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和莫染在四王天中经历去烦恼见智慧的考验,突发异状,弄得红泥和屈轶几乎错疑眼前见到的是两个陌生人。
几人不知,就在事发当时,那九嶷山的**境中,也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变故。
天妖浞生寄宿窫窳尸身残魂归来,而后和霜霖主从二人遁走开明,前往九嶷山修炼。
碍于千年前遭逢陨灭大劫,浞生布下风水地火法阵,以图再造魂魄修补元神。未料,几番尝试均以失败告终,由此惊疑原生魂魄尚存于世,只是不知散落何处不得其踪。
魂魄不全,神体有缺,再造受阻,寻觅无处。碍于眼下力量薄弱出行不便,浞生在霜霖的规劝下韬光养晦,先思强健所有为先。
主从二人潜心修炼,**境中岑寂无声,唯见五行相生气韵流动。
不知何故,就在落尘、莫染二人发生异状时,霜霖被一声嘶吼震醒,然后就见浞生万般痛苦地挣扎于固元光团中。
霜霖以为浞生魂魄不全,导致修炼失当出了岔子,欲要上前援手,奈何自己法力尚未恢复几分,碍于阻隔近身不能。手足无措地徘徊在旁,心内焦灼不已。
正自考虑是否冒险去寻外援,却见浞生渐渐安静下来,撤走了身前阻碍。
霜霖关切上前,发现浞生并非修炼失常,稍安。欲待询问缘由,浞生自己已先开了口。
“霜霖,她因何要害我?”
霜霖闻言一惊。
说好了不提旧事的,浞生自己上回却因旧事发了一回狂,难道今日这般,竟又是为的旧事?
或者是因魂魄不全,前番旧事重提,他见浞生言辞错漏,似乎记忆有失。不知道今天又提旧话,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浞生见他沉默无语,又问了一遍:“霜霖,她究竟因何要害我?”
霜霖看着他,实在不知如何接口。
瑶姬两个字,就是浞生永远避不开的劫。因何时隔千年,还是不肯放过他?!
虽见对方情绪似已平复,但是瞧他方才那般模样……这问句之下的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种种爱恨交织,还有悲哀,或者不会比那年那时少吧?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
自己虽不曾如浞生这样浓烈地爱过一个女子,却能体会他因了那女子所尝的深入骨髓的痛。
如果还要让浞生经历那样的痛楚,他宁愿浞生心死如灰,哪怕因此失去温热,变得冷漠无情。
这般想着,霜霖下意识便于言辞间刻薄起来:“主子,您因何至今也看不明白?她是谁,您又是谁?天界所有人都想杀了您,她不过是济济大军中的一员罢了。”
未料此语一出,却见浞生抬头看他,眼中夹杂了困惑还有哀伤:“她既和他们一样,却因何又要拦在我身前?”
霜霖又一惊。心有顾忌,便试探问道:“主子说的是——”
“霜霖,我方才似乎想起那日在镜泊湖边了……”
“……”霜霖心中一叹。果然是避不开啊!
“若是一切相识相知只是一场预谋,我便从此恨她就好。可是,她又因何要拦在我身前,陪我受下那一剑?”
看见浞生似乎面有挣扎,霜霖也不由跟着心绪复杂。
他也想找人问问瑶姬,既有背叛之举在前,何必又来那最后一出?若是果然有情,却又为何忍心将浞生送上末路?!
心中一番来去,终究还是替浞生不值,便道:“无论如何,您近乎死于其手这是不争的事实。若非对她心不设防,主子何以陷入那般境地?有没有陪您受下天帝一剑,您最终不也是为人有机可趁,被捆去了炼妖池?!”
捆缚炼妖池,不仅仅是生死之事,那是魂魄无存,三界无踪!更也象征着罪孽深重,不可饶恕的污名。
浞生一僵,随即声出悲鸣:“怨不得方才竟见她要杀我……果然一切都是为了那最后一战么?”
霜霖见他这样,心有不忍。可是想着当年那些遭遇,更不愿见他重蹈覆辙,硬了硬心肠接口道:“是!天界容不得多情之辈,她若果真有情,也就早该不为天界所容了!”
说完,对上浞生的目光就后悔了。
天界不容,浞生还在,瑶姬却终究是烟消云散了……
好不容易才又重生聚首,浞生并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影响了他和霜霖的关系。
眼见对方陷入尴尬,勉力勾起唇角打破沉默道:“霜霖,你知我因何突然又提旧事?”
自然是心结难解呗。霜霖恐怕再说错话,心里回了这么一句。
缄口中就听浞生自己接了话题:“方才我修炼中陷入虚无,却突然看见了旧日景象。我心知自己记忆有失,不可能如此清晰地再见往昔……”
霜霖闻言一扫郁色,惊喜道:“主子是说,您感知到了遗失的魂魄?”
“眼下这修炼之术原就该魂魄齐聚方才可为……我料想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所以触动了彼此感应。”浞生点头。
霜霖忙忙追问:“既有感应,主子可知大概遗失的方位?”
浞生望向昆仑方向,低语道:“并不十分肯定,我想,还是抽空前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尚有未尽之言。
他不独感知到了自己遗失的魂魄,同时也疑心瑶姬并不曾彻底消散。只是恐怕霜霖心有抵触,这后半句说不得罢了。
方才沉入虚无,所见不仅只有往昔,还有一些模模糊糊不曾经历过的情景。虽然看不清,听不见,他却能感知到瑶姬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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