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晖笑了,回头,一指幻情,“你可知她为何会到了这里?”
“当然是想来和我幽会,再续前缘,这个女人别看表面凶悍,内里却似面团一样,那滋味,呵呵呵!”褚源猥琐笑着,看向幻情的目光带着邪意。
幻情觉得难堪,脸色惨白,紧咬着唇,身子摇摇欲坠,不知是咋听到褚晖有可能不姓褚,还是褚源那无情之言。
“你被擒获,那些药被毁了,连氏在离都城的制药材料也被一窝端了,连清平没法子找上了她,本来她也没法子来给你送药,但是褚演他们不安分啊,我一怒,就想将褚氏斩草除根了,镇山城里有嫣儿姐姐啊,我派的人当然会去的,幻情她以为得了机会,趁机撒泼,就被抓来了,可惜,她装疯卖傻,我们却不能跟她傻。”褚源扫了眼幻花,“那些药都被搜出来了,褚源,你就死了这颗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充当连氏帮凶害画儿,害兴国的。”
“你将褚氏那些人怎么啦?”褚源激动起来,挥舞着锁链。
“暂时羁押,暂时的。”褚晖轻笑一声,“看你的选择,褚源哥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出你所知的连氏秘密,邀月公主的秘密,我给你活路,让你跟幻情安度余生。”
“选择?我选择就是我自己死,也不愿意看到你霸占兴国!”褚源怒喊,“你这来路不明的畜生,混淆褚氏皇族血脉,窃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你别得意,看天下人怎么揭穿你的真面目,看钟离香和兰闲醉怎么因你这孽子被万世唾骂!”
“你除了会咒骂,还会什么?”褚晖叹了口气,“算了,画儿,我们对他仁至义尽,幻情,你也见到了他了,他眼中心中可有你的位置,你还想跟他说什么?说吧,然后我就杀了他,杀了那些褚氏中不识时务的人,也算成全了他一心赴死!后人评说,我何必在意,我在位,平定内乱,安定边民,息兵止戈,祛除邪神,造福百姓,我问心无愧!”
幻花因为身上带着安魂瓶,不想靠近褚源,但,此时,见褚源依然乖戾,狂悖无礼,她沉吟半晌,走了过去。
“你这尤物,总会有神灵收你。”褚源大笑。
“月神吗?”幻花说道,“千年前,那幻花古树没有得到祭品,万千根系枯萎,靠这些根系支撑的幻境山楼台宫宇一夕坍塌,月神盛世容颜顷刻老迈,死于乱兵之手,月神,不过是靠邪药活着的怪物,装神弄鬼,操控人心,窃国害民;而你,还妄想着靠那邪药重做月神?当年华国先祖不是得到仙葩灵珠了吗?为何没能让月神重新临世?”
“为什么?”褚源愣愣发问。
“连清平没告诉你吗?”幻花哼了一声,“幻境山的幻花宫,千年前月神主事,宫内祭师很多,月西斜虽是月神之子,但却父子不和,月西斜实为月神之药人,平素,月神伤病,却要靠月西斜的血来治愈。”
褚源安静听着,褚晖因为听见月西斜这个名字,心中不悦,但还是忍着,而幻情就像是听天书,神情呆滞。
“那时,月西斜正筹谋反抗月神,想要取而代之,可是,他不知道,这世上谁都可能成为下一个月神,他却万万不能,因为,他的血,是对抗那邪灵最有效的东西。”幻花笑得有些飘渺,语气却异常酸楚。
“月西斜死了一千年了,你上哪里寻他的血?”褚源狂妄,“你也绝望吧?不然,不能出来见我。”
“我不过是想要周全些罢了,不想让自己有日后难解的疑虑罢了。”幻花平静道,“月西斜的血,我身上就有,我是他的后人,虽过千年,但血脉是个奇怪的东西,早年我被连清平用药制约,成长缓慢,但我依然感受到那个邪灵的存在,那个邪灵的危险;断了那药后,我更是知晓了千年前的很多事情,期间,那邪灵百般引诱,我都不为所动,如今,我更是寻到了月西斜亲娘留下的一干物品,每一件,都是对付那个邪灵的,你说,是你的胜算大,还是我的胜算大?”
幻花将那玉盘,将那安魂瓶,将那“锁心”一一拿出,“还有血月刀,原本是与邪灵缔结血约的工具,如今,却可以对付邪灵,也是因为月西斜将自己的部分神识封印在血月刀中,那邪灵曾经引诱我的儿子,可最后,也被我,逼迫着解了血约,你对这个邪灵一无所知,你真的认为你可以战胜我,得到那个邪灵的青睐,让他选择你与他缔约?”
幻花每展示一见东西,褚源的目光就亮一分,那神情简直就是垂涎三尺,褚晖觉得幻花并非是想让褚源萌生惧意,而是更要激发褚源的野心和贪欲。想到冯岩的不肯退让,想到钟离香的偏执,想到连清平的伺机而动,褚晖突然明白了幻花的恐惧,明白了幻花的用意,只有这些人都对那个邪灵产生抢夺之心,他们一家人才有可能在万不得已出现的险境中挣得一分生机。
幻花此来,真的不是想决然赴死,幻花没有抛弃他,而是一心一意为了他和孩子能有活路,退路。
安魂瓶突然晃动起来,瓶上符咒出现了,褚源和幻情目光直勾勾的,褚源口中甚至发出呵呵的激动声音。
幻花当然不能让那个邪灵萌发绿叶,她毫不犹豫将最后一枚丹药放入安魂瓶中。但,她也知道,邪灵很快会苏醒,她必须要尽早去那个冰洞中的月神殿了。
“褚源,我们的女儿被他们夺走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我想要盼儿!”幻情哭叫了起来,“你毁了我,还想让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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