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做贼心虚,只为鹑鸟可能泄密在那通天柱中刻意刁难落尘,通天柱外,却有人将鹑鸟之死直接捅到了酆都大帝跟前。
鹑鸟原本天官,天帝降罪未判极刑,也未消其仙籍。这坏鸟怎么到了下界,和魍魉勾·搭上的,无从知晓。但是这天界罪臣暴毙于昆仑山上,不会真的无人过问。
只不过事情难如魍魉所愿,鹑鸟死前并未发生激烈打斗事,瓜葛不上落尘几位小仙。
巡山兽发现鹑鸟尸体后照实上报,他那上司起先以为,鹑鸟只是在逃避责罚的途中出了意外。却经收敛人提醒,致命伤虽似在外,但是其内隐隐留有幽冥气息……
一介罪臣的生死虽不至于上报陆吾,惊动天帝和幽冥帝君,但是同阶交涉总可以的。查明案情也是为的防止两界误会。
于是,鹑鸟的尸体便被送到了权辖昆仑地域的一位无常跟前。无常查验,证实对方并非无中生有。也是为防两界误会,不敢独断专行,又将案情呈报给了阎罗。
阎罗再验,凭术惊觉,乃幽冥高阶所为,又呈报给了鬼帝。
鬼帝更懂识别,一眼便知那幽冥痕迹所牵涉的大体范围。斟酌之下找来了三尸之中的青姑商议。
青姑辨识锁定九影,觉得难以置信,思及隐瞒不妥,这便照实呈禀给了孤竹。
“帝君,幽冥之术虽不轻传外人,但是经久历年难保被人偷偷习学。况,九影经常外出办差,他们那些手段更易流露人前,被有心之人利用——”
孤竹撩起眼皮看她:“你想说,这事儿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青姑:“难保没有这种可能。”
三尸、五觉、九骨、九影,都是酆都大帝的近臣。让她相信同僚不顾帝君声誉,给幽冥找事,她宁愿相信那是外人栽赃。
若要找幽冥麻烦,找酆都大帝的麻烦,先图断其臂膀实为上策。这么一想,合情合理。
却听孤竹哼笑道:“栽赃倒的确是栽赃,只怕——,不是别人栽赃给他,而是他想栽赃给别人。”
青姑一惊:“帝君知道是谁做的?”
“暂未证实。”孤竹吩咐道,“你让他们去回话,就说此事幽冥认下了,已经作了惩治。不过一个私逃下界的罪臣,还犯不着本尊送个人头过去谢罪,就算本尊欠他们一个人情的就是。”
青姑不便追问细处,应诺告退,将话传了下去。
那边得了回应连道不敢,便将此事揭过了。酆都大帝言说欠了人情,谁敢追着讨要?但是这昆仑山上的确难保一直清静,若有必要,劳烦一下鬼差等人倒是可以的。
事情揭过,对于嫌犯,孤竹也并不曾一味听之任之,阖目想了片刻,又朝下吩咐道:“去给本尊把泰槐镇外的土地请了来,就说本尊有事相询。”
门外得令刚要去办,又被孤竹止住。
“算了,还是本尊亲自跑一趟吧,免得吓坏了那小老头。他也恐怕受不了我这幽冥的阵仗。”
一旁默书的龙香闻言耳朵一个支楞,抬头问道:“帝君这是要出去么?”
“本尊此回有正经事要办,你且老实呆着。离上回带你出去闲逛这才几日?就又心猿意马耐不住了?”孤竹佯恼,屈指弹了他一下,独自去了泰槐镇外。
到了地方,孤竹招了那土地出来,问道:“你可还记得上回本尊在此办案的事情?”
“记得记得!帝君威武,小老儿想忘也不敢忘,要忘也忘不掉啊!”土地笑眼眯眯地恭维连连。
孤竹此刻无心闲话,直接道:“那我再问你,本尊办案之前,此处可有我幽冥之人来过?”
土地想了想,回道:“除了正常的鬼差锁魂,帝君到来之前,确有幽冥尊使来过。”
“是谁?都干了什么?”
土地觉出孤竹的声音不大对,有些战战兢兢地回道:“那位隐踪匿形,小老儿又不熟知,不敢确定。至于干了什么……许是为的查案找过几个妖物说话……”
孤竹抬手止住:“你不必言辞遮掩,本尊不会仅凭表象武断。你只管将听到的看到的一一道来,本尊也确保不会有人因今天之事为难于你。”
土地闻言立刻改口:“哦,要说隐踪匿形,其实小老儿听见他和人说话时有自称……”
“什么?”
“仿佛是什么皇什么的……”
“右皇?”
“好像是。”
孤竹点点头,又问:“可曾看清冠上雁翎?插于左还是右?”
“这个,小老儿倒是不曾留心。”
孤竹未作纠缠,示意土地继续。
土地遂将当日见闻一一道出。
他曾见疑似右皇的九影尊使来到泰槐镇找附近妖物问话,并有威吓之举。不出几日,泰槐地界的妖物就活动频繁起来。
后又见一个落魄的天界之人(鹑鸟)游·走于泰槐、峚山乃至锺山一线。恰时,妖物疑似忙于天妖归来事,声势渐浩大。
不出几日,这泰槐镇上便闹出了鬼事,引得酆都大帝现了身,并用计诱捕了天妖余党。而那鹑鸟,却入了幽冥从属队伍。
土地老儿并不肯定那所谓尊使是不是来办差的,也未知天界之人因何混进了幽冥队伍,更不知各路人马接洽瓜葛的详尽内里。
但是将各种古怪事前后串联,加之时间节点——其中是否别有隐情,的确值得玩味。
孤竹听完,捋了捋,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当日这泰槐镇上的一出,并那泰器山、峚山、锺山一线,虽然事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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