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梁泉江说了一半,停下了,李科长以为他要隐藏什么,立刻用命令的口气,催促梁泉江;“不准停下,不准说半截话,要坚持实事求是。 ”
梁泉江停下不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他们对后面这半句话的含义,他见目的达到了,立刻说道;“正因为他们是单线联系,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别人就无法知道,我最大的错误就在于单枪匹马去寻找韩保信,而又不知道他都和谁有联系,所以,才带来了今天的误会和不理解。”
梁泉江说的对吗,李科长他们会信服吗,因为梁泉江没有捕捉到李科长的目光,所以,他无从得知,不过,梁泉江说完这些话以后,李科长没有接着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而是看着梁泉江突然宣布道;“你可以暂时休息了。”
然后他对龚科长还有身边做记录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跟着李科长走出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梁泉江和另外一个看着他的人,这让梁泉江十分悲哀,因为他很清楚,人家出去在商量对付他的办法,从心里往外说,梁泉江绝不承认自己是他们的敌人,他拥护新社会,热爱新中国,可是,现在人家把他当成了敌人,处处提防他,这才是他的悲哀之处。
悲哀过后,梁泉江渐渐冷静下来,不知不觉间又寻思道,自己刚才的分析,可以说是正中这次询问或者是外调的要害,通过眼神的交流和内心的沟通,李科长好像也在怀疑韩保信已经牺牲了,或者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韩保信的下落,想到这里,梁泉江明白了,韩保信肯定是东北民主联军也就是后来的第四野战军的侦查人员,难道韩保江的妻子和他一样,也是解放军留在敌后的侦查人员,那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真就说不清楚了,那么,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呢?
梁泉江在苦苦思索,刚进到屋子的时候,阳光还能透过紫红色的窗户帘,撒进来一些斑驳的光点,让人感觉现在是白天,只不过挡着窗户帘而已,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屋子越来越暗了,紫红色金丝绒的窗户帘显得暗了下来,给人一种特别沉重的感觉。
李科长他们到底商量了那些内容,梁泉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点,一会儿,他们进来后,只要接着审问他,他就能分析出来他们商量的内容和结果。
棚顶上的电灯被那个看着梁泉江的人给点亮了,灯光有些刺眼睛,梁泉江正在琢磨,李科长他们为什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难道是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准备充分?或者还是听了自己的回答,他们又觉得事情有了变化,此时此刻正在请示上级领导,梁泉江正在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同志,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见人!”
是秋藏深的声音,接着另外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秋书记,请您冷静,我们不过是找他了解一些情况,在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您不能见他。”
“谁给你的权利,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我是他的领导,我有知情权。”
“是的,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是,从保密的角度考虑,我觉得您现在见她不合适,毕竟,有些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
“既然没有调查清楚,你就更应当让我见他,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
“不是的,我觉得您还是不见他为好,否者的话!”
李科长的话带有威胁意味。
“这么说来,你们拘捕了他,对不对,请把上级的批文拿给我看看。”秋藏深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愤怒。
“请秋书记到那个房间去,我们详细唠唠。”
李科长换了副腔调,显然是怕梁泉江听到他们在走廊里地大声说话。
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梁泉江凝神细听,他很快就清楚地判断出秋藏深和李科长他们就在隔壁房间里,“咣,”果然,隔壁房间传来了关门声。
梁泉江开始屏住呼吸,清空杂念,按着菊子交给他的方法,意念心田,一会儿的功夫,梁泉江的耳朵里传来了细细的争吵声,先是秋藏深大声说道;“我在说一遍,你们知道他是啥人吗,他是我们学院的顶梁柱,没有他谁给学生上课,他还是市政协委员,你们不能说把他带走就带走。”
接着就是李科长的声音,他虽然尽量压低声音,却也显得十分气愤;“党委书记同志,我提醒您要站稳阶级立场,要讲党性原则,我们的同志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失踪的,他的丈夫在朝鲜前线淤血奋战,难道他就没有权利知道他的妻子在那里吗,同志,她是我们的地下侦查员。”
听了李科长的话,秋藏深半天没有说话,倒是龚科长说道;“根据军区提供的线索,这个梁泉江是唯一的知情人,我们姑且不说他的疑点最多,单凭他刚才说的那些,就有很多矛盾之处,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审问他。”
本来没有说话的秋藏深,听了龚科长的话以后,又火了;“我请问科长大人,梁泉江他是我党的地下负责人还是张小雅他们潜伏小组的负责人,你们凭什么说他是唯一的知情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查找张小雅的联系人或者是韩保信的接头人,我的同志,我搞过很多年的地下斗争,要都像你们这样,恐怕我们连一天都坚持下去。”
李科长说;“书记同志,这里面涉及到对案件侦破工作的保密,我不能过多地告诉你,请你理解和配合我们的工作。”
秋藏深说;“我要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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