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蛟河家里走的时候,大家的心情既紧张又沉闷,倒不是因为车上拉着个死人,而是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何花到底是为啥被绑走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情,只有心眼比较活络的南瞎子在暗中想,能不能是占山好当土匪的时候,得罪了谁,人家瞄上了他,专门等到他迁坟的时候来报复他,真要是那样的话,被绑走的何花可就凶多吉少了,即便是能活着回来,人也会被他们给祸害残废了,因为南瞎子听人说土匪祸害起女人来花样繁多,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
南瞎子在胡思乱想,韩保信却在想,下一步肯定是要轮到自己了,至于要抓他的人什么时候出现,他还是拿不准,不过,他觉的还是水没来先筑坝的好,这样也不至于耽搁大家赶路,于是,他就悄悄对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南瞎子说道;“南大叔,我估摸着绑走何花的人不可能善罢甘休,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就得找上我,所以,我走了以后,你就领着大家平安地回去,然后,该下葬下葬,我和何花的事情,你就对他姥爷说,遇到点特殊情况,我们过几天就能回去。”
南瞎子从前天开始就把韩保信当成了占山好的勤务兵,这时候他又听到韩保信和他说的这番话,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就疑惑地看着韩保信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这些年轻人,我真是说不好,不过,你让我告诉何花她姥爷,你们遇到了特殊情况,不能回去了,她姥爷不得着急吗,你说这可咋办呢?”
一向自认为走南闯北,经得多见识广的南瞎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就这样他们一行人赶着大马车,向着蛟河一路疾行,赶车的老板子不停地摇晃着鞭子,拉车的牲口打着响鼻,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迈着小碎步,快到晌午时分,他们到了吕家岭,南瞎子看看韩保信,韩保信说;“让车停下来,找家大车店,在这吃饭打尖。”
赶车的老板子把车停到了大车店门前,韩保信走进去给大伙张罗吃的,老板子忙着打水饮牲口,不一会儿的功夫,韩保信安排好了伙食,出来告诉大伙进里面去吃饭,就在这时,韩保信先是听到了汽车喇叭声,接着就见从他们来的路上颠簸着过来一辆美式越野吉普车,到了他们跟前,从车上下来两个头戴礼帽,身穿藏青色制服,眼睛上卡着墨镜的人,下来后,他们很客气地问站在大车店门前的韩保信;“小伙子,我们打听一下,你们看没看到有两辆马车拉着棺材从这里路过。”
韩保信一听就明白了,保密局的人盯上来了,所以,他就不慌不忙地反问道;“你们打听这个干啥?”
这时候,又从吉普车上下来一个和那两个人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很瘦的中年男人,他下车后径直来到了包裹着炕席的那辆马车边上,伸手拽开了炕席,看了一眼,然后对那两个人喊道;“就是他们了。”
正站在韩保信对面的两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听了中年男人喊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又问韩保信;“你们是回蛟河的吧?”
韩保信点点头,这时候那个中年男人也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韩保信,接着说道;“小伙子,我向你打听个人。”
韩保信知道他们要进入正题了,决定先发制人,于是他立刻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中年男人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在韩保信面前晃了晃,然后才说;“我们是国民政府的工作人员,想问问你在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个姓秦的?”
韩保信接着问;“他叫啥名?”
中年男人说;“叫秦大柱。”
韩保信说;“我就是。”
中年男人听后,咧嘴一笑说;“真是巧了。”
哪两个先下车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其中的一个人问道;“你就是何团长的勤务兵?”
韩保信回答;“对呀,我从小就跟着他。”
这时候,南瞎子他们都围了上来,那三个自称是国民政府的人,看看周围的人,又对韩保信说;“秦大柱,你想不想去看看你们团长的千金何花?”
韩保信听到他们提到了何花,立刻惊讶道;“我说我们少当家的咋不见了呢,原来让你们给抓走了,快说她犯了那家王法,你们就把她抓走了。”
这时候,南瞎子也壮起了胆子,他凑到那三个家伙的跟前说;“人都是父母生养的,给死去的先人迁坟是人之常情,你们为什么要把她抓走。”
听到南瞎子和韩保信的质问,那三个家伙极力装出很无辜,很镇定的样子说道;“哪里是我们把何小姐抓走了,我们只不过是怕影响到你们迁坟,把她秘密带离了那里去问她几件事情,当时因为天黑,我们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如果你们有谁不放心,尽管和我们走好了。”
听到这三个家伙不怀好意的话,没有人再吱声了,韩保信想,我先不说话,看看你们到底要干啥,果然韩保信的想法刚冒出来,就听那个中年男人说道;“秦老弟,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我们那里你就可以见到你们何小姐了。”
韩保信没有想到这几个人会绕着来,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挺客气,不说抓他,就说让他和何花见一面,于是,他就说;“去就去,老子想当初也是**的人,只要你们真是国民政府的人老子就跟你们走。”
那个中年男人听了韩保信的话立刻说;“那就请吧,秦大兄弟。”
这时候,韩保信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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