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雯和那四个女人关在一起后,迎来了第一个夜晚,那个夜晚却把王靖雯折腾得够呛,因为哪两个胖女人睡觉时一个打呼噜,一个嚼嘴磨牙,到后半夜的时候,王靖雯渐渐分辨出来,和她隔着两个人的那个胖女人打呼噜,而且她那样子好像睡得十分累,她的呼噜更是特别,不是一个劲连续不断地打,而是隔一会突然就没了动静,然后又突然间吱地一声发出尖异地怪声来,接着才是高一声低一声地抽着嗓子,有时候又像拉风箱似的。
而那个嚼嘴磨牙的胖女人睡在紧挨着牢房的门前,和王靖雯一样身边的一侧是墙,她不停地磨牙,有时候把牙齿磨得咯咯响,好容易不磨牙了,她又开始吧嗒嘴,也不一定是啥时候,就会冒出来两句梦话来;“死鬼,轻点。”好不容易,监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她又会冒出来一句;“翠儿呀,乖,别惹大爷生气。”这是那个胖女人在睡梦中说地最多的两句梦话,等到她磨牙磨累了,她还会含混不清地哼哼着。
天快亮的时候,王靖雯终于在疲惫中睡着了,就在王靖雯觉得刚刚睡着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接着一个女公安在走廊里喊道;“起床了,按号倒马桶洗漱,时间二十分钟。”
听到哨子声,王靖雯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可以说,她进来这几天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她集训时的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等到她起来按着军人的标注叠好行李后,哪两个胖女人才吭哧着从行李上爬起来,当那个最靠墙边的胖女人看到王靖雯叠好后的行李,立刻夸赞道;“看咱们号长,人家那小行李卷叠的那个规矩,明天,号长您也教教我。”
王靖雯板起脸立刻训斥道;“我昨天晚上说啥来的,你给我重复一遍。”
那个胖女人立刻回答;“是,我错了,我不该称呼您为号长。”
王靖雯立刻说;“那好,我罚你倒一个星期马桶,还要清洗一个星期马桶,清洗后的马桶不准有尿臊味,记住了吗?”
胖女人立刻是了一声,然后拎起马桶,站在门口,等到牢房的门打开以后,她立刻拎着马桶走了出去,接下来她们四个人也都一个跟着一个去水房洗漱。
洗漱过后,刚回到牢房里,还没等她们坐稳当,门外咣当响了一声,接着门上的小铁窗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关,套着白套袖的中年女人,递进来五个带眼的窝窝头,然后又从小窗户里递进来五碗白菜豆腐汤。
五个女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饭,这功夫,黄立志走过来了,她打开小窗户,对立面很严肃地说道;“腰板拔直,面朝墙壁,都坐好了,不准交头接耳,不准走动,听到没有?”
屋子里的五个女人也包括王靖雯齐声说了句;“是,”
紧接着她们五个女人都齐刷刷地面对墙壁,挺直了腰板,坐在了各自的行李前。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屋子里的人虽然知道外面的公安走了,但是,仍然没有人敢朝外面看,直到她们感觉腰又酸又累的时候,挨着王靖雯的那个年岁最小的看似好像个小姑娘的人才用眼睛瞟了一眼王靖雯,她见王靖雯也在看着她,就试探性地小声嘟哝了一句;“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王靖雯听出来她话里面还有话,不过是不敢说出来而已,就小声问道;“号里的人有向公安打小报告的吗?”
那个年轻女人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到目前还没发现,不过,就是不知道提审的时候她们说不说。”
因为王靖雯还不了解这个年轻女人是为了什么进来的,也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王靖雯听了那个女人的话以后,就没再说话,一上午过去了,大约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那个中年妇女的喊叫声;“号里打饭了!”
紧挨门的胖女人立刻站到牢房门前,盯着那个仅能容纳一只二大碗的小窗口,不一会的工夫,小窗口被从外面打开了,还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连续递进来五个带眼的窝窝头,接着又递进来五碗萝卜条汤,五个女人很快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然后就是排队刷碗、洗漱。
又一个夜晚开始了,走廊里很静,紧贴墙躺着的胖女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她好像是实在忍不住了,就悄悄问身边的那个胖女人;“你说我会判个啥罪,他们会不会枪毙我。”
那个胖女人也悄声回答道;“这要是过去,就你那点屁事根本不算个啥,那家的老鸨子不打骂姑娘,那个姑娘你不管教她,她给你好好挣钱,弄不好她们认可倒贴野汉子,也不会帮着你赚钱。”
那个问话的胖女人很不放心的又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掐算掐算,我犯得到底是不是死罪,你也没说我到底会不会被枪毙呀!”
被问到的胖女人说;“那可不好说,现在的政府不认可咱们这个行当,把咱们算作是旧社会的毒瘤,你说你摊上的又是人命官司,真不好说呀!”
问话的胖女人立刻给自己辩解道;“你说死小翠,那个不识抬举的小**,好不容易我们家来了个有钱的孤老,听说她还是个清水货,要花十块大洋给她破身,你说咋着,死小翠那个骚蹄子说啥也不干,先前的时候,我好言好语相劝,我说;翠儿姑娘,我花大价钱把你买进来,你就别装贞洁烈女了,外面的孤老上赶着给你十块大洋,你还不干,你要是摊上卖苦力的站一回桩才给你五毛钱,你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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