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还是不紧不慢地徘徊在身后,无论是加快步伐还是放慢步伐,那个声音一直和他们保持的一定的距离,没有靠近也没有疏远。他们已经走到很深的地方了,眼前总是有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浓雾缠绕,看不清脚下的方向,像两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不停挣扎,却不知道是徒劳的,到最后,只会有更痛的伤口。
空间慢慢大了许多,空气也开始流畅起来,灯光照不清前方的墙壁,怕是一个深坑,走进才发现是一个密室。
踏进密室,四角的烛火无缘无故的亮了起来,一张石玉窗静静的放在一角,旁边还有燃油的灯台和白玉石桌,石桌上很干净,似乎刚用过不久。床的上面,壁画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枝,没有规则和方向平铺在每一面墙壁上。画面上的人形形色色,繁杂糙乱,但唯有两个人几乎出现的频率极高,一个是绝美的男子,另一个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说她奇怪,是因为有那么几幅上她背生双翼。
“岚,你怎么了?”
“头痛,好痛,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
“陈让,你看那副壁画。”哈洛偲幻化成虚影出现在陈让身边。
顺着哈洛偲手指的方向,陈让看到的了那副另哈洛偲不惜暴露身份的那幅画:那个女人被一个藏在闪烁着无数金色光点的阴影中的男人所劫持,表情痛苦凝重,而面前的那位男人却是嫉妒愤怒,好像是争吵,应该是要让后面的那个人放了女人,女人不甘就这样沦为工具,慢慢闭上了眼睛,泪水带着诀别的悲伤滑下,变成泡沫在她的脚下升腾,包裹着她的灵魂升华。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女人的灵魂悬浮在上空,缓缓张开令人炫目的翅膀,光华沐浴着一切,一滴泪弹开了身后的男人,脱离开了阴影,男人笑了,说了一句什么便又消失在黑暗中,隐没了踪迹。
女人死了,为了救她的男人牺牲了自己,男人很伤心,将她的尸体葬下后,自己便回到了这个密室。
画面到这里结束,这是的岚早就因为头疼欲裂而倒地昏迷。
“这里应该是空间之神苏,苏拉罗格的寝宫吧,那个背生双翼的女人应该就是后来出土的‘楼,兰美女’了。”陈让断断续续的说。
“男人,不是主角,是那个从阴影中弹出的男人,你没觉得他很眼熟么?”
陈让又重新看哈洛偲说的男人,因为刚才的画面是在太过震撼,他才没有注意那一闪而过的身影,现在仔细看过去确实有点熟悉,是谁呢,陈让竭力的想着。
脚步声还在继续,不过这次是真的在贴近,近到可以听见呼吸声和心跳的频率。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陈让。”
陈让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回头,从阴影中出现了一张和壁画上一样精致完美的脸。
“教皇?你怎么在这?”陈让又看了看壁画上的那个人,恍然大悟,转身对伊暨说:“那画上的人是你?”
“哦,画上的?啊,不错,正式本人。”
“原来你很早就开始才加弑神行动了。”
“笨!”哈洛偲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
树叶遮蔽太阳的残忍,落下模糊破碎的剪影,虚幻,美丽,温暖却不缺实际。小时候玩过的捉迷藏,躲起来不用着急出去解救他人,能做的只需等待,等到时间到了,胜利就自然而然的走出来了。
糊里糊涂不代表就是真的不喑世事,人生难得糊涂,清醒只会让人清楚的感觉到痛苦和绝望。
狂风下,楚霖和奎尼相背而立,包裹在身上的风衣在被搅乱的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头发变得干燥,一根一根的飘在空中。
被乌云遮蔽的月光从新露出光洁的身体,投射下来的冰冷的光抚慰着地面上残破的巨大身躯,它们躺在地上,极其扭曲地蠕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瞳孔中的金色光芒渐渐暗了下来,可是却始终盯着站在中间大口喘息的二人。或许它们还想要反击,可是断裂的身体已经不再允许,等待着的也只有死亡。
“我可怜的孩子们。”
狂风便的急躁,盘踞在空中形成巨大的漩涡,裹挟着黄沙遮蔽了夜空。这次月亮没有消失,而是颤抖的挂在风暴中央继续散发着凄冷的光。
怯懦?害怕?兴奋。愤怒。
仿佛是幻觉的海市蜃楼,不过在这种地方应该是常事。暴躁的空间元素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擦出激烈的银色火花,月光变得越来越亮,几乎变成白昼,包含一切,吞噬一切。
月亮在急速缩小,像是黑洞一样变成一个小巧的白色漩涡,它不断地吸收着空气中的空间元素和地上尸体所散发的能量,急速膨胀。转眼一分为二。
“不对,那不是月亮,快躲开。”楚霖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拉着身后的奔到了一边。
“那是眼睛,是苏拉罗格的眼睛。”
“月亮”的周围开始出现虚影,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他将“月亮”包裹,化成了一颗明亮的眼眸。那里倒映着楚霖和奎尼的身影
苏拉罗格苏醒的一瞬间,空气的暴动在一瞬间达到顶峰,裹挟着扭曲的空间,像是电影的胶片缠成一团,画面上放映的图像杂乱不堪。
火焰,气刃,在这一瞬间都失去了作用。
楚霖和奎尼的身体在空气中被任意撕扯,一道道钻心的伤痕出现在他们的每一寸肌肤。pēn_shè出去的火焰也在下一秒消失在眼前,附着在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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