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建当然没那全兴趣,他已经把书籍在床内墙边上垒好,然后拿了脸盆和肥皂,把毛巾披在肩上道:“算了吧,那种动作片我在南塘镇就看过,看了几遍后,差不多都是那些,脱衣服啪啪啪,再。info你看点香港片无所谓,但黑帮片要少看点,别学什么哥们义气,都是骗人的。”
余冒有些泄气道:“知道了,我现在开始喜欢古装片和鬼片了。”
杨子建挥挥手,这时期的少年精力过剩,如果没有个人爱好兴趣的话,看录像也是不错的选择,总比后世玩网游强一点。
因为是周六傍晚,宿舍底下的水槽边洗澡和洗衣服的人不多,杨子建随便就占了一个靠澡堂的空位,只是水似乎变得冰冷了,倒在身上,冷气浸入肌肤,身子不禁抖了几下,起了鸡皮疙瘩。
南方的秋天真的来临了。
洗完澡,换上衣服,杨去教室晚自习。
此时教室不到十人,杨子建想了一下,开始写学生刊物和省级刊物可以发表的散文小说作品。
他首先写了一篇散文《帮妈妈做烧麦》,用少年的口吻写出来,写过元宵节的时候,帮母亲学做烧麦的往事,浓浓的亲情,这准备投给《儿童文学》;又写了一篇五千字小说《防空洞探险》,讲的是南塘中学后山,有一座溶岩山洞在五六十年代被改造成防空洞,后来当然被废弃封堵了,但有一次暴雨塌方,洞口露出来,传出古怪的声音,于是几名少年拿着简易电筒等工具去探险,却迷路在洞中出不来,靠着相互团结和奇思妙想,终于联系上外面的大人而被救――这篇准备投给《中国校园文学》。
他想了一下,又写了几篇南剑一中的校园小品,都是班上和宿舍的一些趣事,拿自己和舍友开涮,写给闽省学生周刊,本来想写一下老师,老师的个性其实更好玩,但怕冒犯对号入座,就算了。
其实所谓好玩、有趣、搞笑这些作品,说白了就是聪明人办蠢事,拿自己开涮,让读者看了有优越感。
杨子建写作入神,连谢小钦和林逸、林峋进教室他都没注意,不过,同桌林逸很小心地离开到别的空桌子去坐,谢小钦也跑到(1)班和陈皎驹一起学习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杨子建发现自己脑袋发沉,喉咙又痒又灼热,便知道自己得了感冒,大概是换季的原因,加上昨天满街乱逛,又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体免疫能力一下降,又冲冷水,病毒就来入侵了。
感冒基本无药可治,那些抗生素只是减少感冒的不适症状,最终治好感冒的,还是自己的免疫能力,因此杨子建请谢小钦、余冒、林逸、陈皎驹等朋友把宿舍所有开水瓶都去食堂倒满开水,然后就是不停地喝水,并多增加点营养,把被子盖严,躺在床上“装死”。
杨子建不知道,因为他这番如临大敌的“重病”,结果吓坏了不少人……
翌日,星期天,中午,多云。
南剑火车站,人来人往,嘈杂而有序。
南塘镇长马援朝下了列车,长舒一口气,他出差快一个星期了,考察了一趟江苏昆山和周庄,去了榕城大学和省文化厅,拜访了几位教授和领导,又看望了几个很有能量的部队老战友老上级……现在终于回到南剑的土地,感到特别亲切。
他排队走到剪票口,剪了车票后,走到车站广场,左右看了一下。
司机小刘早就等候在外面,见到镇长,立即快步过来,喊道:“马镇长,您辛苦啦!”然后接过马镇长的行李,领着他走向右边靠后的停车场,镇政府的吉普车就停在那里。
马援朝虽然一脸风尘,但精神不错,目光精芒四射,很像即将冲锋陷阵、士气高昂的战士。
小刘启动引擎,将车子开动,很快离开了火车站广场,行驶在宽阔的闽中南路上,他望了一眼习惯坐在副驾驶座的镇长道:“马镇长,还顺利吗?”
马援朝还带着部队的习惯,一向藏不住话,他有些振奋地唠叨道:“周庄旅游服务公司的经营方式不错,集体资产,挂在政府下面,却用企业的劳动合同,用私营企业的管理方式,保护和经营并行,这可以绕过很多限制。我们闽省是特区所在地,一向解放思想,鼓励改革,我想这是可以借鉴的。我把周庄的模式汇报给大学教授和文化厅后,他们也非常高兴,都支持我去做。”
小刘振奋道:“那南塘可以发展旅游了!”
马援朝点头道:“完全可以!”然后又有些烦恼道,“我一直和许平凡书记联系,他现在也完全同意了。不过,他是鹭岛大学毕业的,认为《闽学古镇南塘总体及保护规划》应该交给鹭岛大学来做。今早甚至和我大吵了一顿,玛的,这个许书生没想也能吵架,而且骂人不带脏话。”
面对将相不和,小刘只能呵呵干笑,低声道:“我是支持镇长的哦!”
马援朝有些头痛道:“我本来打算请榕城大学建筑系陈教授来规划,因为榕树大学与省文化厅联系更深,可以争取多一些维修经费,但这个许平凡居然先斩后奏,已经和鹭岛大学的建筑系、历史系、中文系都联系上了,而且鹭岛大学中文系的一名新来的易副教授,下周就会带几个学生来考察,他娘的,别以为老子好欺负,老子在部队可不是吃素的!”
小刘这就不敢表态了。
这时,马镇长的寻呼机震动了,他低头一看,惊喜道:“一中的李闵老师给我发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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