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向我请罪的吗?”就在雷恩·芬克被自己奇怪的想法搞得头昏脑涨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对面船首的黎久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等一下,等一下,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是我带着一支超过四十艘船的舰队,从图特来,乘风破浪,带着巨大的威势,还有公理,来质问你。
我的船比你多,人比你多,我的船还比你的高,比你的大,我站的也比你高,是我在俯视你啊,不该是我问这句话吗?
你只有一条船啊,而且是你先袭击的我的人,你怎么敢问出这种话的啊?
你怎么敢的啊?!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啊!
“请什么罪?”虽然觉得哪里都不对,雷恩·芬克还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当然是你破坏我们之间的盟约,趁我外出解决乱臣贼子戴维·哈森的时候,侵占我发现的金矿,驱逐我的雇佣兵,还在我回航的时候唆使海盗袭击我的无耻罪行了。”黎久表情严肃,一字一顿,极其清晰地说出了这句话。
此时海风吹拂,他的金发在太阳下相当灿烂,配上他已经褪去了稚嫩的英俊脸孔,实在有种王者之气四溢,叫人不敢直视的感觉。
也叫人,根本不敢质疑他话里的内容。
他说的就是对的。
雷恩却被气的要死,什么唆使海盗,还袭击你,不是你半夜忽然偷袭我的船,还把我的一艘船给侵占了?
还无耻罪行,到底谁无耻啊?
那可是一艘满配二十门火炮的精装双桅战舰啊,花了老子一千多金镑,你说占就占去了,完了还要污蔑我,你怎么比我还能颠倒黑白啊!
本着颠倒黑白,兴师问罪来的雷恩简直要吐血了,他狠狠咬了咬牙告诉自己要冷静,绝对要冷静,他人多船多,道理就多,绝对不能被对方牵着走。
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开口:“你不要胡说,我并没有破坏我们之间的盟约,我只是帮你……”
“这么说,你是承认我们有盟约的对吧?”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黎久打断了。
“是……”
“我们的盟约里,好像没有你可以帮我管理金矿这一条吧?”
“是没有,但,是你的雇佣兵自己走的,我只是看情况特殊,帮你看管一下,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海盗,那些人……”
“那些人大半夜不睡觉,就等着我,对我打出的旗语好像没看见,直接攻击我,结果战斗力极其低下,连三流海盗都不如,被我一艘船击破三艘船,难道说,还真是你的人,而不是海盗?”
“我……”
雷恩还真想直接说,没错,那些就是我的人,可他实在是有些开不了口,实在是自己的手下太废物了,被人家一打三,轻松击破,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承认,有损芬克家威严啊!
而且这一次他出征也没具体说怎么了,就说因斯矛斯的福克侵犯了图特的利益,攻击图特的船队,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打的主意也是一口气碾压,不给黎久任何开口的机会,谁知道居然会变成这样。
现在等于黎久把遮羞布揭开了,让大家看他的烂屁股。
在场的都是大海上漂久了的,哪能还听不明白里面的龌龊,就是芬克勋爵看上了人家的金矿,说是结盟,结果趁人家不在就直接吞了。
想着自己兵强马壮,这个小福克男爵绝对不敢反抗,谁知道人家战斗力惊人,随随便便就把芬克勋爵的船队击垮了。
这小福克男爵,真男人啊,真正的海上豪杰,尤其是他们刚刚才见识了那艘带有恐怖撞角的黄金船只的威势,完全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到。
不知不觉,雷恩从图特携裹来的气势完全消散,不剩一点,连他的核心手下都开始动摇,更别说那些助拳的,有些人已经开始佩服起黎久来,战意基本都没了。
这一切看的站在雷恩旁边的杰弗里是着急又上火,这个雷恩果然是志大才疏的废物,这种时候还讲个屁道理,直接开打啊,拳头大才是真道理。
要是打不起来,他这次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
还有这个小福克,看不出来,真的是有枭雄之姿,一个人居然压住了这么多人,这次不除掉他,他肯定会记恨自己吧?
毕竟他就站在雷恩旁边。
主要还是,他真的已经迫不及待想吞下图特这块肉了。
所以他想不顾一切地推动这场战斗的爆发。
他已经打算给后面船队里的心腹打信号,让他们先开炮,打破局势了。
可这时黎久又说话了:“所以,亲爱的雷恩,你真的不是来向我请罪的吗?”
雷恩不说话,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只手握着腰间的费舍尔斩剑,用力的指节发白,却依旧没有拔出来。
“如果不是,那你就是要和我开战?”黎久又问。
“是又怎么样?”雷恩终于说了一句好像很硬气的话,其实色厉内荏已经写满脸了,果然不负系统的评价。
黎久听了没有先回答,反而再次大笑起来,没有半点害怕,强撑,有的只是无尽的豪情。
“很好。”他说,“这里是因斯矛斯的领海,你要开战,就是入侵者,福克家族从来不畏惧任何入侵者,你要作战,那便作战!”
那就打!
杰弗里心里狠狠说,都到这份上了还管什么,福克家的小子也是蠢货,就一艘船,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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