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昭阳宫自己的寝殿,萧平将跟着自己的佩姑姑和屏儿打发出去,说自己累了,要休。info
屏儿转头出去,而佩姑姑刚要转身离开时,萧平冲她竖起三根手指头。
这是他们的暗号,意思是三更秘密见面。在贵妃眼皮底下,尽管佩姑姑贴身随侍在萧平身边,萧平还是几乎从不单独和佩姑姑相处,他怕他和贵妃起了猜疑隔阂,更怕昭阳宫外面四面楚歌,里面的两位主子还互相猜疑,而无法齐心,甚至闹内乱,让别人看了笑话,尤其是萧山。
佩姑姑点点头,表示明白。
等佩姑姑关上殿门后,萧平扑在床上,长舒了口气。
皇宫里的局势真是瞬间万变啊,本来现在又回到皇后贵妃博弈,诸位嫔妃或明哲保身,或站了队,或想做渔翁,或隐忍不发的局面,随着太后的回宫,瞬间被打破。
他想,太后肯定是大面上站在皇后那里的,肃妃要报仇,柔妃肯定心里比肃妃更怨更恨,贵妃?贵妃是避不过的,她还是明面上的主力,手段要是稍差,现在没有一个强盛的慕容家撑腰,她的下场就会很凄惨,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贵妃之子,对于太后这种毒杀亲孙都不知道多少个的人来说,或许他就是在喝水时,被人拿了一杯放了鹤顶红的水,就这样无声无息了吧。
那么,事关自己的性命,也只有让太后去见先帝和她的大孙子了,尽管他还没见过太后,尽管萧山说的都是一面之词,有颇多不可信,但这些水分颇多的话里只要有一半可信,太后这个人就不能留。
心里下定了决心,萧平也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呵呵。”
想想,萧平觉得颇为可笑,自己在这死人可堆成山的皇宫里生活了七年,主要都是防备着别人,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别人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可从来自己没有主动害过人。
没想到第一次谋害人,却是自己的亲祖母,真是莫大的一个讽刺。
或许,以后自己的手上也将沾上更多的血,有该死的,有无辜的。
看着这双还是干净嫩白的手,萧平留恋贪婪的看着,下一刻,他也要将这双手主动浸入血池,染成血红的红色。
他有瞬间的害怕,有瞬间的迷茫,这是不是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不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不是用一切的美好来粉饰,都掩藏不住本来就腐臭的内里?
萧平惶恐的闭上眼睛,驱赶掉那些激进极端的想法,什么都不去想,心里一片空白,调整呼吸,吸气呼气,他居然睡着了。
傍晚,萧平陪着贵妃用了晚饭。
说来自从几天前凤仪宫之后,他们的饮食又精致了起来,即使庆平帝依旧没来过昭阳宫,可慕容家的大夫人二夫人来过,这代表慕容家又改为支持贵妃了,而萧平他这个透明五皇子又得庆平帝赐婚,这在有心人心里,又表明在庆平帝心里,他还是有位置的,所以自然而然,饮食又要精致些。
可是吃了四年的原材料,没有过多修饰的饭菜,突然又换上萝卜不是萝卜,肉不是肉的东西,好看是好看,但是萧平很是别扭,吃不习惯,挑挑捡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位皇子很难伺候。
萧平放下筷子,对着同样没有食欲的贵妃,愁眉苦脸,“母妃,这些饭菜精致倒是精致了,可孩儿就是吃不下。”
贵妃笑着开口,“母妃也习惯了那些原汁原味的,这些母妃也用不下。”
她指着桌上的一道道漂亮的外表,却食之无味的菜肴,很是自嘲了一句,“摆上来也是舒服的,至少可以看出奴才们又重视了我这个贵妃主子。”
萧平没有搭话,起身对着贵妃行了一礼,“母妃,孩儿去休息了,明早又要早起读圣人之言呢。”
说起这个,萧平心里就不痛快,皇子六岁进上书房,每日早上四点多五点不到就要起身,六点之前赶到上书房念经,真是够苦的。
贵妃挥挥手,“去吧,我儿明早莫要迟了,耽误了课业。”
等萧平出去后,贵妃才叹息一声,对一旁的兰嬷嬷说,“太后回宫,我是逃不过的了,宫里要乱了。”
兰嬷嬷担忧的看着贵妃,“主子,太后害了那么多嫔妃,只要各位嫔妃暗中联合,未必不能让太后狠狠跌个跟头。”
贵妃摇摇头,“没用的,陛下和太后是亲母子,皇后和太后是亲姑侄,太后自身也不是好惹得,就算被嫔妃算计,跌了跟头,但毫无意义,对于太后来说,只要不死,一切伤害跟头都是无伤大雅,除非,除非……”
贵妃停顿了下,和兰嬷嬷对视了一眼,没说下去,想想就不可能,那是太后,又不是不被重视炮灰的嫔妃,哪有那么容易下手?
可想法一出现,就扎下了根。
深夜,各宫都早已不平静,都酝酿着阴谋,等着太后回宫,掀起风暴。
昭阳宫
黑暗中,萧平将药粉给了佩姑姑,“等太后回了宫,将这个暗中给小顺子,让小顺子每天在父皇衣物上涂抹一点。”
佩姑姑大惊,“主子,你这是……”
萧平挥手打断了她,“不要多问,这包药粉不是针对父皇的。”
佩姑姑稍放下提起来的心,她刚才还以为萧平要谋害庆平帝呢。
“同时把少量药粉偷出宫去,问问郎中,这些药粉是干什么用的?还有让宫外的人去查查太后皇后的娘家孙家,先帝的嫔妃如今都如何了,父皇早年的嫔妃又有哪些,尽量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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