁泉江和何花说了句;“你们先商量,我出去看看。”
看到何花姥爷走出了屋子,梁泉江接着说道;“刚才你的想法很好,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不仅仅是给你爹迁坟合葬那么简单,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做点文章,借以洗刷他们诬陷在建辉身上的罪名。”
何花这时候,基本上恢复了常态,她坐在梁泉江身边说道;“梁先生有什么想法你就都说出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已经想好了,我打小就没了娘,大了又没了爹,我现在不能再没有丈夫了,所以,我一定要洗清建辉身上的罪名,让他风风光光地回来接我去香港。”
梁泉江说;“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去办,建辉身上的罪名就能洗刷干净,到时候他就能回来接你走。”
听到梁泉江说的如此肯定,何花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现在就请梁先生说出你的办法,或者你就直说让我做什么!”
梁泉江说;“吃完饭后,你和你姥爷商量好了,在屯子里找几个帮忙的人,然后赶着两辆大车去长春,在这之前你们还要准备一口棺材,在大车上拉着,到了长春以后我们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去孟家屯迁坟,这样一来就会惊动保密局的人,到时候,他们就会把你带走,对你进行询问。”
说到这里梁泉江停下了,何花接着追问道;“梁先生,不能这么简单吧?”
梁泉江听到何花的追问,看看她,只好接着说道;“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建辉在信里也说让我找你想办法,所以,我才只好这么办的。”
何花见梁泉江突然又变得吞吞吐吐的,就说道;“梁先生,你是了解我的,我从小长在土匪窝里,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苦没受过,你就说吧,再难的事情我也要把它办好。”
梁泉江说;“何花,你要心理准备,保密局的人是没有人性的,我说的询问和实际上他们对你的审问是不一样的,他们为了让你说出实话,不会简单地就问问你,然后就把你放了,他们甚至会使用惨无人道的酷刑来对付你,为了让你说出真话,他们还会让你失去做女人最起码的尊严,这些你都想到了吗?”
何花听了梁泉江的话以后,好半天没有吱声,就见她的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又彤红,梁泉江很清楚,何花在经受着内心的煎熬,她不去长春刘建辉就不敢回来,只要刘建辉身上通共的罪名一天不洗清,他就随时有可能被保密局的人抓起来,甚至枪毙。
如果何花如果按着梁泉江的计划,故意让保密局的人抓去,无异于只身深入虎穴,冒着无法预料的风险去给刘建辉作证,证明刘建辉的清白,那么她就极有可能失去清白,到了那里她可以想象得出来,一旦失去了人身自由,那帮魔鬼会对她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她不敢去想,反过来,刘建辉一旦知道了她曾经在里面受到过非人的折磨,又会怎么样看待她,是会把她当作救命恩人来对待,更加敬重她,还是从此以后,在心里垒起了一道永远也过不去的坎。
这也难怪何花,因为她毕竟是个年轻的女人,梁泉江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打扰何花,这件事情必须要由她本人来做决定。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梁泉江几乎能听到他手腕子上手表指针走动的声音,院子里传来狗叫的声音,梁泉江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他觉得很可能是来人了,不然的话狗是不要叫唤的,就在这时,何花突然面对着梁泉江说道;“梁泉江,你看着我。”
在这之前,何花从来都是称呼他为先生的,根本就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所以,梁泉江听到后先是一愣,不过,就在梁泉江把目光转向何花的那一刻,梁泉江立刻又把眼睛紧紧地闭上了,此刻的何花正在做一个让梁泉江倍感惊讶的举动,就见何花正不慌不忙地在脱去衣服,确切地说,何花的身体此时已经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梁泉江的眼前。
梁泉江闭上眼睛刚要说话,却听何花先说到;“梁泉江,你不用闭眼睛,我知道你和建辉的关系,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我,也为了建辉,有话对你说。”
梁泉江依然禁闭着双眼,不等何花说话,他抢先问何花;“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何花回答道;“人之身体受之于父母,都是一样的人,男人和女人又能有多大的差异,他们要羞辱我,那就羞辱好了,我不怕羞辱,我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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