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夜凌轻笑一声，“什么时候你能握着墨沙而一丝神力不外泄，我再放你出魔域。”
“师父！”樗里楽鼓着嘴不满的看着师尊。
夜凌抬起手轻轻地在弟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别不忿。”旋即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想要恶作剧的表情，“过几天我把夜曦扔过来陪你。”
“小师叔？”樗里楽也露出笑容，这不过小恶魔似的笑容让夜凌微微愣了愣神，“师父你让我留在这里，你又要自己一人跑哪里玩啊？”
“不是去玩。”夜凌按着额头，“是有一些事情要去证实。”
樗里楽摆了摆手，“好了知道了，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过，师父啊——”樗里楽的眼睛弯起，里面星光闪烁，两只白皙手掌轻轻伏在夜凌脸上，“你这么着急和我解释是为什么，以前你才不会理我呢！”
夜凌身子微微后仰，却没想避开弟子的手。
小弟子歪了歪头，“师父，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年纪变大了嘛。”夜凌想了想说道，“修为倒是没涨许多，现在还在圣人之下。”
小恶魔嘟起嘴，“我说的不是这个方面啦，师父你一直都是这样，这次就算了，倒是师父你啊，不要因为一些小事烦心了。”
夜凌看着弟子，脸色逐渐严肃，最后握着弟子的手，将其从自己脸颊拿下，正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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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怎么又来了？”
夜凌正襟危坐，双手叠放在膝上，看着身前略显无奈的身影，淡淡笑道，“不肖子孙又来打扰祖先清静，还请祖先责罚。”
“算了。”十三祖夜乾的一念化身无力的摆了摆手，“你这次来邙山有所谓何事？”
“多谢十三祖饶恕不肖子孙。”夜凌正色道，“十三祖，我有一事请教。”
夜乾的化身微微颔首，他就知道这小王八蛋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此必有所求。
“敢问十三祖，帝族究竟是人族的帝族，还是万族的帝族？”夜凌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了，如果不是帝族消失，他无处询问，以不至于走投无路，以至于来打扰先祖念身。
夜家十三祖的一念化身一直手指敲击着膝盖，听到夜凌的问话之后，手指微微一顿，这位就是在帝族历史上也能排的上前五的夜帝第一次正视这个后辈。他虽然是一具化身却也是夜家十三祖的化身，生来虽具有的霸气和傲气不会改变，以往因为鲲鹏司戊的原因让夜乾稍稍对这个后代重视一眼，仅仅只是一眼而已，毕竟这人是司戊选出的传人，太阴太阳两大古族的洪荒之种还在他的身上，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坐视不理。
而今日，夜家十三祖终于抬起头正视起夜凌。
只这一眼，让夜凌浑身颤抖，丹田之中轰然反击却被一股巨力按在原处。夜家十三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让夜凌额上冷汗如瀑。
“太阴、太阳。”
“神明破厄决。”
“长生诀。”
“涅槃经。”
“鸿蒙帝经。”
“七星绕帝决。”
“还有一道皇道层次的雷法。”
“先祖的帝字。”
“天道的道字。”
“一组充满至阳气息的皇道字。”
“混沌石上有一道至尊杀意。体内有一滴帝族至尊原血。”
“左手上还残留着诛仙剑意。”夜家十三祖说到这里，皱起眉头嫌弃道，“很笨的手段。”咂舌声落，夜凌的左臂断开，断口光滑，没有一丝血液流出。
“一条小龙。”话音刚落，依附在夜凌胸口的紫金炎龙被震出体表，绕在夜凌身上恐惧的看着夜乾。
“神魂三分又融合，气息斑驳杂乱，虽然洗练过几番，可是自己的气息又怎么能消去。”夜家十三祖看着夜凌，目光平静，“你身为帝族，竟会如此荒唐，这种功法害人害己，虽有精彩之处，但后患无穷。”
“你又去过魔域，经历过墨沙与弱水的双重洗礼，神魂巩固，但这只是表面。”夜乾一指点出，夜凌顿时觉得头昏欲裂，本来坚固一体的元神列成五份。
“修炼的错误的功法，又经历错误的洗练，你的神魂败絮其中，如果你用这种元神去渡圣人劫，必死无疑。”
夜凌愕然，他以为自己的实力渡圣人劫万无一失，可十三祖却说必死，莫非自己曾经对天道的猜测都是错的？圣人劫当真就是天道的杀招？
“封禁的五成修为。”夜乾鄙夷的看着夜凌，“你枉为帝族。”
夜凌低头不语，对于先祖的话夜凌不会反驳。
“你看你所修炼的经诀功法，哪一个不是天道皇者大帝级别，哪一个不是无上大道，三组道字供你修行对照不让你踏入歧路，帝族的至尊精血亦可让你修行不入歧途，有着这些做你修行路上的保障，算算你的年纪与悟性，你现在应该是圣人二劫境，可你却踏上了一条断路。”
“算来算去，你也就只有逆天封神路还有些帝族的气魄。”
夜乾大声喝道，“我说你枉为帝族，你，可有异议！”
夜凌被十三祖说的害臊，头都要埋进裤裆里了，哪还敢有异议，只盼着十三祖再多说一些，指正他的修行路。
这个小子，枉我刚才还对其略微重视，还以为他自己就摸到了帝族的大秘，最后还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